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慈悲的心怀接纳你的离去。可昨晚在饭店吃饭时吴生举杯长叹,他说如果老杨在就好了!可老杨你到底是不在了。
我们都在聊你,不该这样走掉。这让我们一帮人很无所适从,群里不再热闹,也没有人再踢足球。呵,听说踢足球,你总是兴致最高,却在场上战时最短。五分钟,你好郁闷别人在笑你,你说可不可以不像女人那样执着算时,到底是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所有人都笑了,你应该去打保龄球。
我和你没有那么多笑话,或者从来都没有。可我喜欢那份不可逾越的尊重。在远处观澜,近处微笑。真的很好!
你不在,玉兰在二月颤抖,三月凋零。太冷了,花瓣簌簌,行人影稀。有人说老天欠上海一场可以冲洗整座城的雨,可以让春敞开怀来温润这片坚硬的土地。我期盼这场雨啊,可很遗憾。这样的雨至今没下过。
如今已入夏,桃花却还在。有山寺桃花的矜容,亦有红杏出墙的蓬勃。我想你应该知道,这花荫的楼阁,是将念想缝进了季节的。我不敢在吴生面前过分提起你,我怕他想你彻夜难眠。毕竟你也是他生命的绝大部分啊。
他常于深夜忧思,到底是看足球还是不看?看,你缺席了,他的心里空空。不看,却留恋与你一起看球的时光。他说看球能触碰到你的呼吸,能觉得你还在。这点我不知道拿什么去填满他的空落,可能終生无可弥补。
我到底是贪心了,愿七尺阳光有你,梨花树下也有你。因为你聪慧,我便相信一个人无论认识时间长短,读懂才是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