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剑雄
我差点没救了,会休克,甚至会死。如果你想知道你跟自己的朋友感情有多深多浅,有在你最危险的时刻才能体现出来,就在那刹那间一种无意识的举动才会证明。
可能那一个意外的发生是能够预料的,可还是发生了。事情大概发生在七八年前,七八月份的时候正值暑假中期,在西北关中平原上成长的孩子在这个漫长而短暂的时节和假期里能多做的事莫不就是玩。
我有一个发小,他虽然比我大一岁但他的个头没有我高,在朋友同学看来我们是最要好的铁哥们。其实,那时候我也那么觉得。李g和李f是自家人,他们两个都跟我是同学和朋友。暑假闲来无事可干,除了去西瓜地里看西瓜就无事可干了,这时候我们不约而聚到一起开始我们的疯狂夏令营。
比起偷西瓜,爬山涉水,我们最爱在夏天掏鸟窝和灭蜂窝。
一次,我去李g家玩,李f也在他家看电视。没什么可办的事总觉得手发痒。
“熊,我知道李g家门口有个地窝蜂在去田间的小路上,经常看见那些小蜜蜂在路上嗡来嗡去,咱三个去端掉它也算是为民除害。”李f长相肥胖傻不啦叽地笑着说。
“就是地,路上那蜜蜂把人能讨厌死,把好多小孩和妇女叮过。今天咱一定要灭了它们。”李g看完我眼光鄙夷还不屑地问我,“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去,我怎么不去,反正也没啥事可干。”看他俩势在必得的模样使我不得不放狠话端掉蜂窝。
因为地窝蜂俗称“土蜂和黄蜂”它大多都是把巢穴按在地上或墙上的窟窿里。它们很和谐,团队意识很强,你若碰它,它定刺你。不过为这个问题我们都研讨了下策略,火攻,水淹,土埋等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先后采用了土埋水淹想将其蜂窝口堵住,单怕有更多的蜜蜂围攻我们,毕竟蜜蜂都是成群结队的。“我先来你两个退后。”李f说,顺手把带的铁杵工具用上远远地把土泼在蜂窝口上。因为泼的位置不准,于是我俩都哈哈笑他。李f便挑衅我们两个,“你俩个谁有种上啊?来啊!”他用手指指我意思我还不如他。我居然还被他的挑衅引上钩了。
“我来,我还就不信我今把蜂灭不了。”我从李g家院子里把洗的衣服脏水用脸盆接上直直泼进蜂窝里。
“啊!!!”
当我还没扔掉脸盆时,蜂窝里的蜜蜂成团成连得向我进攻,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反应比人快那是自然,毕竟它们飞而我有没有翅膀。听他们说,蜂追你的时候可以趴在地上,于是我也趴下了,可就是这样我连续在地上打滚都没赶走蜂队却严重地遭到它们袭击。我下意识到自己离巢穴太近了要是一直滚会被蜂蛰死的。跑是唯一的希望。我快速地朝着路的方向跑意外地看到眼前一户人家大门开着,于是我便跑进迅速把大门关住,尽管这样蜜蜂也随着我的身体也跟进来不少。不到短短的两三分钟已经将我折磨的疲惫不堪像快要死掉的人一样,满身疼痛瘙痒,头晕目眩。我下意识地知道我不能闭眼否则会休克甚至走了,我便咬紧嘴唇,想以疼治疼。休息了一会儿,我便把上衣脱掉一看全身上下都是被蜜蜂蛰过的包,红的颜色,像枸杞那般大小。因为紧张恐惧,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熊,你没事吧!你开门,我们俩看看。”他们两也像疯掉了一样大声地叫我,也许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瞎嚷嚷什么,我这不还没死?”气得我。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流泪,我不是在担心自己的病而是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我熟悉而亲切的面孔。为什么刚才那一刻,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来解救我。这句话我没敢说,因为在特殊的事情下,紧急情况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如果换做是我,当时是他两个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可能会跟他们一样无奈。
“抹上柿子汁和蒜就会对伤口愈合好的也会缓解疼痛。”李g说以前他们家谁被蜜蜂蛰了就用这个方子很快就会好的。于是我们三便去了李g家,我躺在李g家的后院,他们先后拿了方子给我身子上擦拭涂抹。因为被蜂蛰过的包太多了,简直就是无药可治。他们建议我去医院挂针这样就不会留下伤疤而且痊愈比较快。我没去,我怕我妈骂我没长脑子,也怕花家里钱。于是我便咬牙忍了。
此次事件,我认为是一件荒唐的事,我傻的很,居然用水泼。tmd我怎么当时的胆子就那么大。
被蜂蛰过的夏天已成过往云烟,留给我只是伤疤,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36针,我永远地记住了。
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衡量友谊的价值,但我知道自私是人的天性。
关于你的,好的,坏的,我都看似平常。没有天长地久的友情只有互相信任彼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