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同事泡了一杯雪莲花茶。
“雪莲花茶?是西藏特产吧?喝这么高大上的茶?”我好奇地问。
“不是上次的助农物资吗?我一直没喝,今天突然想起来了,试试看味道怎么样。”她说得清楚明白。
“助农物资?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点儿懵了。
“你忘了?去年秋天发的助农物资,一袋农产品,里面还有糌耙粉。”
“哦,糌耙粉我记得呢,雪莲花茶完全没印象。”
“糌耙粉你吃了吗?我不知道怎么吃。”
“吃了。按包装袋上的步骤,加入另一个袋子里的辅料,搅拌均匀后,用手捏成团就变成藏族人爱吃的糌耙了。”真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还记得操作过程。
“好吃吗?”她也好奇地问。
“不好吃,反正我吃不惯,只捏了一个小糌耙,剩下的我就当炒面吃了。”
“啊?还可以炒面?怎么炒呀?”她显然是一头雾水。
“不用炒。糌耙粉本来就是熟的青稞炒面呀。”我也懵圈了,心想炒面还能怎么炒呢。
“它是面粉哎,怎么做成炒面呢?”她更加糊涂了。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南北差异大,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儿了。
“炒面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食物,就是在锅里把面粉炒熟,可以直接干吃,也可以加入水和白糖,搅拌至黏稠状糊糊,然后再食用,很像现在的小宝贝喝的米糊。”我详尽地解释着。
“还有这种吃法呢?一说炒面,我就想当然地以为是炒面条呢!”
“炒面是北方特有的一种吃法,主要是方便快捷,在外面可以直接当干粮食用。我们小时候都在家里吃,就把它冲成面糊了,那时候觉得特别香甜。”
“我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炒面。”同事仍沉浸在惊奇之中。
“影视剧里也有打仗吃炒面的情节。去年的热播剧《跨过鸭绿江》,战士们吃的就是这种干粮,一口炒面,一口雪!”我突然变得好为人师了,给她普及着炒面的小知识。
同事听得挺入神,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说:“明天清明节放假,我刚好在家里试着做炒面,也来个忆苦思甜,让儿子体验一下志愿军的艰苦生活。”
解决了糌耙粉和炒面的问题,我的雪莲花茶的疑问仍然悬而未决。
“雪莲花茶泡开了吗?怎么样,好喝吗?”我连连发问。
“我刚尝了两口,不好喝,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她撇撇嘴。
我又好奇心爆棚了,跑过去看了一眼,茶杯里的雪莲花已经胀开了,不是一朵,而是一团,打消了我心里期盼的雪莲的美感。
“形容不出?是甜还是苦?”哈哈,我好像非要弄清它的味道。
“难以言说,反正味道挺奇怪的。”这次她没撇嘴,但皱了皱眉。
“是罗汉果的味道吗?又甜又苦,很怪的味道?”
“跟它差不多,真不好喝。”
好吧,我明白了,以后对雪莲花茶也不会有任何期待了。
明天,我也要做炒面,追忆小时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