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出生是从哪里开始的
也不知道种子种在土里如何生根发芽
万物生息 颠沛是常态 流离也离不开
剩下的最后一块积雪
挡在帘子后
渐渐,渐渐空白 甚至消失
已经融化的水肆意荡起波纹
那一块无人居住的地方干湿并重
来自大地的反射光
靠着生锈的铁窗 凸显透明
腾空的油漆桶 任意复原旧伤
旁边的门是唯一的出口
走出去 走出去
只要走出去 有宽阔的蓝天 潮湿的风
我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躲进一堵围墙 隔着一片白桦林
落入一片村子 两棵柿子树醒目的红
干枯却不脆弱的生命
是警示
四只电杆停着飞鸟 相互连接缠绕
是祷告
向下就是泥土和砖块
尘封不动
也许有棵种子正在生根
你看,那位步履蹒跚的老人
不正在寻找着春天吗
我只能守在边缘里
死死盯着一些棚户区和失散的羊群
高低不平的土窟窿像是城市的裂缝
向四面八方破裂开
落脚是不可估量的
阳光在老人的右边 两三点以后
他站起 弯腰 也向土地鞠躬行大礼
但他并没有掘地三尺
只是挖了一些野菜
野草是绿的,他是灰的
身处在一片安全地带
而我站在边缘里
极度的想眺望到城外
我站在低矮的楼顶下 听来自远方的呼吸
听到的都是风的叹息
我站在楼顶的隔间 遥想屋宇楼阁和一个女人
把他们当做挚爱
志高的旋转轮呼呼作响
告诉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把我的影子吹斜 映在墙上
影子不敢出声
贴着我深情诉说
你是我的荒原 也是我的捷径
归宿,只有在你身上
才不是毫无可言的
你会在冬天睡去 在春天醒来
在园子里寻找野菜
继续向大地致敬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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