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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侠影小擂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活动
天涯海阁
一望无际的海域之上,一座海岛漂浮而立,天涯海阁傲然群立,阁主常温侯乃当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林之主!江湖群雄皆臣服于他之下。
虽已至天下第一,但常盟主仍然追寻武学的至高无上,潜心钻研武学,力求打破桎梏!
“哈,嘿,哈,嘿!”天涯海阁弟子站六序列,昂首挺立,出拳迅猛,干净利落。
“嗯!真正的拳法讲究拳未到气先到,要这般出拳。”一位清秀俊美的蓝衣少年演示道。
“呼”的一声,凤凰树上树叶飘落……
“哇!大师兄好厉害啊!”排排站的弟子两眼放光,拍好叫绝。
“只要肯下功夫,你们也可以练就这般的拳法,甚至会超过我。”
“大师兄您太谦虚了,这天涯海阁上上下下的人,甚至是全江湖的人,谁不知道啊,大师兄可是得了盟主的真传,是盟主的关门弟子,如今的大师兄统管整个天涯海阁,替盟主处理各方事务,您如今就是代盟主啊!就差把盟主令给您了。”
“不要胡说,快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师父他只是闭关,需要有一个人替他主持事务,我作为他的徒弟,做这些是应该的,况且师父有随安,此种话休要再提。”
“大师兄,您紧张什么?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师兄这般好,为何要屈尊于二师兄呢?”
“是啊是啊!二师兄他虽然是盟主的亲生儿子,可他从小娇惯坏了,别说练武了,连马步都没扎过,整天就知道喝酒玩乐,盟主如果将那位子传给他,那这江湖岂不是乱了?”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谁不知道啊!我们的二师兄就只会喝酒玩乐。”
“哈哈哈哈哈!”
“哼!”众人听到声音,闻声望去。
台阶的石栏之上坐着一位青衣少年,他右肘拄着石栏,左手搭在屈起的左腿上,拿着酒壶,长相清新俊逸,远远望去,非常的潇洒倜傥!
众人望去一看,皆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青衣少年见势,“怎么了?继续聊啊!哦,是我在场,你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得嘞,那我走,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轻跳下石栏,一边饮酒一边朝后院走去。
“啊,吓死我了。”弟子们终于松了口气。
“大师兄,你说我们刚才的话,二师兄不会听到了吧?”一位弟子问道。
“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如若再让我听到,按门规处置。”
“是,大师兄。”
“好了,快去练功吧。”大师兄急匆匆朝后院走去。
天涯海阁后院
青衣少年靠坐在凉亭栏杆上,右手放在屈起的右腿上面,一边望着天一边饮酒,极其的潇洒!
“随安,我从没有要取代你的意思,师兄弟们年少无知,他们的话听不得。”大师兄走近凉亭解释道。
“哼!他们说得对啊!大师兄,我也觉得作为爹的关门弟子,你确实是继承盟主之位的最佳人选,我没意见的。”青衣少年仰望着天,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随安,不要这样说,你知道的……”大师兄紧皱着眉头。
“哎呀,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师兄,你知道我的,我常随安这一辈子,不求武功盖世,名震江湖,只想喝酒享乐,随遇而安,做一个平庸之人。”常随安走近大师兄面前,微笑着。
“随安,可是你毕竟是师父唯一的儿子,这武林盟主的位子终归是你的,而我,会一直辅助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必为你赴汤蹈火。”大师兄苦口婆心道。
“大师兄,有志者事竟成!我一个无志之人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大师兄还是自己好好争取争取吧,我也会在爹面前为大师兄求情的。”常随安笑嘻嘻的拍着大师兄的肩膀。
“随安,我……”大师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随心,不用管他!不成器的家伙!”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道。
“师父,您出关了?”大师兄望过去,双手作揖恭敬道。
凉亭不远处的走廊道上站着一人,威武霸气,意气风发,虽两鬓发丝已斑白,但仍无法挡住他的气势。
“我今日出关,过来陪我吃个家常饭吧。”常温侯挥了挥袖子,转身走去了。
“是,师父。”大师兄躬身道。
常随安摇摇头,刚迈一步……
“随安,得罪了,走,回去吃饭了。”大师兄拉住他的衣领,朝走廊方向走去了。
“我不去,哎,大师兄,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常随安挣扎道。
“不行,师父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况且就只是吃一顿饭,又不会把你怎样。”大师兄一边走一边认真道。
“大师兄,会的啊!你还不知道吗?我俩向来不对付,根本吃不了一顿饭,我去不是扫你们兴嘛,你还是饶了我,让他好好吃顿饭吧。”常随安挣扎着。
“不行,必须去,你少说话就行了。”
“哎,大师兄,不要啊!”
