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规矩”里的神

     后来,我们渐渐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很多重身份,我们除了身为自己,还有可能是儿女,是父母,是学生,是员工,是路人甲乙丙等等,我们周围的世界告诉我们接受这些身份并完成应该做的分内之事,不逾越规则,守规矩才算是成熟。这些我从未怀疑过,因为除了遵守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还是那个《三生》男剧粉,可能小时候受《西游记》毒害太深,至今对于可以上天入地的剧始终没有抵抗力,即便很多烂到极致的剧即便快进也要看完。除了太懒没有洁癖,强迫症一方面貌似很合处女座男生该有的规矩。再次注明,本文纯属讨论剧版三生剧情所作,与原著、抄袭风波及影版无任何关系(本文可能会较多涉及其他人物分析请广大游艇多包涵)

      三生播完后的几天,感觉很压抑,明明是欢喜结尾,明明也早已达到预期要求,为什么还有隐隐的失落,这种压在心底的沉闷是当初为了透支剧情而恶补完小说后所不曾有过的感觉,抽离了感情线路,整部剧的结尾设置甚至一度让察觉到了一种少有的日本文学的浓郁灰调。反观这部剧除了男女主一家三口最后过上美满生活外,其他感情线路都不得善终,而一天一小虐,三天一大虐的节奏让每一个剧迷心情就像是过山车,即使在圆满终结前十几分钟,剧里还不断释放催泪弹,它似乎在用一件又一件事实告诉我们,有些事,你必须守规矩。除了爱情,今天,让我们用“规矩”这一视角来再次审视整个《三生》。

       凭观剧的第一印象,我粗虐统计,整部剧绝对用了不下30次的“规矩”、“法度”一类词,涉及人物范围颇广,而且每一次出现必定伴随着腥风血雨,由于剧中出现次数过多,文中未能详引,再刷时自行脑补,如果说都是巧合未必让人信服。

1、

     剧中主要出现两大势力一是以白浅、白真、白凤九还有迷谷为代表的青丘,再是以天君、帝君、夜华、夜华他爹、素锦以及旁支统领为代表的天族,以青丘和天族的婚事为线索贯穿整部剧,先聚焦这两大力量,青丘向来民风淳朴,管理者和生活在东荒的贫民无繁琐礼节,相互尊重,无为而治,拿迷谷为例他虽是狐狸洞管家却和帝姬关系要好,对姑姑相对尊重见面却也仅是简单作揖。这种散漫却有调理正如青丘洞前湖里的莲花,虽无心打理,却也别有滋味。对待婚事,青丘一直随白浅心愿,受委屈亲自上天宫讨说法,提到退婚,也是随白浅,若心有他属该退就退,以至于最后都成了一个梗,而白真和折颜的暧昧关系更是将这种无视“规矩”展现的淋漓,和本该叫一声叔的人天天腻歪,没事还要折颜哄哄,这放在他处自然令人咋舌。

     无对比无伤害,天宫的富丽堂皇,正如白浅眼中的奢侈极尽,凌霄宝殿中每层台阶都是门第,每一个眼神都是猜忌,每一个笑都裹挟着虚伪,当然首先“规矩”的运用者天君是不得不提的典范。素素带上天宫,他说:“放肆,区区凡人懂不懂规矩”,此外剧里“自去普化天尊那儿领罚”这句话他也是不厌其烦的说,当我试图用一个文学作品的人物去极力展现他的伪善、绝对权威,无意中发现,巴金先生《家》里的高老太爷简直就是他的凡间转世,不知是不是当年天君下凡历劫恰好成了他,高老太爷一句:“我说是对的,哪个敢说不对?我说要怎样,就要怎样做。”和天君的“规矩”理论简直如出一辙。除此之外,帝君下凡历劫时大殿之上天君和司命的对话把一个虚伪统治者嘴脸表露无遗,“那就让帝君在凡间好好尝尝这人生六苦”这个天宫中的“老太爷”随后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当然在故事的后半段,天君的角色重量轻了不少,而此时夜华的爹扛起“规矩”的大旗,用父神定下的“规矩”成功让自己儿子历了个劫,也把剧情开上了虐的快车。夜华他爹这个和夜华没半点相像的神在后期开挂式的台词,后面可能会提。

2、

     奠定了这样的基调我们开始对夜白夫妇三生三世的悲苦人生进行深一步的剖析,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首先看看这位四海八荒第一美的唯一女上神白浅的经历,我一直认为这个角色是整部剧中最悲情的角色,也是这个角色使整部剧从一个简单意义上的仙恋古言变成一部值得咀嚼的经典之作,而由此引发的思考具有极强的历史色彩和沉重的现实意义。

