“小美要离开华夏，去美国了。”
“我知道。”
“沐，你不去送送她吗？“小马问。
”不去了，结果都一样。“
”我不明白，小美挺好的...."小马欲言又止。
沐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上，眼中满是黑暗。
“7年了，以前是雯丽，现在又是小美。你的心真够大的。”
“小马，你不懂。她们要的，我给不了。”沐说。
“给不了？你要孤独一辈子吗？”小马问。
“不是有你和老金吗？”
“我们是兄弟，兄弟能取代爱情？”
“你不懂。”
“结个婚，要个孩子，有多难？你老是郁郁的样子，人嘛，开心一点。”小马接着说道，“说真的，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开心的笑过，总觉你心里藏了事，能跟我讲讲吗？”
我尽然无言以对。
我能说什么？一个活了千年的怪物，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看周围的人慢慢老去，直到死亡？无数次无数次，反反复复。千百年来，我改头换面受这种精神凌迟为什么，我也想知道答案？但我能对小马说吗？他会以为我是疯了。
我不在回答小马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老金还在原来的地方干活吗？“
”早不干了，跳槽了。听说要去南非。哎，看看你，这么说你，这消息还得我告诉你。
”去南非干嘛？“我问。
“当然是干他的老本行啊，做金融。”小马说着拍了怕他麻木的大腿。
“做金融不是要去华尔街吗？去南非会有市场？”我觉得好笑。
“哥们，南非现在可不得了，发现了两座大金矿。有内幕消息说南非政府准备干票大的，通过金融手段来进行炒作。老金现在的老板是个能人，已经搭上线了。
小马看了看我说道：”老金明天就走。“
”明天就走？这么急。“我回道。
”是啊，要不找他喝一杯。“小马笑着说。
”必须的，走，找老金去。我从沙发上跳起来。
“找小美这么积极就好了，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欠揍。”小马从地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楞了会神。回过神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走拉，小马，我拍下他的膀子，“
小马伸着懒腰的手臂竟然一动不动，全身僵硬，表情也保持在一个动作上。
屋子里的冷气呼呼的吹着。
我感到了不安，使劲拍打着小马的身子，小马像个蜡像一动不动。
周围出奇的安静，时间仿佛凝滞。
过了很久，久违的记忆就像海水涌进了我的大脑。
回复记忆后，我流下了眼泪，冰冷的泪水模糊眼睛。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屋里的光线愈来愈暗，所有的黑暗凝聚成黢黑的洞，黑暗向四周发散，荡出折皱的涟漪。
一个人从黑色的涟漪中走了出来。
”终于来找我了！'我安静的说道。
"沐，我带你离开这里。“这人客气的说道。
”离开？不，你们把我放逐到这里，现在又要我离开，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你不属于这里，对你有新的安排。“那人说道。
”我有选择的权利。“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可以保证，离开后，关于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我不想，我也不能，一切都消失了，我的朋友，我经历爱过的一切。现在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感情的人。”我喊着。
”你不是人类，这个世界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观察者，这个世界只有无尽的痛苦，何必呢。就像你朋友说的，在这个世界你从来没有笑过。“
”那又这么样。“
”跟我回去，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我说我不回去呢。“我攥紧了拳头。
”你没得选。“
”是这样吗？你知道我是门徒吗？“我说道。
”当然，我知道你的身份很尊贵，这也是我一直保持优雅的原因。“那人露出邪魅的一笑。
”既然你知道我是门徒，你就知道，你是带不走我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说的对，我是不够实力。但他有。说完那人指了指我的旁边。
“他？我的瞳孔猛的一缩，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他，还有就是？难道？
突然，我的余光看见了小马。
”小马竟然动了！
小马背对着我，身子发散着微弱的白光。
我听到了小马的声音。
“沐，原谅我一直在骗你。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