饭桌上,一桌丰盛佳肴林立而上。
常温侯,常夫人,常随安,大师兄四人围坐一桌。
常温侯瞪着常随安,一言不发,但是极其的严肃,仿佛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常随安东看看常夫人,西看看大师兄,端起碗,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从上到下,酒气熏天,哪里像个样子?”常温侯大声训斥道。
常随安停顿了一下,而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夹菜大口吃着。
“怎么还变成哑巴了?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常温侯拿起筷子道。
常随安刚要张口,常夫人立刻看向常随安,朝他摇摇头,“温侯,这好不容易吃个团圆饭,咱们乐乐呵呵的,好不好?”
常温侯朝常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夫人这些日子劳累了,也多吃点。”
“好。”常夫人笑道。
常随安看着恩爱的俩人,继续低下头吃着饭。
大师兄看向常随安,随手夹起一块排骨放到他的碗中。
常随安看着碗中的排骨,看向大师兄,笑了,随手给大师兄也夹了一块排骨。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举动,便引得饭桌上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夜色渐深之刻,明月交替之时。
常夫人与常随安母子二人在花园里惬意赏月饮茶。
“安儿,难得你愿意跟你爹一起吃饭,你知道你爹其实是为你好,他希望你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但是娘知道你,不想被这江湖束缚住,人活一世,平安顺遂便好,所以娘支持你,但是娘真心希望你跟你爹可以好好的。”常夫人握着常随安的手道。
“娘,我知道了,您放心吧,这么些年了,打也挨了,骂也受了,他已经对我不再抱有希望了,这正合我意,我这一辈子啊,就只想开怀畅饮,终日陪在娘身边,人生圆满!”常随安趴在她的腿上,笑嘻嘻道。
“你呀!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我就是娘的孩子啊!永远都是。嘻嘻嘻。”
在月色的映衬下,母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显得格外的亲密。
屋中,常温侯站在窗前,目光不移的注视着二人,嘴角一抹笑意。
“随心,盟中一切可还安好?”常温侯道。
“回禀师父,未有意动。”大师兄随心道。
“嗯,随心,你辛苦了,一直替为师操劳着盟中的一切。”常温侯转身道。
“师父,这都是徒儿应该做的,是您给了我活下去的资格,还让我随了您的姓氏,给我起名字随心,徒儿一直感激不尽!”大师兄常随心感恩道。
“好孩子啊!为师能够得到你的助力,真的很欣慰。”常温侯拍着常随心的肩膀道。
常随心微笑着。
“明日我就继续闭关了,盟中一切就交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您也早点休息!”
