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假回来了,以为一学期的不见,再见面会有些微的柔软,可是,他一如既往的拒我千里之外
我又回到了纯保姆时期,只有照顾起居衣食的份儿,别无他权。他又玩上了游戏,晚睡晚起。一天24小时,让他生生的生物紊乱成十八小时平躺,午后到凌晨两点的几个小时坐着玩游戏的时间。起了不少痘的面颊苍白无色,过长的头发蓬乱不堪,整天穿着灰蓝浅蓝波点法兰绒的睡衣,精神萎靡,一副拖沓了无生趣的样子。除了吃饭的时候,他会出来洗洗涮涮,来到餐桌前坐片刻,挑挑拣拣的吃些东西,偶尔回一句两句我的问话,只是静静地吃饭。之后,他回自己的房间闭上门,不再出来了。不出去工作的时候,靠在沙发的一角,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我分外的揪心:吃地少喝地少,体重能保持住?学过的东西,不巩固,要忘完的。活动量太少,耗损阳气。眼睛要做激光飞秒,牙齿要做矫正,作业要做,花呗要还,不与我配合,怎么帮呢?焦虑的要崩溃。
那天,他开放了他的心声,嚷嚷着不关心他的心理健康,只问他的学业和打算了。对他的矫情,我心存质疑:无病呻吟的吧,故弄玄虚吧。嘴上没敢说出费解的话,他可是个细腻敏感的孩子,只需一眼,他就能从我平静的面部表情中读出质疑的蛛丝马迹来,这后来的日子,诸事不配合,是无声的抗议吧。
好好想想,虽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儿子,却总不能很好的理解他,更少不了没有正确理解他。甚至误解他也未尝没有。一路捎带着养大的,粗燥的爱,是有缺陷的爱;只关注吃喝拉撒的爱,是低级的爱。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对父母多有抱怨,至今无法释怀,要轮回到自己孩子身上吗?
还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风平浪静看似不难。
文回来几天后,他的同学提前从四川回来,在郑州有点学校的事情处理,会停留些日子,文就约了来家里住,我内心极为欢迎。
火车站到家里有40分钟路程,准备去接。到了中午,文却如往日一样,没有起床准备的动静,不由得心里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