      我们大可以将白浅的人生划成四段,分别是司音时期、素素时期、饮下忘忧水后和打破结魄灯后,司音时期的她一出场就带着青丘狐狸洞的烟火味儿,贪玩不上进,到处惹事也有折颜背锅,作为狐帝的幺女可谓应有尽有,即使被瑶光捉去(注:此时瑶光有说司音不懂规矩)也能让师父不顾所谓众神和睦的“规矩”,苍梧之巅一场大战。这时你和司音讲“规矩”她不听也不会理,之后墨渊元神生祭东皇钟,这种药晕众师兄,偷走师父仙身的做法更是除了她没人敢为,这也是她人生第一阶段最僭越“规矩”的大事,毕竟父神嫡子是要下葬无妄海的,而此时的她果敢担当,无所畏惧,也从未犹豫。

     当褪去了所有的光环,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时,这位先是师父为其挡天雷而后母亲渡她半身修为的上仙又是怎样的光景?素素的悲剧化其实并非始于天宫,从他与夜华偷偷完婚就开始了,这段不为神知的夫妻生活纵使白浅后来已为上神,纵使和夜华确有婚约也从未被承认。面对丈夫三天两头不解释也无缘由的消失,此时柔弱的素素除了在他消失的地方日日等候别无他法,卑微如她,自俊疾山立誓之日起便把夜华视作她的天地,她唯一的依靠,纵使骨子里带着倔强,但夜华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卸下所有盔甲。天宫的那三年她活的实在凄凉,一览芳华里,漫漫的无尽的夜和她眼中的漆黑一点点磨尽了所有希望,是夜华负了她吗?争论了那么久,其实不是,到底是“规矩”散尽了素素的一生。一上天就被指没规矩,连宫女都可以指责她没有规矩,她一直隐忍,她开始把夜华当做高得不能攀摘的月亮,她把夜华当做唯一的依靠,直至大殿上夜华的一句:“够了!”让她惊醒,眼前的天宫早已不是那个只有两人相知相守的俊疾山了。在这天宫她甚至可以为了夜华去学“规矩”,想着如何成仙融入这个世界,她太过单纯了,她不知这个充满浑浊与泥泞的神仙生活是夜华无时无刻想挣脱出去的,她不懂周围的恶意和舆论正将她推向未知的境遇。剜去双眼后她依旧如此柔弱,用心如死灰形容其的内心感受最为确切不过,她有怨愤,有委屈,但临盆时的一声呼唤,脑海里仍是夜华的身影,唯一渴求的还是夜华的陪伴。“我这个人一向爱恨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若负了我,我会弃了你,从此两不相见。”这是素素的原则,她弃了夜华是在她以为夜华负了她之后的三年,这是素素最后唯一的尊严,诛仙台一跃是素素的结点。天族的内核其实是巴金先生《家》的人物谱,而《家》的内核是应该曹雪芹的《红楼梦》。

     素素跳诛仙台一段,实际是与《家》中“鸣凤之死”暗和,鸣凤在逆来顺受中度过七年,万籁俱静的黑夜她也会幻想以后的归宿,梦想着自己是个小姐的情形,始终存着一丝希望:觉慧说不定会救我出来。嗯,夜华剜她的双眼时,素素的口里也一直念着:“夜华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夜华不要。”此外,这一段与黛玉香消玉殒时的焚帕情节也有灵魂共鸣,前世为仙草一世用泪报恩,逝前无爱人相伴却听到不远处热闹的婚嫁丝竹声,那种绝望和奈奈说,天君要把素锦赐给夜华时素素的心境一般无二。素素最终成为天族“规矩”下的牺牲品,而这间接宣告,重新以白浅为身份的第三阶段终于到来。

     彼时失去素素记忆的白浅,已非当年的司音,这个处处自称:老身的上神怕被条条框框束缚鲜有出门。东海再遇这一段水君未认出白浅时怒火中烧,而当白浅报上折颜的名号,立马恭敬有加,这样的对比算是把水君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而再上天宫一段最为解气,先是以“规矩”之道还治“规矩”之身给宫娥立了下马威,后来以“规矩”之道还治“规矩”之身给素锦当头一棒,此外即便背后乐胥抱怨白浅无“规矩”不来给她请安后,见到白浅时也尊称了一声上神并赔上一脸的笑,与素素时期的天庭众生相一对照可谓是讽刺意味极足。当然倘若你以为重获地位并升至顶级的白浅自此就可以临驾“规矩”之上,或许太言之尚早

