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做什么,就想着把英语学起来。刚好住的地方就有一大公园,之前每周也会过去跑几次步。一直知道自己的发音有不少问题,所以从发音、跟读开始,所以觉得公园是个不错的地方(心想至少不会吵到他人)。
然后在公园找了固定的地儿,开始每天下午过去跟读英文课文。过了几天一个练唱歌的大哥过来,直线距离离我大概5米的样子。唱的挺好,但是他一唱起来,这个声音就太大了,本身是想找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戴着耳机跟读,这下感觉就是有个很大的噪音还离得自己特别近。我直接愣住了,这没法继续跟读下去了。
其实一开始我心理想的是,这个人至少应该考虑一下是否影响到别人(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理当时想的并没有说出来)。大概持续了10分钟,我看这个大哥完全是自顾自的唱得很high,我就跟他说了一声“大哥,你能不能稍微过去一点,你这声音太大了”,对方的反应是没说什么,然后继续唱了一会儿,然后绕着路走开了。其实我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真觉得自己不少想法都太简单了点)。
第二天这大哥如期而至,依旧飙着高音,当时我心里想(TMD这样的人都有,完全不当别人不存在)。没法学了,当时心里纠结了,这个事儿该怎么办。打一架?某一秒我自己的确又冒出了这个念头,可是我没打过架(内心充满了纠结,难道真要跟他打一架,心里没底,也有点怕)。心里一直噗通噗通的跳,而且脚有时还不是的颤抖几下。其实这才是真实的自己,自个觉得自己能搞定生活中各种问题,其实当你真正面对时,自己有会是另一幅模样(不管是思绪、行为完全是没了章法)。其实当时心里想了一句挑事的开场白,大意就是“说对方是不是有病啊?”。其实当时真实的状态是自己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说或者表明自己的意见。其实当然脑子里很乱(真实的话是它这状况超出了我熟悉的生活,其实自己挺SB的,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要不要去说,走出这一步对某些人可能是很简单的事儿,对当时的我来说却很难,是的,一方面是认为理在自己这方,对方该考虑一下是否影响到别人(真TMD典型的死书呆子气);另一方面其实自己对如何处理这样的事儿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同时心里是有一些恐惧的,这种恐惧怎么说不仅仅是打不过对方,就是那种你想去做但是同时你脑子里会告诉你各种理由不要去做(不要惹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打得过人家吗?会有报复吗?)。对,TMD这些就是我当时真实脑子里不断蹦出来的。其实现在想想在真实情况面前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弱,多么的不堪一击。后来自己还是向对方走了过去,然后说了句开场,大意就是“大哥,这个要考虑一些别人的感受”,当然骂人的那句还是没敢说。让后对方也走到我面前,我说他影响到周围的人了,他说他来这边唱歌快2年了,还说我该去其它安静地方“学习”。当时完全脑袋里是乱乱的,完全没什么思考,什么逻辑,通通的都没有。就是本能的说,而且感觉自己当时是很缺少底气的,虽然我没有看到当时自己的表情,但我想应该是透着一股紧张、不安、不自信。彻彻底底的脱光自己,其实也挺好。皇帝的新装这个故事挺好很多遍了,其实想想自己不就是那个什么都没穿的“皇帝”吗?
就这样说了几句,对方最后的意思就是我是第二次让我了,没有下一次了。更直接的意思是我该重新找个地儿。就这样唱了一会儿,他走了。不管怎样我还是接着跟读自己的课文了。
第二天,在去公园之前,我心里就在想这事儿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对方也来了,是继续表明自己的意见?还是忍了,不去争了?
下午去的时候没有看到对方,差不多快16:30的时候(其实这时候今天的学习任务差不多快完成了),这时候那个大哥向我走了过来,并且跟我大了个招呼,问我学完了没有?还说他其实来了一阵子了(绕了好几圈了),看我读得很认真(.....),顺便也聊了几句,比如我哪里人?做什么的?多大了?我说几个月前来广州,目前失业没有做事,就来公园这边学学英语。这个大哥直接就问我要不要做事(他说自己做干快递这行业的,要招送快递的,问我去不去)。最后我大概的意思是自己想找个晚班的事儿做着先。
怎么说,其实这个结局完全出乎意料,是的。
经过这件事,其实让自己的弱点撕开了,见光了。在没有一定能耐的前提下,你什么都不是。nothing! 对,自己什么都不是。
同时这个社会一定是奖励那种敢于去做事的人,敢于去行动,去做事的人一定是收获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