夜半时分,常随安从酒窖出来,畅饮一口酒,一脸的满足,他走着走着,路过常温侯闭关的地方,正好瞧见一个人在那鬼鬼祟祟。
常随安立刻躲到树后,透过树叶仔细看着那人,只见那个人蒙着面,身手矫捷,双手运转内力转着铁门……
常随安刚要上前,却皱紧眉头收回了脚,食指夹一片树叶朝那人扔过去,树叶在空中高速旋转打到铁门旁的树上,树一振,树叶掉落,汇聚一起,如旋风一般朝那蒙面人而去。
蒙面人见势,轻功360度旋转至台阶下,站定后运转内力击溃了朝他而来的落叶。
落叶散落一地,蒙面人警惕起来,朝四面看去……
常随安放下手,藏在树后面躲好。
蒙面人见四下无人,踌躇一会儿后,轻功飞走了。
常随安再次拨开树叶,见已无人,慢慢走上前查看,见铁门完好无损,蒙面人并未进去,这才心安,不过那人是谁呢?竟有如此高的轻功?思虑不清后,举起了酒壶大口畅饮,走下台阶挥了挥衣袖,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常随安从房间里走出,在去往凉亭的路上,遇到了盟中长老蔚渊。
蔚渊一看到常随安,站定点头,向他示意。
“蔚渊叔,您怎来此了?”常随安笑着点头道。
“哦,我来找盟主,商议一些事。”蔚渊笑道。
“啊,那您快去吧。”
“哎,好。”
蔚渊径直朝他身边走过,就在一瞬间,常随安站在原地,皱紧眉头转过去,盯着蔚渊的背影思考着……
不可能不可能,蔚渊叔怎会呢?常随安摇摇头,转身惊恐,迅速后退,“大师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是你看的太入迷了,你看蔚渊叔干嘛?”常随心不解道。
“额,谁看他了?”常随安皱紧眉头道。
“你就是看了。”
“我没有,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去喝酒去。”
“一大早你就喝酒?”
“醉生梦死啊!你快别管我了,大师兄。”
常随心摇摇头,转身走去了,来到了常温侯的门外,便看见了蔚渊从房间里走出,二人对视。
“蔚渊叔。”常随心道。
“代盟主。”蔚渊道。
“蔚渊叔有事找师父?”常随心问道。
“啊,是,我已秉明盟主,代盟主进去便知了。”
“好,那蔚渊叔慢走。”
“啊,好。”蔚渊大步走去。
常随心转身望着蔚渊的背影,神色深沉,后走进了房间。
“师父,蔚渊叔找您何事?”
“说想要宴请江湖侠士为我祝寿!”
“祝寿?那师父怎么看?”
“我答应了。”
“师父……请恕徒儿逾越,蔚渊叔如今是正是邪,亦不可知。”
“嗯,随心长大了,为师很欣慰。”
“啊?师父……”
“随心哪!十年了,那一段痛苦的过往,即使我们不提,但是仍然存在,你蔚渊叔为了平定这个江湖,葬送了一个儿子,这债为师需得还。”
“可是师父,这本不怪您,如果蔚华他不逞强,听从师父的安排,他就不会……”
“随心……”
“师父……”
“唉,命运弄人啊!不管如何,我都只有这一个师弟,既然他主动过来破冰,那就一切依他便好。”
“师父,随心明白了。”
“嗯,一切就交给你去办了,从简就好。”
“是,师父。”
一月后,常温侯寿辰,全江湖的人都来为盟主庆生。
常随心在门口迎接过往来宾,天涯海阁宾客满堂,一片热闹。
蔚渊也穿梭在内堂里,迎接着诸位侠士。
唯有常随安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不逢迎不奉承,独享着美酒,眼睛一直盯着热情好客的蔚渊,一副思虑重重的样子。
就在他因思虑不出,欲想要再饮时,一人从他手中抢走酒杯。
“娘?”常随安抬头道。
“去帮帮你大师兄,行行地主之谊,怎地一直在这饮酒?成何体统。”常夫人小声道。
“哎呀,娘,这外面有大师兄,里面有蔚渊叔,哪里轮得到我去行地主之谊?况且我这么不成器,还得给他丢脸。”常随安道。
“随安哪!每个父亲都不会真正嫌弃自己的儿子的,你若想,蔚渊叔把这里交给你。”蔚渊走过来道。
“哎,别,蔚渊叔,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常随安拒绝道。
蔚渊看向常夫人,。
“一切就拜托您了,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去请盟主过来。”常夫人和气道。
“好。”蔚渊走到大厅门口,继续迎客。
“走吧,跟我去迎你爹爹。”常夫人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娘,免得惹人生气。”常随安道。
就在母子俩说话的片刻,下人慌张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盟主……”
“盟主怎么了?”常随安着急道。
“盟主怎么了?”常夫人着急道。
“盟主,盟主不对劲……”下人害怕道。
“什么?”此时后院传来强大的内力波动,伴随着尖叫声。
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在门口迎宾的常随心也听到了声响,常随安见势大步朝后院跑去,常夫人紧随其后。
“哎,怎么回事啊?”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常随心赶紧跑过来,“诸位请先落座,二师弟已经去看情况了,稍后便知。”
声音持续着……
“代盟主,听说盟主一直在闭关,怎么?难道盟主走火入魔了?”