     从司音到失去素素记忆的白浅,看似除了年龄等级改变其余无二,但实际从青涩懵懂的司音时期到如今白浅上神,她已经开始知晓“规矩”这个概念,既然跳脱不开就不去碰触,即使接触也能站在“规矩”的高处合理控制并利用,这是变化也是之后寻回素素回忆后一系列故事的导火点。介于篇幅,我直接跳至夜华逝后这段,白浅说,我为素素时,配不上你,如今是上神时又留不住你。这种无奈从何而来?当年若水河畔一把昆仑扇誓让翼界陪葬的决绝呢?当年药醉师兄偷走仙身的果敢呢?司音是她,素素是她,白浅是她,寻回记忆的白浅此时已经饱经风雨伤痕累累,而诛仙台前的那场纷扰成为了最不敢触碰的伤口和禁忌,以及挥之不去的梦魇。“依礼法来说还是不去为好,这毕竟是天族的规矩。”夜华他爹的上线,再次把“规矩”运用到了极致,说话滴水不漏,无力反驳。“因为你是天族的太子,我是青丘的女帝,强留着你的身子,会让青丘还有天族都难堪的。”这句话是白浅说的,岁月已经磨尽了她的棱角,这种绝望和悲情,丝毫不比当初天宫里耗尽所有希望来的惨烈,此时的她不再偷仙身,也不再跳诛仙台,而她即便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不会反抗,或许她已经不记得该如何反抗。

规矩

     送走夜华时她哭得梨花带雨,狐狸洞灯火摇曳,只见缓缓这位四海八荒唯一一位女上神弯下身,朝夜华父母叩了个大礼,久久才抬起头。这一幕总会让我觉得是整部剧最灰暗的一个场景,她最终还是屈服了,甚至带着些最卑微乞求,那么如今的她到底是素素还是白浅?其实都是,只不过,九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西游记》里的悟空当年大闹天空可曾怕过谁?可世间有大日如来,一压五百年磨尽风骨,金箍一戴历尽九九八十一劫,记得当初求得真经,面对诸佛他也是一个大拜,那时或许他已经忘记当初的那个他即便三位真火真火烧身七七四十九天也从未屈服过谁!佛说他戾气太重,不过是当初不懂“规矩”罢了,“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要这变化有何?”还是歌里唱的好。他们不是输给了哪个人,他们不过是学会了“规矩”。

礼法

     后来三年里的某一天,十里桃林里,白真衔着一杆狗尾巴草,而身后的白浅此时正倚着桃树酌一壶桃花醉,我想他会蓦地朝她嘀咕了一句:“浅浅,你真得长大了。”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望向了远处,眼里的残存的光亮像燃尽了最后一滴烛油,慢慢的灭,慢慢的灭再也没有燃起。

   3、

     夜华的分析,前篇笔者从他幼时、青春期、成年三个阶段来分析了他的爱情观,现在我们从这三个阶段来分析他的人生,与白浅不同这反而是个逆向的变化。

     俊疾山相遇之前的他是天宫即将承继天帝之位的贵胄,他为人沉稳,淡漠,办事滴水不漏,从无差池,这时的他更像是一个“规矩”的守卫者,在天宫混沌的世界里如人饮水,他看尽冷暖,也深谙“规矩”知道,他知道毕竟将来自己是要接替天君掌管“规矩”的,所以顺从是唯一的途径,他不必反抗,无法反抗,也没有途径反抗,为了学习“规矩”自小就和母亲分开这都可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我想很少有人会为了某些人某些事放弃的彻底,哪怕一无所有,因为拾起只需要力气,而放弃需要勇气,需要一个支点。夜华遇到素素是偶然也是命定,在东荒俊疾山,他第一次感到温暖,放下所有的“规矩”、身份,他不知道她是谁,她不问他的来历,他不说,她便不再问。我想东荒的那几年是夜华最惬意的日子,那种烟火气儿,那种抛去一切枷锁的轻松让他想放弃天上的日子,让他厌倦每次回宫的喧嚣,他一直想着在凡间的那个不为神知的地方有人在等着他,以至于,他第一次试图背叛曾经坚守的“规矩”,神算不如天算,假死还是失败了。素素被带上天空,那时他受重伤刚醒,枯槁的面容,披散着头发,那是他第一次在三叔面前哭,他知道那个曾经拼尽全力守护的桃花源沦陷了,他知道往后的日子对于他和素素来说,逃不掉的“规矩”成为面前永远的无法逾越的沟壑。他想过把她放在一览芳华不准外人靠近不收“规矩”制约,可她不是雕塑,他实在低估了那些“规矩”里的人的排斥,于是“规矩”将他束缚的越来越紧,他不敢挣脱,因为他天真以为让她服从“规矩”或许是救她的唯一方法,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规矩”的缺口,以至于那个困在宫里的凡人娘子正慢慢枯守芳华,心死成灰。后来,承受荒火天雷后的他在剜去妻子双眼后才幡然醒悟,一切是他天真,那个守护“规矩”的“老太爷”是不会容忍一切差错发生在这个接班人身上的。他以为他当上太子就能迎娶她,弥补她失去的一切,可以不再顾及“规矩”,她不理解,她埋怨,这个天族太子都不在乎,他认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素素跳下诛仙台后,他也跟着跳了,那种壮烈有些像红楼里宝玉、黛玉两人的共读西厢,是毁灭也是冲破禁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涅槃。他的视死如归是一种挽救更像是追随,既然无法摆脱,那就黄泉作伴

