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讲述的是旧中国北平城里一个人力车夫祥子的悲剧故事。二十年代,一个勤劳,壮实的底层社会小人物祥子立志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做一个独立的劳动者。我们来看祥子如何由攒钱买车,车子丢失,虎妞买车,车子变卖直至再不拉车,一步步由善良、勤劳、朴实变成狭隘、自私、愚昧的底层小人物。
(一)攒钱买车的善良、勤劳、狭义的祥子
整整的三年,他凑足了一百块钱。
文中写到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的越来越起劲了。拉包月也好,拉散座也好,他天天用不着为“车份儿”着急,拉多少钱全是自己的。心里舒服,对人就更和气,买卖也就更顺心。拉了半年,他的希望更大了:照这样下去,赶上二年,之多又二年,他就有钱可以买辆车,一辆,两辆.....他也可以开车场子了。
善良的祥子靠着自己的信念,靠着自己的勤劳,日出而作,日落不息。即使刮风下雨也会冒雨拉车,他所祈求的是通过拉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内心的信念是如此坚定,劳动也使他快乐,但是在军阀混战的时候,这样的平静也成为了一个奢求,时代赋予给我们的平静在今天显得如此珍贵。祥子本没有错,内心的信念也没有错,他的拉车时代被赋予了浓重的黑暗色彩。
(二)车子丢失,底层人民承担军阀混战的恶果
用三年的血汗钱换来的车却被军阀的乱兵抢走,逃回来的路上捡了三只骆驼,骆驼被卖后得到三十元钱,此后在城里传开就成为“骆驼祥子”。他还没攒足买车的钱,钱就被孙侦探敲诈走了。善良的祥子一直以为自己出卖了曹先生,活在背叛曹先生的内疚中,始终也未想明白孙侦探的敲诈,对孙侦探感恩戴德。
(三)虎妞买车,祥子逐步走向狭隘,自私,愚昧。
虎妞是三十七八岁的虎女。长得虎头虎脑,因此吓住了男人,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她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连骂人办事也是把好手,可是没人敢娶她作太太。虎妞喜欢祥子就一个劲的对她“好”,用“怀孕”来骗取祥子的善良。在结婚的第一个晚上,虎妞将这个事实告诉祥子。本来就不喜欢虎妞,得知事实的祥子就更加厌恶。
婚后的虎妞一心想操控祥子,可是祥子却有自己的注意。祥子心中就是想买自己的车,想靠自己拉车变得更加硬气,在虎妞面前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平时吃的,用的都是虎妞自己的钱,虎妞也因此变得趾高气扬。但是祥子自己却是没有钱买车的。虎妞为了让祥子安心跟自己过日子,就同意给祥子买了一辆二手车。有了自己的车,祥子觉得浑身充满干劲,走路都带风,祥子偶尔觉得虎妞不是那么讨厌。
祥子才二十出头,虎妞三十七八岁,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外貌上带来的巨大差距使祥子心里是不接受虎妞的。祥子内心里是找一个勤劳,善良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女子一起生活(后面祥子爱上福子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在虎妞一步步设计之中,祥子内心是纠结的,痛苦的,几次在车厂门前徘徊,就是内心充满抵触;但是祥子终究还是和虎妞在一起了,说明祥子是对现实妥协的,这妥协中代表着他的自私,狭隘,他买不上车,但是虎妞可以给他买,他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虎妞身上。同时这也是军阀混战的底层人民的悲哀。
(四)妞的死,迫使一无所有的祥子卖车
怀孕的虎妞看着自己的肚子,她简直连炕也懒得下。做饭做菜全托付给了小福子,自然那些剩汤腊水就得叫小福子拿去给弟弟们吃。饭菜而外,她还得吃零食,肚子越显形,她就觉得越须多吃好东西;不能亏着嘴。她不但随时的买零七八碎的,而且嘱咐祥子每天给她带回点儿来。祥子挣多少,她花多少,她的要求随着他的钱涨落。
在杂院里,小孩的生与大人的死已被大家习惯的并为一谈。虎妞比别人都更多着危险,别个妇人都是一直到临盆那一天还操作活动,而且吃的不足,胎不会很大,所以倒能容易产生。他们的危险是在产后的失调,而虎妞却与她们相反。她的优越正是她的祸患。因此,这些都为虎妞的死埋下伏笔,虎妞终究在三天三夜难产而死,而此时祥子又不得不卖掉车以料理虎妞的丧事。
(五)心爱的小福子自杀,失去希望,彻底堕落
福子是一个命苦的人,年龄和祥子一般大的福子因为被军官看上,被父亲卖给军官,母亲是被父亲喝酒后家暴致死,留下两个弟弟,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军官外出打战,福子就只能回到父亲的“家”,父亲成天喝酒,没有收入的福子要接济弟弟,就只能靠“卖身”。
福子和虎妞的友谊就是源于虎妞帮福子提供服务的场所,而每次向福子收取2毛的场地费。
虎妞死后,小福子向祥子表白,由于福子父亲的阻扰和福子身上的重担,使一无所有的祥子更加胆怯这贫苦的生活,他给福子一个所谓“等我”的承诺,但是当祥子对福子深深的思念,迈出寻找福子的过程中,不幸得知福子的自杀。祥子本来对自己的爱情充满希望,但是这爱情的火花被浇灭之后,他彻底的堕落,他的心似乎被这命运捏住了喉咙,窒息而不得生存。
此时,那个善良、勤劳的祥子消失了,只有为了生活行尸走肉而苟且活着的祥子。
文中最后写到,堕落后的祥子不能拉车了,他已经消耗掉自己所有的信用,生活多半仗着这种残存的仪式立规矩。有结婚的,他替人家打着旗伞;有出殡的,他替人家举着花圈挽联;他不喜。也不哭,他只为那十几个铜子,陪着人家举着花圈游街。穿上杠房或喜娇铺所预备的绿衣或蓝袍,戴上那不合适的黑帽,他暂时能把一身的破布遮住,稍微体面一些。遇上那大户人家办事,教一干人等都剃头了穿靴子,他便有了机会使头上脚上都干净利落一回。脏病使他迈不开步,正好举着面旗,或两天挽联,在马路上缓缓的蹭。
封建制度下的旧中国,底层人民只能成为黑暗中的牺牲品,感谢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