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语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撩拨了谁的心弦,终日仍旧大大咧咧,我行我素。说来也怪,打那以后,不仅设计班交作业变得积极了,其他几个班也慢慢地都按时交起了作业。
那天是星期三,恰逢西方的情人节。按道理,程乐语本来是要到办公室翻译资料的,谁知韩生突然有事,临时通知她不用去了。程乐语自是乐得喜出望外。不是因为这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节日,而是每到韩生那儿翻译回资料,程乐语就跟历了次劫一般,用她自己的话说:离头秃不远了.....
反正,哪怕只是少一次这样的痛苦,程乐语也谢天谢地!为了防止韩生临时又“没事”了让她再去,程乐语火速拉上平时玩得好的一个室友出校浪去......
俩人在外面溜溜达达到很晚才回到学校。想着消消食吧,就在校园里闲逛。等逛到学校的湖边时,听到草丛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于是乎,俩人好奇心作祟般杵在那儿听了一阵后,彼此相视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副“你懂的”的猥琐表情。
她们蹑手蹑脚地寻觅到一个隐秘性极佳的“观望点”,刚看了一眼,室友就没忍住,一句“我去!”出口。这一叫不要紧,可把那对“观望对象”——一对在亲热的小情侣吓够呛。
“谁!谁在那儿!”
程乐语这俩人顿时慌了,她狠掐了下室友,心里狂骂“他大爷的”。这边室友正拉着她准备“跑路”,就听程乐语捏着鼻子,故意提高嗓音,操着一口不太地道的方言,捏着嗓子喊道:
“你们说我是谁?啊!我是宿管阿姨我是谁!两个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湖边来不干正经事,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们哪个班的?啊?明天我就反映到教务处去,看看你们嫌不嫌丢人!诶,别跑!站住!告诉我你们哪个班的!”
程乐语这边骂的正起劲儿呢,就见刚刚还亲热的一对男女早已匆忙整好衣服,不见了踪影。见他们走远,她长舒了口气后,赶忙拉上已望着目瞪口呆的室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真正的宿管阿姨被嚷嚷来之前,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跑出了一段距离,俩人再也绷不住了,互相推搡着地笑了出来.....
“你刚才那,内样的,哪儿学的口音啊?”
“咱们楼下宿管阿姨啊!”
“啊?哈哈,我说怎么听着那么亲切呢,哈哈哈......”.
俩人正笑得天花乱坠,全然没有注意到靠近了的人。
“程——乐——语。”
程乐语刚才只顾狂笑了,这么冷不丁被人喊了名字,而且喊还不好好喊,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还颇带着些幽怨,愣是被吓得抖了个机灵。
只见那人晃悠悠地走近,借着路灯,程乐语勉强看清了的脸。程乐语本来刚看到脸时没认出来是谁,心想:这人谁啊?再注意到那人不好好走路的姿态,猛地想起来——这人不是那天被她在宿舍楼前教训过的夏藷吗!顿觉心中的气血顿时由小河翻滚成了滔天巨浪......
也许是头发不似那天张扬着,而是松松软软趴下来的缘故,又许是夜晚的灯光太温柔,总之,与刚见到程乐语时的趾高气昂不同,此时的夏藷乍一看,真是一脸的人畜无害。
程乐语本来跟室友站在一起的,夏藷却径直走到她跟前,直盯着程乐语,把自己手机掏出来,快速翻到通话记录那一页,正对着她眼前晃了晃。
“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吗?”
“......”
夏藷看她愣在哪里,也不说话,隧叹了口气,把手机装进兜里,像那天一样微弯着身子,直视着程乐语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虽说室友被无情地忽略了,但人家可没闲着,如小透明一般,用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神打量起这两人,借以弥补刚在湖边没看过瘾的遗憾。
程乐语本来见到他就心情不好,想到这人前段时间还跟自己有过那么一点过节,就更不想搭理他了。没成想这人还凑到跟前,没心没肺地跟自己聊起天来,干脆二话不说,又对着夏藷的鞋子狠踩一脚。
“你哪位啊请问?我说今天那个一直打骚扰电话的变态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程乐语就要上手,夏藷不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的,一时也顾不得脚上的痛了,逃走前趁势把一个纸质手提袋塞了过去。
程乐语不接,夏藷没办法硬塞给了在一旁“看戏”的室友才跑开了,边走边用手指指袋子,又指指程乐语。
“给你的母夜叉,本来想今天.....嘶......不过下手可真狠呐你!”
“夏——藷!你神经病啊!瞎送什么?谁要你的破礼物!”
“我就知道你记得我,要不然也不会,嘶——两次都踩同样的位置,是吧?哈哈——”
“程乐语,情人节快乐!”夏藷不怕死地补了句。
“......”这下子,剩程乐语和室友两人在风中凌乱了......夏藷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