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儿童节,是孩子们的节日,但是圈里很多人,都在互祝节日快乐。
大家都不想变老,都想保持一颗童心。
儿童节,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除了生日之外,好像熟悉的也只有三八节了。
儿时的儿童节,自然不及现在孩子们的五彩缤纷。仔细回忆起来,还是有一些碎片,在脑子里回旋,是那些日子里不能忽略的盛事。
在幼儿园的儿童节,教室里装饰得特别漂亮。我所说的漂亮,其实是用彩色皱纹纸剪成拉花,缠在电棒上,那时候的皱纹纸也只有桃红,明黄,湛蓝,草绿这四种颜色。电棒的白光透过这些彩纸发出彩色的光芒,让严肃的教室充满了节日的气氛。每个人都很兴奋,喜笑颜开的在教室里追着打闹。
我们表演节目,基本上衣服都是穿自己的,不可能统一,老师也绝不会让父母统一给孩子们购买。那时候父母的收入都不高,所以只要求统一准备一条红色的纱巾,看起来动作整齐一些就行了。即便如此,仍然会让我兴奋很久。
提前一天,就会和妈妈说好,把红纱巾过了水,挂在外面,去掉上面的折痕。第二天,崭新平整的红纱巾围在脖子上,我觉得自己就是最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
节目也都是平时在幼儿园里经常唱跳的,不必排练。在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多快好省才是真理。
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分发给每个人的节日礼品。说是礼品,其实不过是两块做工很粗糙的动物饼干,两颗水果糖加上一只用彩纸叠成的小花。
尤其是那动物饼干,头和身子都不成比例,有时候“小狗”的尾巴还是缺少的,配料就是面粉里加了点糖,既不会有牛奶鸡蛋,更不添加奶酪黄油。可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好吃,我把它掰成小块,一点点在口里含化掉。
现在麦德龙有各种进口的饼干,包装精美,做工精良,选料上乘,加巧克力,加杏仁,加榛子,可那粗朴的,歪歪扭扭小饼干仍然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上学后就更喜欢儿童节了,那天可以放假半天。早早的做完值日,和同学们很任性的在校园里跑来跑去,疯上半天才回家。
真正开心的童年应该就是可以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玩耍。
少年宫也会组织一些集体活动,摸鼻子、猜谜语,套圈什么的,奖品是一支铅笔或是一块白橡皮,但仍让我们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耐心的等待,乐此不疲。
2016年的儿童节,熙熙攘攘的电影大厅里,很多父母们手里端着大筒的爆米花和可乐,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女孩子们更是打扮得小公主一般,手里举着冰淇淋,带着漂亮的太阳帽,甚至还有小墨镜,确是一派节日的气氛。看完电影出来,孩子要了一支带电动风扇的橡皮和一支自动铅笔,喝着酸奶回家继续看IPAD上的迪士尼电影。
时隔三十年,一样的节日,一样的孩子,一样的欢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