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再有人在你耳边呢喃,气若游丝且坚定冷酷地反复宣判你的渺小与无知。这是我们称之为死亡的状态。
——Ronald.E.Richardson*
陈布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清晨城市的色调是冷的,河堤边晨练的人走走停停,偶尔有路过车辆的引擎声,清晰地浑浊。
眼前俯身看着自己的这个人影渐渐清晰,一头麦子颜色的头发,是个女孩。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一股阵痛就如过电般自太阳穴传遍全身。
“操!”
“你是自杀吗?”
女孩好奇地语气。
“操。”
“命真大呀,流了这么多血还活着。”
“你烦不烦!”
陈布麻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眼神这样吼。
“我带你去看看吧,这样不行的。”
女孩四下看了看。
陈布麻被女孩架了起来,她个子很小,架着陈布麻很吃力,手臂不住微微颤动。陈布麻觉得自己像一张熊皮搭在女孩肩上,之前躺的地方居然有那么一大滩血,他突然觉得浑身冰凉,被掏空了。
医院的过道总是很长,消毒水混着病房里的私语,这段漫长的过道陈布麻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走在一条蛇的身体里,弯弯曲曲,湿润光泽,气味怪异。
点滴一滴滴流过输液管,总算可以看清楚东西了。首先看清的是女孩的脸。她画了妆,看起来年龄不大,正在和医生说着什么,转眼又拿出手机打电话。手机上的饰物很可爱,好像是某个动漫角色。
迷迷糊糊看着女孩的手机,陈布麻疲惫地睡去。
一个久违了的梦。
他又开始飞行了。
“既然没死,得做点什么。”陈布麻俯视着城市,这样想道。
*胡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