    夜华第一次成功突破“规矩”从诛仙台开始。结魄灯,这闪着光亮的义乌商品一出场就把诛仙台的系统成功瓦解了,而夜华自次重生后的行为像极了当年的司音。素锦着红妆进门的一剑;结魄灯长守三百年,凤九偷灯后那句“若我偏要计较便又如何”;素锦让仙娥带话,说殿下久居青丘不和“礼法”时,回应白浅的那句“左右你才是我的妻,与旁人何干”…….这位天族太子放飞自我的态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取神芝草,废一身修为就更像当年取心头血救师父的司音了,果敢,不留后路。要知道他以后是要继承天位的,这修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此铿锵是因为无所畏惧,是因为懂得了如何守护,而这也是成长。

4、

     说了这么多,现在我们回到那个我反复提到的带有引号的“规矩”上来,那它是如何而来呢?不难看出,父神制定了天地法度,大抵他创造了“规矩”吧,但他也会身归混沌,自然很多法则自创世时便有,所以更确切的说父神是天地“规矩”的初代掌管者,是最接近“规矩”的神,这就不难解释墨渊尤其是夜华能够复活的原因了,夜华继承了父神的半身修为。所以这一突破规矩的例外还是建立在他是父神的儿子基础之上的。对比子阑胭脂,特别是东华凤九,他们的背景都不差,东华还是曾经天地共主,所以“规矩”的力量真是神通。起初我认为,结魄灯、神芝草是冲破“规矩”的最后缺口,结果瀛洲被沉,玉灯残碎,冥冥之中早已经将这最后的漏洞填补好了,未来谁还能冲破封锁呢?这是否算得上另一种悲哀?

    这里还想格外提一下“素锦”和“天族分支部落首领”他们的存在也有着及其丰富的现实意义。“素锦”令人生恨之处正如白浅所言,即是处处装柔弱,她借助天君的软肋和自己全族上下为天族牺牲的舆论噱头一步步达到目的,说她是最善玩弄“规矩”的毫不客气,单拿素素入天宫来说,她用伪善和圈套慢慢把素素拉到“规矩”的对立面,引起所有人的围攻,自己还在一旁假意开导,一步步使素素心底崩溃。而“天族分支部落首领”扮演了人民群众的角色,素素剜眼和白浅要回眼睛时,仿佛最后就变成了不给他们一个一个交代就难以说服四海八荒。当然,这群统领的原则也是极容易摧毁的帝君的一段解释可以立马让他们倒戈相向。我想现实每时每刻都会上演这样的桥段,那些对素锦恨得牙痒痒的人,那些看见分支头领们立马就烦的人,那么我们的生活中又在扮演怎样的角色?有人诱导舆论,有人成为舆论的帮凶,有人顺着舆论听之任之,有谁在关心真相,有谁可以对说出的做出的负责?或许有些人远抵不上分支首领,毕竟他们威风的站在那儿,而有些人只是手里按着键盘躲在阴诡的角落,他们从来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付出代价。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想法,但一定要清楚真相,一定要明白背后的道理。《搜索》里的故事其实在《三生》戏里,戏外一直都在发生,从未停止。

      至此再去解释“规矩”的具体内涵,或许已经意义不大,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解,或是否和《家》、《红楼梦》里一样代表着黑暗的虚伪的封建统治,以及腐朽落后的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还是和《西游记》中一样代表着成长的代价就是顺从妥协?或者是映射现实的潜在规则和灰色人格?亦或者是那些被绑架的,被裹挟着前进的道德?想必于你于我都有杆秤。

      我说不求三生爱一人,但求安稳度余生,有人问我,为什么就不能轰轰烈烈的活一场呢?我想说,就像抛硬币,当你抛上天的那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当你问我时自己应该选好了路,只要不后悔那就不要怕。人呀,还是要善良的不盲目的活着。懂得灰暗却不坠入黑暗,面向阳光却不盲目自信,坦然面对每一次挑战,即便“规矩”太多,记得最初的自己,就像夜华始终不曾放弃他心里的爱,一切就总有转机。

(感谢很多人的私信支持,使我完成了自己最初最想完成的剧评,里面有病句错字处还请包容,观点求同存异,《三生》追剧终于圆满了,可以这个角度有黑暗但也有光明,有薄凉但也有希望,这也是现实。真心希望每个人能够看清自己,看清现实,用心生活,勇敢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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