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LWAYS一路向阳
01
在看完佛罗伦萨圣乔安节的极美烟花后,丁燃在当晚就订了回国的机票。一个人走在异乡的街头,总是莫名的寂凉。在德莱街漫无目的的地走着,一家中国人开的唱片店里流泻出来的歌是林俊杰的《原来》,刚好唱到:原来最孤单的是我,还是那么想你,原来最悲哀的是我,不能面对自己。丁燃听到这的时候,僵直了背,挪不动脚步。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手用力地抓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很痛。痛到她蹲了下去。这首歌好像就是唱给她听似的。她不后悔遇见陆铭砚,更不后悔爱上他。但是也不后悔离开他。
陆铭砚在参加完中德联赛的足球赛后就直接坐上了回国的飞机。飞机在驶上云端时,他看着窗外的飘云想起了丁燃说的她已经不爱他了,就算遇到了也不会重新开始。仅仅是想着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钻心地疼。随即他邪魅地一笑,似乎对什么胜券在握。
02
九月的广州闷热得就像在咖啡厅紧张地等待着心爱的女生的小男生的脸蛋,热热的,初恋的味道。
除了热,夏天的雨也是多情的。小雨的时候,烟雨朦胧,像极了古言里娇女的面纱,柔软细腻,风情万种。大雨时,天就像坏了个洞一样,雨是直接倒下来的,就像黄果树瀑布那样,急,快,不计后果。也像两个人的相遇一样,上帝也不计后果,只是让他们相遇。
最近丁燃喜欢上了一家名为《一畔》的咖啡厅。每天她会在那里坐上一个上午或者下午,那里环境清幽,文艺,很适合写作。饮一杯清茶,铺一段文字,那就是一段时光。她喜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因为那里可以看到下面的一条清静的小街,虽然静,但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转眼间距回国就过了三个月了,这段日子过得一直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九月湛蓝的天空。
03
2017年11月05日晚上的10:08分,丁燃收拾好笔记本,戴好眼镜就从一畔二楼下来。待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下起了朦朦细雨,雨丝一条一条的就似划过天空的流星雨,深邃迷人。看着这细雨丁燃在心里懊悔: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回家?!!因为下雨,水汽太浓,眼镜上朦了一片,使眼前的人和物都不真切,有点晕眩的感觉。丁燃想着现在冲回家吧!现在雨还不大,等一下还不知道会下多大呢。想着就冲向了雨里,刚冲出去就被人拉住了手臂。扯了一下没见松开,丁燃就怒了,本来就急着回家,心情烦躁的,结果还来个不怕死的挡住去路。
“松手,你拉我干嘛?你神经病吗你?你……”丁燃在转过身来想呵斥捉着她手不放的人的,但是看到是谁时,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送你回家。”陆砚铭说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护着她,撑着伞,走向了雨中。
丁燃看着他,不知是雨汽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陆砚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让丁燃都透不过气来。原本觉得两人不会再见面。见面之前她每天都让自己很忙,忙到没时间想他。但是只有在见面之后,她才知道她想他快想疯了,思念的浪潮涌过来,淹没了她自己。她怕这只是幻觉,只要轻轻一触就会不见,所以只能任由陆砚铭搂着往前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丁燃终是忍不住开口。但是回答自己的是一片寂静。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好静
“你最近过得好吗?”本来还以为还会好静,但……
“不好,一点也不好!”丁燃话音刚落,陆砚铭就大声地吼了出来。但是在看到丁燃眼里地泪光之后就缓了缓语气。
“小燃,我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陆砚铭突然就抱住了丁燃,紧紧地,生怕她会丢失。
丁燃伸手想抱住他,但是却放下了手,丁燃你不能再给他希望了,你不是想他幸福吗?那就放他走吧!他值得更好的,而你只会拖累他,成为他前进路上的负担。
“丁燃,你要是喜欢我儿子,你就离开他吧!阿姨求你了,你再和他在一起会毁了他的!”
“你害他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比赛,还让他被禁赛三年,你知道这在他的体育生涯中意味着什么吗?!!你差点毁了他这一生!”
