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开篇是父亲给阿卜杜拉和帕丽讲睡前故事,故事内容关乎亲情与抉择,也是小说对于后面故事的一个引子。紧接着拉回现实,用细腻的笔触描写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去喀布尔赶路,穿插着阿卜杜拉一家境况,自然不混乱。作者对感情和细节的把控能力是极强的,不费笔墨,将阿卜杜拉和帕丽见的感情刻画出来,
“他喜欢这样,因为是他帮帕丽迈出第一步,也是他惊喜莫名的听帕丽说出第一句话!”
到了喀布尔,用阿卜杜拉这个男孩的视角看一切,更加活泼和真实。阿卜杜拉敏锐的发现帕丽即将离开他们,被瓦赫达提家收养了。父亲在帕丽离开后砍到了门口大橡树,灵魂也被抽走了,阿卜杜拉将对帕丽思念统统装进铁盆中,期盼着远走他乡。
第三章
阿卜杜拉的继母帕尔瓦纳和姐姐的故事。
帕尔瓦纳从小到大都被姐姐比下去,一次意外,姐姐跌落的橡树从而瘫痪,而帕尔瓦纳自知在姐姐失去平衡的刹那她发出了难以觉察的推力。在照顾了姐姐多年后,姐姐选择自己留在群山中,帕尔瓦纳迈步向前,好似出生一般。
第四章
一封长长的信,纳比在瓦赫达提家做司机和厨师,瓦尔达提娶了一位思想先进的女士妮拉。在相处中,纳比对妮拉产生了倾慕之心,为了给予妮拉其他男人不能给他的东西,他将帕丽带到了瓦赫达提一家,这个家庭终于迎来了短暂平和与温情。然而很快瓦赫达提中风了,妮拉带着帕丽去了美国。纳比就开始照顾起瓦赫达提,尽管知道瓦赫达提爱慕他之后,他还是照顾了瓦赫达提一辈子。一辈子多长啊,纳比充满细节的信中,觉得一点不漫长,似乎一辈子就消尽在这平淡祥和的日子里。
“人家说去发现,发现你生活的目标,然后去过那样的生活。可是有的时候,你只有生活过,才能认识到早已有了生活的目标。”
第五章
伊得里斯与铁木尔在战争开始时离开阿富汗去了美国,回到阿富汗后,他们在医院见到了罗诗,一个残忍被舅舅伤害的女孩。伊得里斯柔软的心使得他回到美国也要想办法给罗诗治疗,喀布尔的混乱和伊得里斯美国的生活就像两个世界。作者笔锋一转,
“而他对她做出的保证,显然是被误导了,俨然一个鲁莽的错误,一个对本人力量、意志和性格的可怕误判。有些事情最好忘掉。他对此无能为力。就是这么简单。”
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多像我们经常使用的借口。人最擅长把自己所作所为合理化,然而,我们怎么就能轻易的将你心中泛起的温柔轻轻的就抹平了呢,那是你最珍贵的部分啊。
第六章
帕丽已经长大成人,妮拉成为一名诗人,然而帕丽与妮拉之间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亲密。她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东西,太多不一样了。长相、身材、喜欢的东西,含糊的言语都横亘在他们之间。母亲去世了,她模糊的记忆中,有一种感觉,她需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帕丽找到了和他共度余生的人,她有了三个孩子,生活的安稳暂时让她放弃了寻根的计划。
第七章
一个悲伤的故事,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发生了严重冲突。吴拉姆和父亲回到故乡,找寻自己的房子,却发现已经被军阀在此地盖了一个漂亮的房子。这个房子里的小男孩阿德尔和吴拉姆成为了朋友,阿德尔也由此闯入了成人世界,知道了父亲一直隐瞒他的真像。吴拉姆的父亲最后采取了极端手段,被定性为刺客惨遭杀害。生命就如草芥一般,吴拉姆的命运是可以预料的悲剧。
第八章
关于以何种姿态在世界中自处。萨丽亚的脸由于意外毁容了,她的母亲选择了离开女儿去追求她自己的世界,马科斯的母亲收留了萨丽亚。坚强的母亲鼓励萨丽亚摘下面罩,勇敢的走在大街上,岛上的居民也最终习惯了。马科斯选择了整形医生,是因为萨丽亚。而萨丽亚在亲生父亲想接回她,给她好的教育时,萨丽亚选择了留下来。人出于内心选择自己的位置和世界,如果心里充满爱,终究是无悔的。
第九章
终于讲到阿卜杜拉,读者也一直期盼着想知道这位哥哥的后文。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帕丽,不断的讲述妹妹的故事,帕丽和阿姨之间建立了隐秘且甜美的联系。很多小孩童年时都有一个虚构的好朋友,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情感。帕丽在家里照顾已经渐渐丧失记忆的父亲。妹妹帕丽终于和阿卜杜拉见面了,好像稍显迟了一点,可这就是命运啊。不过他们都知道有种力量意志让他们彼此建立联系,不论何时都不晚,妹妹帕丽终于在梦中看到了哥哥的脸庞,一切都是清澈的,灿烂的。
书中出现人物彼此之间都具有联系,但没有轻重,作者仅是生活化的描绘每个人的生活、情感,有坚守,有遗弃,有背叛,像浮世绘。作者没有批判,没有颂扬,这些事情的发生就是人性做出的选择。人与人之间的链接靠血缘、靠情感,靠彼此间的付出和责任。终归我们苟活于世,仍该追寻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