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素媛》和百香果女孩案都希望推动法律不断修正,不断完善,能震慑幼女强奸犯的案发机率,能惩治人间恶魔,来抚慰受害者之痛。
1、那支匍匐来到人间的断了线的风筝
电影《素媛》开篇,一支风筝来自碧空彩云之间,却任由自己俯冲向城镇人间,穿过铁轨上行进中的火车、工业化的烟雾,断了线跌落小镇上绿树的枝头。最后,在一个大雨忽然降落的早晨,被踩在嫌疑犯赵斗淳肮脏的脚下。
八岁的素媛,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粉色的发卡浅浅地别在耳后,小脑袋晃起来发卡若隐若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总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算术题做不出来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声的叹息,小嘴也嘟起来,像一只带刺的小蜜蜂。
生活在小城镇的素媛,普通而美丽,读二年级。从家到学校,“跑过去就200秒。”素媛跟妈妈说,“虽然下雨也不用妈妈送了。”妈妈经营着一个小便利店,整日忙碌着。爸爸在一家工厂上班,担着繁重的工作。一家人生活虽然普通,但圆满又平静。
坐落在广西钦州灵山县的一个普通农村,10岁的女孩杨小雁(化)出生在这里。她生前在这个村里的平心小学读四年级。1岁那年,她的父亲杨时愔为救落水儿童,不幸遇难。母亲靠种植百香果维持生计,并独自抚养五个孩子艰辛生活。
素媛和杨小雁,都生在最普通、甚至最底层都家庭。她们都是人间的小天使,却在未及豆蔻年华时遭遇人间的恶魔。生命之花,戛然凋零。
2、被蹂躏被践踏的豆蔻年华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是啊,少女十三四岁,才称豆蔻年华。何谓豆蔻?豆蔻是白豆蔻种子和果实的别称,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外形像芭蕉,果实扁球形,种子像石榴子,有香味。“梢头二月初”的豆蔻如下图。
素媛8岁,小雁10岁,连豆蔻年华都不到。
电影《素媛》惨案发生在一个上学的早晨,大雨不期而至。妈妈忙着店里的生意,爸爸边接电话边给小素媛扎头发,笨拙的动作,头发怎么都束不起来。素媛有点生气,还吵着要平时戴的发卡。结果头发都没扎起来,爸爸就急匆匆赶着去上班了。小素媛独自撑着一把黄色都雨伞走在雨里去上学。妈妈赶过来问她要不要送她去学校,她说“跑过去只要200秒”。妈妈就没送,并叮嘱了一句“记得走大路”。
10月4日的那天中午,杨小雁和姐姐在自家地里采摘百香果。摘完后,小雁独自扛着装满百香果的编织袋,到对面山头百香果收购点出售。一袋百香果卖出32块钱,小雁揣着32块钱走在回家的山路上。阳光明媚,中秋的季节,钦州地区的天气中午还很炎热。这一段不远的回家路,寂静而漫长,居然永远走不到家了。
小雁失踪后,家人和当地警方多方寻找一直无果。直到两天后的10月6日,同村29岁青年杨光毅涉嫌杀害杨女被警方抓获,根据其供述警方找到了小雁的遗体。被发现时,小雁下身赤裸,明显受到性侵害。经查,案发当日12点左右,时年29岁的同村男子杨光毅,遇到了外出售卖百香果的杨小雁,产生奸淫念头。在施暴的过程中遭到强烈反抗,于是他掐住小雁颈部直至昏迷,随后装入蛇皮口袋带到附近山岭。小雁苏醒后企图爬出口袋,但再一次被杨光毅掐住颈部,并用刀刺伤了她的双眼及颈部,并对其实施奸淫,还拿走其身上卖百香果所得的32元钱。而后,杨某再次将杨女装入蛇皮袋,通过滚、搬等方式带下山岭,浸泡在一水坑中,后抛弃于一处山坡。
而那个阴雨的早晨,也成了小素媛永远不可能愈合的梦魇。小素媛遭到赵斗淳惨烈地性侵和殴打。事后,又被赵用树枝和其他条状硬物捅她的阴道和肠道。后经医疗诊断,需马上手术。素媛的爸爸作为监护人在旁边,医生的话,爸爸简直不敢相信。医生说,需马上手术,要把大肠和肛门全部切除,并换成人造肛门,并随其一生。“人造肛门?”爸爸小声重复着,如五雷轰顶,腿都是软的。后经诊断,小素媛的肠道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手术几乎把肠子全部切除,阴道和肠道中间的部分全部破坏,阴道又在外伤的情况下被粪便感染。也就是说,阴道、子宫、肠道受到重创,即便安装了人造肛门之后,终身都要带着便袋生活。
3、晚到的正义只能抚慰被害者之一二
杨小雁案2019年7月12日,一审法院审理后认为,杨光毅奸淫幼女,致人死亡,其行为构成强奸罪,因性侵系10岁的未成年人,手段极其残忍、情节极其恶劣。一审法院判处杨某犯强奸罪,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责令退赔32元给杨晓燕的母亲陈礼言。此后,杨某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二审改判死缓,引起舆论轩然大波。后经最高人民法院调卷审查,指令当地法院重审。2020年12月28日当地法院公开宣判,撤销原二审判决,改判杨光毅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2021年2月2日,杨光毅被执行死刑。2021年3月12日,杨母领到了钦州中院发来的执行案件结案通知书,法院在凶手杨光毅的银行卡内发现了一百多元,将当年百香果女孩遇害时被抢的32元归还,“百香果女童被害案”民事诉讼部分到此结束。
韩国素媛案的凶手抓到后,拒不认罪,不赔偿。孩子的父母都是普通民众,支付医疗费用都很困难,一直申诉。最高法院判决强奸幼女案犯赵斗淳12年有期徒刑,该判决在韩国社会上引起哗然,公众指责该刑罚过于仁慈。尤其是有女儿的家庭,多次集会游行,迫使时任韩国总统的李明博出面向全国民众道歉,并很快修改了和强奸尤其强奸幼女的法律法案。2012年韩国推出化学阉割,就是因该案件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