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座废弃的城。然后,你说,这样的说话,太决断。是的,是吧?那么,你的心底,有没有一座废弃的城?你的心底,有没有那座不为人知,甚至你也已经很久不在其间彷徨的城?
你问我,城是什么?我说,自己的城我自己知道,你的城,也只有你知道该怎么走。于是,我们行走在各自的城中,一个人孤单地走。就像即使是同样的字眼,也能解读出不一样的意味。就像同样的字眼,在不同的年纪,就说出了不一样的那句话。似乎真的不用太过在意他的理解和她的眼光。很多时候,他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她认为的,并不是对的。是的,你看到的我,也并不是那个完全真诚的我。
我走在我的城里,呼啸而过的风声,敲打右边窗棱的玻璃,碎了,就落一地,留下尖锐的角,在第二天的阳光下反射光线,让左边的墙多了一点不同。但碎玻璃扫去,已经没有人去更换那些玻璃。是的,旧了,碎了,走了,就这样结束了。那些美好的旋律,也许在有些人心底记住了;那些甜腻的空气,也许被某个作诗的人写下了,但又如何呢?该旧的,该碎的,该走的,没有哪些可以挽回和逆转。
所以,我把自己掩埋得很深,因为,你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真实的我,是怎样的样子?那我呢?我也很久没有把真实的我,放进阳光里好好地走走。只记得冬日的夜雨,我的伞很旧,中间有缝,雨水顺着伞柄浸湿衣袖,我走在泥泞的城里,灯光昏暗,让人止不住惶恐。但又无法停止脚步,只能继续孤独地走着,喉咙里偶尔发出一些声响,希望能给自己壮胆。那天晚上,我没有穿雨鞋,球鞋上被溅起的煤渣弄得很糟糕,背后很凉很凉很凉,但我不敢回头,只就这样在这城里一直往前走。
你问我城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只是弄一些故作玄虚的文字,来配图。
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