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叩窗,唤醒梦中人。睁开星眸,眼界处一抹残阳偷渡,起身随之,踱步院中,红斜绿散。返屋中拾起散落的书籍,携一本入院中,静坐如禅,眼界处疏雨零落,耳旁边清风徐来。
翻开书页,原是《宋词》,思绪随着片片纸页,穿过云墙,沁过时光,彷如来到宋朝,看到宋太祖驰骋疆场,风姿英发,又如看到李后主独自凭栏,一腔忧愁。又似置身《清明上河图》中,热闹非凡。忽置林中,与范宽饮酒痴画。与东坡游船江边,闻笙作词。
忽被声声笛声唤起,是谁?如此忧伤?是吹开心中的怨愁,还是吹醒沉寂的心?随他去吧,既已来,且稍等,让我沏壶茶,与你空对饮,如此不负你的到来。来之,缘之,心之,情之。
笛音忽断,只余留痴痴叹息,叹息你打门前走过,却未曾回眸,回看那等候你的人,春秋过境,依然目盼。随他去吧,既离去,我将归门轻阖,不惊动你来,也不惊动你去。
挑一禅香,余烟袅袅,曾几何时,李后主的宫殿,亦是如此,如今却苔绿楼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本不是过江人,却要摆渡,无奈!如此多凉夜,你是如何熬过,金靴换草屐,良人离去,家破人亡。帘外雨潺潺,你却无言独上西楼,回忆家国玉砌由在,不过是朱颜改。
笛音又起,罢了,回来吧,走吧,不过是一朝夕,吹来秋,落院中,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