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乖乖女的青春里都有一个愿意为她改变的坏小子

——今天,在注册简书的第一天,我讲这个故事归于人海,也将彻底于脑海相忘。

周末,和大学舍友坐在奶茶店里,趁着等待的空格,舍友又打开手机开始追剧,我凑过去一看,果然,还是振华三部曲。

我玩笑道:“呀,都快老阿姨了,还要一遍一遍回忆自己的美好校园时光啊?”舍友作哭泣状,大叹:“为什么我的青春里就没有林杨,余淮,没有这么甜甜的恋爱?”我微微一笑,或是好笑,或是无奈。突然,舍友话题一转:“从进宿舍那时候起,我就感觉你是那种乖乖女哎,在学校应该挺受欢迎吧?”

我一怔,心底像是有什么突然觉醒,继而翻滚,打破平静。

“没有啦,你以为谁的青春都是电视剧,每一个乖乖女都会遇到那个愿意为她改变的坏小子啊?”

舍友收起一脸坏笑,继续投入追剧大潮之中。

其实,舍友说的没错,我是那种标准意义的乖乖女,我的青春里也曾出现过一个坏小子,但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的初中生活是在一个小城镇的小学校里度过的。

父母都是老师,家教也比较严。我很早就在心里写下了理想高中的名字,明确了初中三年生活轨迹的基本模样,知道了要好好学习,不能早恋的道理,每天规规矩矩,听着老师和父母的教导。性格也是比较内向,每次长辈夸赞我的礼貌、懂事和成绩时,我都是微微笑,做出标准答案般的回复。

就像电视剧里的人设一般,班里会有一个学习第一的女生,和一个学习总是倒数的男生,他们会在冥冥之中,或者说是在编剧大大的笔下,展开一段热血又浪漫的故事。

可是,我们的青春里从来没有过编剧。

那个女生是我,那个男孩且称为小A。

我每天都认真学习,规律生活着,名字挂在学校的光荣榜上;小A每天都调皮玩笑着,仗着自己长得不赖,和别班的女生告白,和兄弟们一起冲着漂亮女孩起哄。这是看似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段生活。初一的时候几乎没说过话,初二年级推行“一帮一”的模式,而我就是帮助小A的那个。课间讲讲题,但大多数情况是一下课,他便跑个没影。

有一次,大概是五一放假回来,小A把头发染成了红色,我正在看着他写的潦草的错题,他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了句“怎么样,帅吗?”我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寒假里突然有一天,我在电脑上登录QQ,刚打开对话框便闪烁,发现是小A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不想上学了,怎么办?”我突然大脑短路,感到一丝迷茫,一点点紧张,我还记得班主任在班里说过他很聪明,要是努力学习肯定可以学好,又想起了那个红色头发下那对有些闪亮的眼睛,想起了好多好多,总感觉自己能做些什么,不能眼看着这个男孩走上一条错误的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心里坚定地相信着“知识改变命运”。

    于是乎,我便在网上和他聊了起来,努力劝他开学一定要来,灌输心灵鸡汤般的言论,可他的回复却是自己要来一个杀马特发型,说着去哪个工厂打工赚钱比较多,说着自己最近和兄弟聚会喝了多少酒....话题兜兜转转。

直到有一天,小A问我说,要不,做我女朋友,我好好上学。心头一震,我想了一想,反正不是真的,我可以帮他,他可以成为一个好好学习的人。于是便答应了。

开学了,小A去上了学。

某个周五,整个教室都洋溢着放学回家的喜悦,而作为课代表的我在黑板上写下这一科的作业,那时候的阳光暖洋洋的,黄澄澄的,小A趁着混乱,也走到了黑板前,假意捣乱,我赶他下去,可在他侧头的一瞬间,心跳仿佛慢了一拍,以致这么多年以来,这个画面依然留在我的脑海,即使我已经厌恶了那个曾经被阳光笼罩过的少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感,后来的我很清楚那只是一种不成熟,绝不是爱恋。

再后来的故事便是,这件事情被检举。那个年代,早恋是要被严重打压的,是学生的一个禁区,更何况是一个老师家长眼中的“好学生”迈进了这个禁区之中。班主任在班里点破这件事,我准备找班主任解释时,班主任只吼了一个字“滚”,父母也不能接受这个事情,给了一个耳光。而我每天都是红着眼睛去学校,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下课只是做题和看书,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是小A却依然乐逍遥,也未曾给过一句安慰。

小A上了一个月的课,退学了。我知道,这早早就是他的一个既定计划,而之前的那段时光也是玩玩,班主任以为是因为这件事,找我出来,让我劝劝他,劝他上学,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婉拒。

心里苦笑。呵,回到了开始吗,但这又何尝是开始,自己真是太天真...究竟谁是系铃人.....

 

初中三年过后,我还是考入了理想的高中,那件事情仿佛只是柏油马路上的一个石子,并没有改变原有的计划。父母有时候会调侃说“你居然也会早恋,还是和一个那样的男生,这是不是一个污点?”初中的老同学也会诧异和好奇。但关于当时谈恋爱的原因,我和谁都没有说过,不论是谁问,选择都闭口不言,只是听别人说着,议论着。关于恋爱的事,自己一件都没有做,就连牵手都没有过,可别人只会怀疑,自己也不愿说出真相,心里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或是羞耻?为自己的傻?为自己所为的无意义?

五年后,关于这件事还是有人会问我,我依旧沉默,有人问我初恋还在吗,我想,这算什么初恋......在还没搞懂什么是爱情的年纪,遇上了同样不懂爱情的人。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说小A渣,说我傻。也许是生活的单调让我以为自己可以成为超级英雄,殊不知,最后只剩下了心底的一块遍体鳞伤。不是每个沈佳宜都会遇见看着她马尾辫发呆的柯景腾,也不是每一个林真心都能遇见让她砸下第一个水球的徐太宇。

“奶茶好啦,你发什么呆啊,走吧。”舍友放下手机,戳了戳我的脸。“嘻嘻,没什么,我们走吧。”阳光这么明媚,奶茶这么香甜,生活这么美好,路还很长,爱情这种东西呀,还是慢慢探索吧,谁说我们这种“老阿姨”不能拥有一段甜甜的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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