“阿姨,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最后陆砚铭的妈妈没听完就走了,留下丁燃独自一人哭得撕心裂肺。
回忆起以前的一幕幕,丁燃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完全透不过气,快要窒息的感觉。
最后,她推开了他,直望进他眼里,她知道他对自己还有爱,但是现在要连根拔起了,怎么办真的舍不得啊!真希望时间可以过慢点!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丁燃望着他的眼睛说,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知道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小燃,以后都不会了。我现在有能力去保护你了,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最后一句话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陆砚铭把丁燃用力地搂进怀里,宛如珍宝。
深夜的街上,霓虹都在为这因误会而又在一起的情侣发散着最炽热的光。路边的灯拖长了两人相拥的身影,就似在为这对佳人拉着爱的小提琴,透着甜蜜的气息。在爱这场盛宴里,相爱的都能在一起,没感觉的的都擦肩而过,就是这么回事。
04
“小燃,今晚去我家吧!”丁燃接到陆铭砚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半了,因为有事情没做完,所以加了两个小时的班,看向窗外已经华灯初上了,明亮的城市真好看,好看得有点不真实,就像她和他的爱情!
“砚哥哥,可是我怕阿姨……”当一个人心存芥蒂之后,就会害怕面对那件事情。陆铭砚也察觉到了她的敏感,他心里自责不已!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必须面对!”
“好!”丁燃边说着边走进电梯并按下1楼的按钮。确实,不被祝福的爱情和婚姻都会让人心里感到膈应,感觉在一起不会长久!
在电梯里和陆铭砚聊了很多,下了一楼后才挂掉的电话。得到爱情滋润的女生,心情就像六月的雨,不管不顾,尽情的下,溢出了水缸,溢出了河流,流了遍地都是,最后蒸发的时候飘飘然……
心情飘飘然,嘴角扯开完美弧度的丁燃,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太开心,所以没看到一辆行驶飞快的车向她冲了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她瞪大了双眼,看到了那辆车就像死神的刀向她劈了过来,死神还对着她露出了獠牙的笑!最后她被撞得抛向了空中,她看到了高三那年陆铭砚收到她写给他的情书时咧开嘴露齿的温暖的笑,带着满满的宠溺,她看到了他在路灯下偷偷吻她时羞涩的脸庞,她看到了他们在佛罗伦萨相遇那一刻,他眼中透出的痛苦的思念和压抑……她看到了很多很多他们以前的事,它们由清晰慢慢变得模糊,丁燃极力想捉住却还是从指尖流走了……从被撞到落地的时间里有太多太多不舍和眼泪,最后都化成了一条悲伤的弧线。直到落地那一刻,鲜血蔓延了丁燃躺下的那块地方,妖艳,黑暗,难以透息!
好想见到他,就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可是好像难以实现呢!
安静的病房里,阳光从窗户外流泻进来,照在病床上的人儿的脸上温暖安详。只是她的脸上苍白,没有一丝生气,静得就好像她离开了一样!
三个月了,丁燃被救下并且成为植物人已经整整三个月了!期间,陆铭砚一直照顾着她,握着她的手回忆着他们的种种给她听,希望她快点醒过来!
“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霸气外露地扔下情书的时候有多可爱,可爱到我想揉揉你肉肉的脸!”
“你知道我在佛罗伦萨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吗?!!它好像在说:她在那,她在那,快捉住她,别再让她离开了,但是我忍下来了,我怕吓到你!”
……
说到最后的时候,陆铭砚握着她的手哭得撕心裂肺,丁家父母在门外看着都心痛得要命,现在陆铭砚哭得有多心痛,蚀骨,大四那年丁燃在离开他之后就有多失控和痛苦,或许他现在是还了她那份深情与不舍,但是远远不够……
“小燃,我从今天之后就不会来看你了,我要娶别人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可能……”不忍说下去,陆铭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就走了!但是他没看到在他走后,女孩的手指奇迹般地动了动,但也是一瞬,太短了!
