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年刚下飞机,就被路微音火急火燎的拽去了酒店,参加高中同学们的聚会。
一路上,路微音絮絮叨叨的跟薄初年说着同学们近年的情况。薄初年始终都是一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表情,没有参与任何的话题。
直到路微音说,你等会儿见到季辞,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个尘封在薄初年心底许久的名字,再一次被生生的拖了出来。
“没事,他现在忙的很,人家可是刑警。或许没空来呢!你要是真不愿意见他,那我们就不去了。”路微音知道,季辞始终都是她心里跨不过去的一道坎,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忘不了他。
她在国外的这些年,从未有一刻不去想他。
薄初年的学生时代,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老师眼中的乖乖女,更是男生们心中的女神,许司弥一直很好奇,像这样优秀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没有男朋友?
薄初年一笑置之,只是那个人已经在自己心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别人。
同学聚会的地点订在母校旁边的一个酒店的包间,薄初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季辞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才确定的走了进去。
路微音耳语,“我就说人家季大警官没时间,你放心吧!”
事实证明,flag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乱立。话音刚落,薄初年的身后传来一个她在异国他乡里一千多夜反反复复出现在梦里的声音。
“初年,你回来了。”
薄初年狠狠瞪了路微音一眼,随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给了季辞一个大大的微笑。
“嗯,对啊!我回来了。”
季辞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薄初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心里有一道声音提醒着她,不要再想他了。
“季大警官,以后就要仰仗你了。”薄初年半开玩笑的说。
“别喊我警官了,我马上就不是了。我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他们一直催着我回去接班呢!”季辞微微的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父母已经年纪大了,自己也该担起家业了。
薄初年打趣他:“那?以后,是要改口叫季总裁了?”他脸上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季辞的人,她薄初年认第二绝没人敢认第一。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不觉才发现如今连大学毕业都好久了。薄初年依稀记得那个六月,那次告别,还有分别时的拥抱。
席间,陆老师谈起当年的苏寒菲,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季辞。季辞的神色并无变化,默默的喝着酒仿佛众人口中的那个人和他并无任何瓜葛,只有薄初年看出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酒过三巡,不少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薄初年一向自制,加上平常的酒量也不错,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醉意,反倒是路微音和季辞喝的醉醺醺的。
薄初年费劲的从路微音身上摸到手机通知陆池远来接人,好不容易把一直乱舞乱挥的路微音给拉出酒店,却被陆池远告知路上堵车。
半个小时后,在薄初年马上要扶不住烂醉的路微音时,终于看到陆池远的车影,送走了不省心的路微音,薄初年舒了一口气,想起季辞也是喝的烂醉。一回头,就看到那人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走来。随后,便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嘴里还低声轻喃。
薄初年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费劲的把季辞塞进去,刚想报出地址,却发现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喂,你现在住哪?报个地址我让师傅把你送回家。”薄初年有些许的难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季辞动了动,一把将薄初年扯进车里,然后紧紧的搂住她,“亲爱的你别生我气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师傅去帝江花园。”说着,还不忘报上自己的地址。
本来有些纳闷一直磨磨蹭蹭不走的两人让司机有些不满,听到季辞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啊!
薄初年蓦然想起,以前他每次失恋,都会找她出来喝酒,最后每次他都喝的烂醉,然后抱着薄初年说,亲爱的,我错了!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一切都没有变,但是薄初年并不知道,季辞这次并没有醉。
以前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每一任女友跟他分开时都说,做你的女朋友还不如当你的兄弟。
季辞觉得很讽刺,原来这么多年过去,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一直在他身边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薄初年明白,苏寒菲当年带给他的伤害,一度让他放弃,他再也没有青葱少年时的勇气,去打开自己的心扉去爱上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达目的地,薄初年本想把季辞扔在小区门口就走,谁知季辞却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她不撒手。薄初年有些无奈,只能扶着他把他送回家。
季辞一进门,就松开抱着薄初年的手开始脱外套,初年偷偷瞥了他一眼,季辞的西装里面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黑色衬衣,半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胸肌,在灯光下极其的魅惑诱人。
薄初年一时竟看的失了神,随后拍了拍自己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的脸,呼了一口气,准备开门离开。还未等她跨出门口,季辞“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顺势将她抵在门上,不由分说的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薄初年想,这是大概是在她的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竟未曾料到会在现实中真真切切的发生。薄初年没有推开他,心里想着,最后一次,就一次,就让她放纵这一次,然后彻底的忘掉他,随即勾住他修长的颈项,开始回应。
她爱了他这么久,偷一个吻也是可以的吧?
季辞显然并不满足于这一个吻,他的手不安分的移向她的衣襟下摆,薄初年愤怒的推开他,问道:“季辞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季辞用迷离又带着满满征服欲的眼神盯着她,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薄初年!我知道是你。”
“你真残忍,就那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知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有多想你?”
两人一路纠缠的吻着,客厅里铺满凌乱的衣物季辞把将薄初年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床上,两具滚烫的躯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厚重的窗帘也依旧挡遮不住满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