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也是这个季节,火车在山间,蜿蜒出我心里暗沉曲折的痕迹。那些树,黄绿间,班驳着多少诗人口中的秋风萧瑟。而我,只看到,这熙熙攘攘中翻飞着的,苍茫的孤独,它们抵死纠缠,距离,三千里。
耳边响着的,《开始》,丁薇的歌,一遍,一遍。
镜头上、照片上的彩色织锦、金锁片,缀满流苏的头发,肆虐不羁,虚张声势,外表是
多么的狂野,而事实上,她却始终坐在浮华的对面,容色清楚,时间碾碎了的,不可胜数,而她注定,清冷落寞。
看我在练习,和自己相遇。
只这一句,眼前的一切,似乎刹那间老了,她特有的孤独,如同大西北初冬干涩的风,没有温度,却夹着晒的劈啪作响的沙砾,刺入骨髓,疏离,也带着冥想的气息,在她身上,沉寂,无法模仿,挥之不去。
开始怀疑自己,开始嘲笑自己的扭曲。
和着音乐的节拍,流露出来的异样的绝望与狂乱,像一只有力的手,撅住我的咽喉,令我眩晕。
这个时候,她完全是一个恐惧失去的孩子,用她的灵魂,来织补生命中的残,幻化出明明灭灭的灰白色空间。低吟浅唱,却伤人三分。
雪花,即将,又一次,在这个东北的小城上空,妖娆盛开。我回过头看她,依然是那个说要把90%的生命给音乐,遇到感情上的挫折,坐在钢琴边上,随手弹出来,叫做《猜》
的女子。光阴,在她的眉眼间,细细,氤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