陆铭砚和温暖心的婚礼准备得如火如荼。准新郎坐在阳台上看着美艳的夕阳,眼神却空洞,仿佛被人抽了魂一样!他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尽管心里思念得要命,却一直压抑着自己!他曾向老天祈求过,如果能够有奇迹,让小燃醒过来,他宁愿离开她,离得远远的,可以永远不见她,只要她能够醒过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因为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欠她的,欠她太多太多了,感觉和她在一起都是伤害她……
婚礼上,陆铭砚站在司仪那头,新娘牵着温父的胳膊伴随着《梦中的婚礼》的钢琴曲缓缓走过来。因为他们办的是旧式婚礼,穿的也是旧式婚服,新娘的头用红盖头盖着,美好得就像由古代走出来的美人,步步生莲,摇曳多姿,美好得不像话!但是在陆铭砚眼里,新娘不是丁燃,在他眼中就像木头,没什么感觉。他想丁燃想得入神,所以整个流程都跟木头一样机械地回答:我愿意!流程之后就是掀盖头,几个伴郎起哄掀盖头,来个法式热吻!陆铭砚正想丁燃,突然被打断,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很不情愿的掀起了红盖头,当看到新娘时,两人眼中都蓄满了泪水,时间就像禁止了一样,他们眼中只有彼此,陆铭砚不敢眨眼,好怕一眨,丁燃就不见了,她整个人美好的像从梦中走出来的一样,好怕梦醒了,她就不见了,只是梦一场……
“真的是你吗?小燃”陆铭砚轻抚上丁燃流泪的小脸,不敢用力,怕碎了!丁燃哭着把他的手压向了自己的脸庞,用力的,怕丢失他!
“是我,是我!对不起,砚哥哥,让你伤心了,你终于娶我了,我期待这天,期待好久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回答她的是陆铭砚的吻,还是热情似火的法式热吻,他们觉得这个吻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缠绵悱恻……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为这对感情坎坷的情侣的祝福!丁家父母和陆家父母都喜极而泣,温家父母也感到欣慰,温父认了丁燃做了干女儿,“暖心,你将来要是和你姐姐一样,也有个这么爱你的男人,爸爸就死也瞑目了”温父感慨道!
“爸爸,我不许你说死,我将来一定会和小燃姐一样幸福的,你就放心吧!”温暖心搂着温父的胳膊期待道!
05
2010年高三那年,丁燃在足球场上看到陆砚铭后就是一眼万年,陆砚铭在路过丁燃的教室看到那个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身影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的安静面容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她了,你心动了。
大学四年,他是学校足球队的校草队长,她是中文系的美女学霸。两人是校园里人人羡慕的甜蜜情侣。
但是在大四那年,陆砚铭在全国的重要比赛的前一天却感冒了,丁燃去买的药,由于匆忙,忘记了他明天要比赛,医生开出了的药物里包含了[caffeine](咖啡因)成分的感冒药。最后陆砚铭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并且禁止参赛三年。陆砚铭那天对丁燃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这个比赛对我多重要吗?你毁了我,你知道吗?!我们分手吧!我累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丁燃,就给她判了死刑,何其残忍。
2017年两人在佛罗伦萨相遇后,命运之神才把两人重新安排在了一起。无论何时何地,相爱的人总是能够再遇的,只要你们还爱着彼此……
对于丁燃和陆砚铭来说,我陪你度过了你的少年时光,你就是我意想不到的惊喜,那么我们就别放开彼此的手。因为是你,所以我想把你留在我的时光里,珍藏着,霸道得不想别人发现你的好,一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你就像游行了万里的鲸,突然在我的心上搁浅了”
这是丁燃高三那年给陆铭砚的情书,但是海很蓝时是看不见鲸的。对不起,错过了你三年,幸好你一直在原地等我,下雨时,撑伞拥我入怀,那么我愿意许你余生……
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热情总有燃尽的一天,所以要珍惜那个在原地傻傻等你的傻瓜,他一定是非常爱你的,才会做出这么又傻又幸福的举动!
最后,向阳,祝所有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牵手旅行,依偎着看海看星星,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