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旅行中的特定场所、异国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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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看得飞快,想跟上大家的进度,发现很难。三个很有个性的人物,断断续续的故事,夹杂着笔者的旅行所见和感悟,消化起来颇费脑筋。
查尔斯·波德莱尔,一位法国诗人,“终其一生,他都为港口、码头、火车站、火车、轮船以及酒店房间所吸引;那些旅程中不断变换的场所让他觉得比家里更自在”。他会“因为想离开而离开”,就如同他的诗里所写的那样:“列车,让我和你同行!轮船,带我离开这里!带我走,到时远方。此地,土俱是泪!”
这种孤独的心境、对旅行特定场所的浓厚兴趣也出现在一位叫霍珀的美国现实主义画家身上,“他每年都有几个月的时间在外旅行,不管是在路途中、旅店房间里、汽车后座上,还是在户外和餐厅里,他都留下了大量素描或油画作品”。这些作品中,孤独是最常出现的主题,那些特定的场所,减轻了人物在孤独状态中的压抑感,“让观者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忧伤,引发共鸣,因而减轻内心之苦痛,摆脱烦恼的纠缠”。
“旅行能催人思索。很少地方比在行进中的飞机、轮船和火车上更容易让人倾听到内心的声音。”也许,很多时候,是幼年便有的孤独感、对家的恐惧,是现实中赫然迫近的人生困厄,使得这些人急于逃离已知熟悉的世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旅行中的特定场所,确实能让人更加容易的从现实中抽离出来,思考自己真正的需求。
也许是我几乎每次出行都有伴儿的缘故,这些特定的场所,给我留下的最深的印象的,却是打牌。无论是在旅馆,在蒙古包,在绿皮火车上,还是户外烧烤的竹亭,甚至是机场的候机楼,我们都在打牌,乐此不疲。
错失了那么多独处沉思的机会,不够深刻的孤独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成不了诗人抑或画家吧!感谢爱人和小伙伴们,生活的乐趣远远比愁苦多。
体味完诗人与画家的孤独,我们又迎来了另一位独特的人物——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小说家福楼拜先生,一位东方迷。他对整个法国的蔑视,对法国中产阶级傲慢天性的厌恶,使得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徒劳乏味,毫无新意,并充满艰辛”。对东方的凝视,能帮助他“暂时将那种富足却委琐的生活以及世俗的思维定势抛于脑后”。东方是他魂萦梦绕之地,这份幻想与渴望促使他踏上了通往东方的旅程,去了埃及。
那里的一切与法国截然不同,无论是埃及建筑的颜色,生活中的喧嚣,巴罗克风格的语言,伤感尊贵的骆驼,还是能坦然接受生活双重性的埃及文化,都让他痴迷不已。
他充满个性的想法和价值观念并不见容于他所生活的社会,“但在埃及,这想法和观念却能大行其道”。
自然,失望与沮丧也是有的,不管身处何地,他还是没能摆脱他所认为的欧洲现代资产阶级的那种极端的愚蠢。但他并没有觉得是幻灭,而是由狂热发展为心悦。
“福楼拜与埃及的一世情缘似乎在鼓动我们珍视,并加深我们对某些国家的迷恋”,在那里,可以回复到真正的自我。
旅行的动机,千奇百怪,而只有像他这种对自己的国家和异国情调两相极端的情感,才能使得他对这个旅行充满渴望、迷恋和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