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我梦见过海
就像今天，坐在这里
看见白帆和黄帆一片片飘过
我从来没有想过帆可以是黄色的
起码在梦中，从来没有
就像现实的生活
可以是蓝色和绿色的，有时也是黑色和灰色的
只是在我生命开始的篇章
没有对生活的色彩做出足够预警
今天，我坐在这里
吹着东北亚洋流吹过来的暖暖凉凉的海风
我早已想不起40年前的梦中
除了白帆，是否有海鸟飞过
谁能料想没有走出过平原的孩子
世界多大多小
海鸟不会出现在上世纪80年代中国少年的思绪里
就像那时，我们的世界才刚刚苏醒
就像那时的这片土地
谁知道有没有海鸟光临过呢
我想，一定是有的，只是
尚且不懂
海鸟和平原之鸟飞翔姿势同或不同
除了眼前这片海
这些白帆和黄色的帆
还有其它的帆，其它的海
它们张满着力量在飞翔吗
它们也在潮涨潮落吗
我还可以装它们入梦吗
这是我毕生的梦吗
09-07-2023
北戴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