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顶罪者
专案组再次深入地在船员中了解相关情况。鸿远集团的副总也召集船员开了会，把船长政委可能涉案的情况通报给了大家，表明了集团公司的态度，绝不包庇纵容任何违法乱纪、伤风败俗甚至是违法犯罪的行为，要求大家务必知无不言，全力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这次会议之后，特别是在得知船长政委被羁押之后，船员们提供了更真实的情况。
据船员反映，鲍国盛经常参与男同性恋圈子的活动，但是他的日常生活与白志阳基本没有什么交集，白志阳也从未被人撞见参与过这个特殊圈子的活动。鲍国盛近期倒是与船长何能喜走得很“近”。
专案组准备同时提审鲍国盛和何能喜，牛队负责何能喜，陈伯承负责鲍国盛。
再次面对陈伯承，鲍国盛的眼神很是慌乱。
“鲍国盛！”
“是。”
“你知不知道替人顶罪，混淆视听，干扰案件侦破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鲍国盛保持沉默，低下了头。
“你所交待的杀害白志阳与杜子文的过程与我们掌握的大量证据不符。你放了这次火，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
鲍国盛继续沉默。
“你身患重病，这一点我们也了解了。”
鲍国盛这次抬起了头，满脸惊愕。
“我们也替你咨询了相关领域的专家，你的病是可以有效治疗的。我们与你们集团副总也谈过，在医保的基础上，鸿远集团会通过各种形式，想办法解决你的医疗费用。所以，如果你真的没有参与杀害被害人，就不要不要混这趟浑水。你的性取向问题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替你保护隐私。如果是受人胁迫，我们也会提供有效的对你或者你家人的保护。”
“谢谢你，陈警官！没有受人胁迫，完全是自己愿意的。”
鲍国盛开始说实话了。
“我跟船长，就是何能喜’好’了很久了。他对我很好，工作上也给了很多照顾。我是对他一个人’好’，他却是对好几个人’好’，但是我心里不计较，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他是那么大的领导，我就是个普通的铜匠，我知道两者的差距。”
“有几个年轻人老是缠着他，这次死了两个人，白志阳我其实不了解，但是杜子文是其中一个，我一开始就怀疑是船长把他们杀掉的。等到你们把船长抓起来了，我就确定是船长干的了。他能杀他们，说明他跟他们是逢场作戏，对我才是真好。加上来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我想自己替何船长顶罪，他有老婆孩子，有职务，我什么都没有，光棍一条！”
陈伯承回专案组后没多久，牛队也回来了。何能喜交待了与鲍国盛的同性伴侣关系，但是不承认胁迫他，更不承认杀害了两位受害者。陈伯承也把自己提审鲍国盛的情况作了汇报，美女法医在听完之后来了一句：“他这是真’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