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名可以看出,这是一本将人(尤指现代都市人)与圈养动物相比较的书,是一本社会科学的论说性书籍。作者德斯蒙德 • 莫利斯是英国著名的动物学家、生物人类学家、生物进化科普作者。他历任伦敦动物园哺乳馆馆长,是牛津大学的特聘研究员。这位与动物为伍的牛津大学博士,一生都在行走,他用一只眼睛观察动物,用另一只眼睛审视人类。1967年,他用“裸猿三部曲”一 《裸猿》《人类动物园》《亲密行为》像人类宣称:人不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而是由地而生的猿猴。
为什么现代都市人面临着重重问题:战争、暴力、性紊乱、焦虑……?本书给出的答案是:现代都市作为超级部落,人口繁盛,规模巨大,已不再是广袤的丛林天地,而是一个动物园世界,人被囚禁于此,人性因此扭曲。 本书首先阐述了超级部落的形成过程,接着指出现代都市人(即超级部落人)较之原始部落人在行为上的变化,将都市人类比圈养动物,分析了都市人行为背后的生物学特性,揭示了都市病的形成原因,并给出了适当的出路。
第1章 原始部落与超级部落 首先论述了人类社会从原始部落演化到超级部落的形成过程:人人相知的微型部落 一 文明兴起的小型城邦 一 古罗马式的大城市和帝国 一 现代的国家和大都市,为本书的论点铺设环境背景。都市虽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物质文明,孵化了我们的思想,但是对个体而言,物质和精神的压力、社会关系和地位之争的压力,这些都是都市给我们带来的困境。在生物学特性上,我们继承了狩猎人祖先,本质上依然是部落动物,具有对内的社会合作和对外的社会竞争。但是超级部落的形成使得合作与竞争的天平失衡,因而出现了一系列社会控制手段,有法律、风俗、语言、宗教,最极端的控制手段是战争。这些手段有效地提供了社会凝聚力,强化了人的部落身份。
第2章 社会地位和超级地位 本章的亮点是介绍了地位之争的十条基本规律,任何有组织的哺乳动物群体都存在争夺群体支配权的斗争。而在超级部落中,人类的争霸斗争更为困难。人们对地位的渴望是种本能的冲动,但在庞大的社群中,有大批人会受挫,因而转向次级的群体里竞争,来夺得领袖地位或成为优势成员,这些次级群体如朋友圈子、地方社群、职业身份、兴趣爱好圈子以及专门的亚群体等。十条金科玉律摘录如下:
1. 你必须要清楚展示凌然在上的仪表,体态和姿势
2. 在激烈对抗的时刻,你必须要以攻击的姿态威慑你的下属
3. 在身体受到挑战的时刻,你或你的代表必须能压倒发起挑战的下属
4. 如果挑战者用的是脑力而不是蛮力,你必须能智胜发起挑战的下属
5. 下属吵架时,你必须予以平息
6. 你必须要犒赏直接下属,允许其享受高位者的特权
7. 你必须要保护弱小的下属,使之免受迫害
8. 群体的社会活动必须由你决策
9. 必要时,你要安抚最底层的下属
10. 你必须要主动进攻,挫败外来的威胁或攻击
第3章 性行为与超级性行为 从性行为上讲述现代都市人发展了精细复杂的超级性行为,它虽能给人提供身心报偿,但也会造成严重的灾难。作者首先区分性行为的生育功能和非生育功能,指出不区分这两类功能的灾难性后果。性行为的10种功能分别是:⑴生育功能 ⑵结偶功能 ⑶配偶维护功能 ⑷生理功能 ⑸探索功能 ⑹自偿功能 ⑺解闷功能 ⑻镇静功能 ⑼商业功能 (10)地位展示功能。在生育功能下,作者探讨了计划生育和控制人口的严峻问题。现代都市人的十大性功能与其他动物基本一致,但是他们把大多数功能推向极端,远超其他动物。临近结尾,作者梳理了10种性功能的相互关系。
第4章 内群体与外群体 讲述了超级部落因人口繁盛,人类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人们以“圈内人”自居而引起群体间斗争,这也是战争的由来。“内群体和外群体”解释人的领地行为和攻击性。人天生的任务是守护:自己、家庭和自己的部落。领地欲产生攻击性,使人有必要区分内群体与外群体、圈内人和圈外人,这必然导致群体之间和亚群体之间的关系紧张、斗争甚至战争。本章具有几个亮点:⑴拷问攻击性的根源,借用一个生动的假设描述了非理性攻击性产生的过程;⑵分析暴力和战争的十大因素;⑶西方人出于种族偏见而蹂躏非洲文明;⑷作者就人口爆炸和战争危险作出警告。
第5章 印记与错误烙印 讲述了生活在超级部落这个不自然的环境中,人类的生物学本性受到制约,因此形成一系列的错误印记,它们或奇怪或固化,甚至还充满破坏性。本章开篇区分了一几种学习机制:创伤性学习、一般性学习和接触性学习。印记是正面的机制,导致正面的学习和依恋;错误的烙印是负面的经验,导致错误的固恋。印记过程和创伤性经验一样,很快结束,几乎不可逆转,也不需要强化。人之间的印记出现在母子之间,成年恋爱时,印记性学习可能再次发生。错误烙印的表现有:关系紊乱、恋物癖、同性恋等。最后,作者提倡对错误烙印的宽容,因为这是生活在人类动物园里的另一种危险,我们都是潜在的受害者。
第6章 寻求刺激与控制刺激 指出超级部落的发展使人们无需再为生存而斗争,所以他们一生都在进行着寻求刺激与控制刺激的斗争。本章讨论了寻求刺激与控制刺激的平衡以及过度刺激与过少刺激的平衡,每当我们觉得刺激过度、活跃过度,或者感觉刺激不足、活跃不足时,我们就转向,就偏离这个痛苦的极端,回归令人愉快的中庸之境,那就是最佳刺激与最佳活动相结合的境界。成功者坚定的走中间路线,其他人在两侧来回摇摆。本章中,莫利斯给出了寻求刺激的人生斗争必须遵循的六条基本原理,摘录如下:
1. 如果刺激太弱,你可以提出一些不必要却又能解决的问题,借以增加你的行为输出。
2. 如果刺激太弱,你可以对一般的刺激做出过度的反应,借以增加你的行为输出。
3. 如果刺激太弱,你可以发明新的活动,借以增加你的行为输出。
4. 如果刺激太弱,你可以对低于正常的刺激做出正常的反应,借以增加你的行为输出。
5. 如果刺激太弱,你可以人为放大你挑选的刺激,借以增加你的行为输出。
6. 如果刺激太强,你可以减少对输入感知的反应,借以减少你的行为输出。
第7章 永不泯灭的童心 讲述人们在超级部落中不断创新,不断颠覆,但是与生具来的生物学本性又受制于自己的创新与颠覆。探索创新具有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是令人生畏的,只有两种事有助于我们战胜恐惧,两者相反相存: 一是灾难,而是大大增强的安全感。如果环境压力太大,我们不愿去冒新的风险,就谨守熟悉的有效活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作者提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多数人不能开发创造发明的潜能?答案是:儿童的潜力受到成年人的压制,成年人害怕儿童的威胁,倾向于保守;即使童心未泯的成人也可能背负沉重的常规包袱。只有那些童年经历非比寻常的人,成年后才能够达到很高水平的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