“你这不行啊?那我们在这岂不是很危险?”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盟主待我们有恩,盟主有难,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对啊!如此有违江湖道义。”
蔚渊从人群中走出“诸位说得对,盟主对我们有恩,走,老夫带诸位去后院一探究竟。”
“好,走。”蔚渊带着众人朝后院走去。
“诸,诸位……不可……”常随心阻止不得,起身跟了上去。
天涯海阁后院
常温侯发丝散落,眼中红光闪现,一身内力萦绕在侧,身边人重伤倒地,无人敢靠近他半尺。
所以此时此刻,盟中所有高手及常随安,常夫人皆围在常温侯周围半尺以外。
“温侯,温侯,您怎么了?您醒醒啊?温侯。”常夫人哭喊道。
常随安抱着常夫人,看着常温侯,心里想到:怎么会这样?怎么……?
与此同时,蔚渊带着江湖众人来到后院,看到眼前情景,皆讶异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盟主怎么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常随心跑了过来,“师父……”
眼看着常随心就要走近半尺,常随安立刻拉住他“不要往前。”
就在这时,常温侯魔性大发,开始运转内力攻击在场的诸位……
众人纷纷拔剑自保……
可奈何常温侯功法绝世,再加上他走火入魔,在场的人根本无人阻挡,纷纷倒在他的拳掌之下……
顷刻之间,在场的江湖中人均倒地,重伤不起。
常随心站在他身前,“师父,您醒醒,我是随心啊!”
可是常温侯此时杀红了眼,他的瞳孔呈红色,凶狠的望着常随心,轻功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举起来,欲想要掐死他。
“师,师父,我,我是随,随心啊!您……”
常温侯逐渐用力……眼中眸色变的血红……
就在这时,常随安从侧边走上了前,只见他勾了勾手,池中之水宛如水柱直朝常温侯的手而去,常温侯阻挡的一刹那,常随安宛如一道猎影而近,将常随心从他手中救出。
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人惊讶不已。
“不是说盟主的儿子是个只会吃酒享乐的酒鬼嘛?”
“这……这功法,这轻功,不输盟主的功法啊!”
倒在地上的蔚渊也惊叹不已,紧紧攥住了双手。
被救下来的常随心狂咳不止,“随,咳咳,随安,你怎会……?”
在一旁的盟中弟子们也大呼“二,二师兄的武功怎,怎会如此高?”
常随安扶起常随心,“大师兄,再注重外在,若心不在也是枉然,可若心在,即使不塑外在,功便也在!保护好娘,这里交给我。”
只见常随安轻功飞起,悬置空中,双手交叠,内力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池中水柱变成水圈,自常温侯的四肢百骸,十二经脉乃至任督二脉处点去,待水圈逐个破裂,常温侯身上流窜的内力慢慢褪去,瞳孔之红也慢慢变浅。
就在众人望着这绝世一幕的时候,蔚渊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拔出自己的佩剑,“来的正好,今日我便与你们父子同归于尽!”举剑直朝常随安刺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蔚渊直直的将剑刺入常随安身体内……
“安儿……”常夫人大喊道。
“二师弟……”常随心大喊道。
“二师兄……”众弟子大喊道。
常随安一口鲜血喷吐而出,直直的喷在常温侯的脸上……常温侯慢慢恢复了理智。
常随安忍住疼痛,双手再次交叠,“破!”
