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回到老家,正值春光明媚日,闻着大自然的气息,一眼望去皆是绿色,甚感清爽,顿觉该写点什么记录下这最后的乡土,遂作此文。
南方和北方的农村很不一样,而我的故乡处在不南不北,就更有不同之处。在外地,时常有人问起这样的问题——“你老家是哪里的?”、“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我常常得思考一下再回答:“我是北方的;但是我们那里种水稻、吃米,又算是南方的;准确地说,应该是中原人……”且不论这种划分,单就我们那里的农村来说,就和大多数地方不一样;这是我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的。
一是村的单位大小不同。大多数农村人会说“住在某某村”,而我们这里说“住在某某湾”。我们家这里的村是很大的范围,一个村里面分为好多个湾。村里的人是无法都认识的,只有湾里的人是互相熟识的。拿我所在的湾来说,又分为东头和西头;两头是不同的姓氏派别。不过,年轻一代人都外出求学或务工,慢慢地也对自己湾里的人很陌生了。我自己从求学到工作在外多年,逢年过节回到老家,在路上碰见湾里的人,礼貌问候,最怕叫不上名字、分不清辈分,甚是尴尬。
二是村庄的自然面貌不同。我去过北方的农村,由于气候的原因,都是干干的土地,植被的覆盖率低,很少能看见有水的地方。我们这里的村庄既有旱地,也有水田;到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池塘;花草树木繁多。以前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我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最近我拖着疲惫的身心从城市回到村庄,踏入这方土地时就倍感不同,眼前尽是蓝天绿树,耳边回荡风穿过树林的沙沙声,神清气爽,不禁感叹:春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大自然就是这样的美妙,造物主就是这样的神奇!
三是乡亲们的生活方式不同。前几年,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之间谈论自己的家乡事;大家听我讲述后的反馈大都是觉得我们的湾还未解放。随着国家经济水平的飞速发展,很多地区的农村实现了机械化种植。但我们这里还保持着牛耕。湾里大部分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孩子们去村里或者乡镇上学。大人们就早起晚归地劳作。农历单号是乡上的集;大家可以赶集去购买生活用品。还好,这两年的变化很大。在“要致富先修路”的响亮口号带动下,湾里湾外都有了水泥路。在一定程度上,村庄的硬件条件提升了。这的确给乡亲们的出行带来了很大的方便。这几日我在家里,正是春种早期,湾里的人都忙着在水田里搭大棚、播撒种子。这种忙碌和辛苦,是带着盼望的……
风俗习惯上,每个地区也有不同的传统。有些东西无所谓好坏,只是一种人文历史的象征。
当然,每个地方的乡村都各有不同、各有美好!时代的发展,正在慢慢地改变更多的东西。就像农村也慢慢地被开发、被影响,很多原始的东西不复存在。也许某一天这些自然而然的美好、这些天然淳朴的气息只存在我们的回忆中或想象中。
每一处乡土都值得珍惜!愿这最后的乡土保留一片纯净!也愿历经沧桑的人们能够在看到这份美好时洗净内心的烦躁,顺应自然、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