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枣庄一个老人林郭氏,有6个子女,本以为能颐养天年,却不料最后个个嫌弃她,逼她去养老院。
老人实在不想去,在她的观念里,去养老院就是没人管,她拗不过这道弯。
于是,在去养老院的前一晚,老人吞服老鼠药自杀了。
林郭氏的老伴走得早,她独自一人把6个孩子抚养长大。
86岁这年,子女却都想把她送进养老院,老人不想去,子女就逼着她去。
“娘,你去吧,在家谁伺候你?家家忙得要命。”
“你要是有点啥事儿,我们啥也干不了。”
“隔壁村王大娘死在家里没人知道,身上都长蛆了。反正养老院的定金已经交了,你就看着办吧!”
大家说个不停,老人也没有再反对。
但养老院没有空位了,只能等有老人死了后,空出床位再去,子女只好轮流将老人接到自己家住。
这一轮流,真让人心寒。
去二儿子家,儿媳妇热情伺候,其实是惦记她住的老房子。
老二家的孩子都结婚了,老二媳妇平时在家带孩子,他们想把房子留给小儿子,夫妻两人搬到老人的房子。
起初老人没有答应,因为自己和老四的儿子小道需要住,也怕老四突然回来没处住。
老二一家的孩子,几乎都扔下孩子去了城里打工;小儿子的孩子刚会走路,小儿媳妇也想进城打工。
老二媳妇儿故意当着老人的面,数落小儿媳妇儿:“家里一堆孩子,床上还有个老的等我伺候,这么多年,我给你们成家立业、张罗房子,可帮你们都弄好之后,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住。”
老人坐在床上,一语不发,其实心里不是滋味。
老二家日子满了,接下来是去三儿子家。临走前,老人把钥匙给了老二媳妇儿,说:“别太累了,我的儿。”
到了三儿子家,儿媳妇压根不理她,直接给她扔了双拖鞋,还在沙发用毛毯给她弄了个专属座位,老人行李也被扔进了储藏室。
还好孙女儿不嫌弃奶奶,给她洗头,陪她聊天。
“奶奶,你怎么会同意爸爸离开村子?”
“儿大不由娘,去外面走走也好,光在田间地头有什么出息。”
受到奶奶启发,次日,孙女儿就独自一人跑去了浙江打工,临走时只对父母说奶奶知道原因。
三儿媳妇以为是老人撺掇的,马上对着老人破口大骂,甚至让老人跪在地上。
最后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好去了小女儿家。
虽然很拥挤,但好歹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女婿对小女儿说,家里50块钱不见了。
女儿虽然不相信,但隔天还是问了老人。
老人先是意外,然后承认把50块钱给小孙女儿买本子了,接着拿出50块钱还给他们。
老人因为有脑血栓,得了笑病,经常不由自主地笑。
给完女儿钱,老人又笑了起来。
女儿说:“没事,以后别偷就行了。”
老人没说话,只是笑。
看着经常傻笑的老人,小女儿时常说:“你说你有6个孩子有啥用,谁还会心疼你,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听完,老人还是会笑,但笑中带着泪。
过了几天,女儿有个儿子跑运输出车祸,死了。
这下女儿家乱了阵脚,不仅悲痛难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看着他们这样,自己也帮不上忙,林郭氏提出,回村子,一个人过。
最后,老人又回到了自己老房子,二儿子夫妇早已经住了进来,不得不与老人一起生活。
老人总是笑,他们觉得恐怖,忍无可忍后,把老人驱逐到了牛棚。
每天喂牛时,给她一碗剩饭残羹。
有一天,老人听到村里有锣鼓声,她知道有人去世了,养老院估计有空床了。
之后,她便挣扎着爬起来,梳了梳头发,对着菩萨祈祷,希望保佑儿女平平安安。
最后,她掏出一包老鼠药,吞了下去。
敬老院终于有了床位,可当儿女们来接老人时,她却早一步离开了人世。
村里的传统认为,86岁老人的丧事,就算喜丧。
于是,孩子们在热闹喧嚣中举办了葬礼:请来林郭氏生前喜欢看的歌舞班子,唱起了戏,大跳艳舞……
丧事办完后,林郭氏的女儿突然在屋子里发现了50块钱。
原来,母亲从没有偷她们的钱,虽然被误会了,也从不解释。
蓦然间,小女儿眼眶湿润。
小道决定去上海找母亲,走之前,来到老人住过的牛棚,与老人告别。
接着,他把全家福和妈妈的照片放在一起,带着心中的愿望走向了远方。
这就是《喜丧》,张涛指导的人文关怀影片。
整个故事让人寒心,却又那么现实,让网友感觉“这就是活生生的纪录片”。
老人一生都给了孩子,即使孩子个个驱逐她、欺负她,也从不埋怨,尽量减少给子女的麻烦,临死之前,还不忘祈祷菩萨保佑儿女平安。
所谓“喜丧”,大概是儿女喜在终于摆脱了老人这个包袱,老人喜在终于不用再给儿女添负担。
老人生前所受的委屈,与儿女在葬礼上的狂欢,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寒而栗。
所谓“养儿防老”,真的极尽讽刺。
这就是儿女之爱与父母之爱的区别吧,一个总是有所图,另一个总是不计回报地付出。
希望天下所有老人,都能被善待;希望所有儿女,都能尊重老人,即使不能像父母爱孩子那般,最起码也让他们舒心体面地,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今日互动:你对养老问题怎么看?你觉得送老人去养老院是不孝顺的表现吗?
作者简介:孟小喵,多平台原创作者,希望用文字,把生动故事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