水圈散落,常温侯周身内力平息,眼中瞳仁呈黑色,待他清醒的那一刻,看到常随安身上的剑,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安儿……”
“常温侯,既然你死不了,那就让你儿子死!一命换一命,这才公平!”蔚渊怒道。
“不要……”常夫人大喊道。
“啊?安儿……”常温侯大喊道。
常随安微笑着,目光坚定,运转内力推出身上的剑,剑离身那一刻血光四溅,一个转身连着水气将蔚渊击了出去。
蔚渊被水气冲击,撞到了墙上……
常随安轻功落地,再吐了口鲜血……
常温侯,常夫人,常随心赶忙跑了过来。
“安儿,你怎么样?”常夫人担心道。
“安儿……”常温侯看着他的伤口叫道。
“二师弟,你怎么样?”常随心担忧道。
“啊……哪有酒啊?”常随安捂着胸口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常随心焦急道。
“哎呦,大师兄你怎么这样啊?”食指一扫,旁边酒架上的酒破壶而出,形成一条水线直朝常随安而来,常随安仰头张开口,酒一入肚,便舒服了不少。
三人瞪大了眼睛,在原地讶异着。
“这,这是酒字决?”旁边一人道。
“哼!算你们还有点见识。”常随安得意道。
“可是,常氏酒字决不是丢失了半册嘛?”
常温侯看向常随安。
“我,怎,怎么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您可不能打我,酒在心中酿,怎可因半册之阻而误了终生呢?书中自有讲解,简直愚钝。”常随安道。
常温侯轻轻擦拭了常随安嘴角的血。
常随安惊讶不已……他呆呆地望着他的父亲,因为这是他父亲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温柔。
“好孩子,常家有你是我家之幸啊!从前爹对你太严格了,是爹的错。”常温侯道。
“没,没事,爹!”常随安道。
常温侯点点头。
“是你,那晚的落叶是你这小子搞的鬼。”蔚渊指着他道。
“是啊!蔚渊叔,我还在想是谁呢?原来那晚在我爹闭关处鬼鬼祟祟的竟是你,天涯海阁的大长老,盟主的师弟。”常随安起身道。
众人皆看向蔚渊。
“哈哈哈哈!常温侯,你还真是教了个好儿子啊!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场天衣无缝的计划,最终竟败在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蔚渊怒道。
“原来如此,我闭关处门外的痕迹,竟是你的手笔。”常温侯道。
“哼!常温侯,你凭什么活的这样自在?”蔚渊道。
“唉,是我对不起你,你说吧,你想如何?”常温侯道。
“一命换一命,我想你死!”蔚渊放进嘴中一个药丸,瞬时功力大增,吸住剑,握紧,直朝常温侯而去。
“爹……”
“盟主……”
“师父……”
“噗……”一口鲜血喷吐而出,常温侯运转全身内力给了他一掌。
蔚渊后退几步,眼中血色一片,“我要你们全都为我儿陪葬!”凶狠的戾气萦绕在蔚渊周身。
常随安立刻食指一勾,酒破壶而出进入常温侯口中。
“大师兄,为爹调息。”说完轻功移到蔚渊身前。
“蔚渊叔,迷途需知返,蔚华他自作孽不可活,你怪不得别人,你伤了我爹,我便留你不得!”常随安右手一挥,池中之水逐渐汇聚在他手中,形成一把水剑!
常随安握住剑,用力朝他一挥儿,水剑的水气立刻将蔚渊包围起来,压制他周身的戾气,束缚住他。
常随安紧随其后,将水剑直直的插入他的身体。
伴随着戾气的消失,蔚渊双膝跪地,“华儿,为父来找你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半月后,常随安继任了盟主之位,曾经的那个只想喝酒享乐的少年,如今也坐在了这个万人觊觎的位子之上。
“安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爹得幸捡回了这条命,却已无资格再带领江湖众兄弟了了,爹能不能求求你,替爹守住这平定的江湖。”
“唉……”常随安望着天叹着气,“我怎么就答应了呢?”
“随安,哦,不对,盟主,您叹什么气呢?”常随心问道。
“唉,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常随安摇摇头。
“盟主,六序门的信件。”弟子道。
“额……交给大,副盟主吧。”常随安起身道。
“给我,哎,你去哪?”常随心不解道。
“去喝酒。”
“你现在是盟主……你得……”
“哎呀,大师兄,我叫随安,随遇而安,我虽答应了做盟主,可是有些事我是真心不会啊!所以跟你我就不客气了,以后盟中事务就全交给大师兄了,辛苦辛苦。”
望着常随安远去的身影,常随心衷心的笑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亦可随遇而安,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