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家堂(Sagrada Família)。
又被称作“神圣家族大教堂” “圣家族大教堂”。始建于1882年,高迪1883年接手主持工程设计及建造。可以说,是高迪的扛鼎之作。在高迪逝世前的12年中,他推掉了其他所有的工作 ,全心投入到圣家堂的建筑中。然而,直至他73岁(1926年)去世时,教堂也仅仅完工了不到四分之一。
百年间,这座举世瞩目的建筑一直在建造过程中,据说,预计将在高迪逝世百年之时(2026年)竣工,以示致敬。也有舆论称,彻底完工,至少要到2050年。
歪果仁总是有很多我们国人不大能理解的豁达和浪漫。这一座罗马天主教大型赎罪教堂,尽管经历了诸多争议,经过138年也始终未完工,但却丝毫无损于它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景点之一,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就是最好例证。然而,如此盛名之下,却没有任何政府和官方的教会的资金支持,建设资金来源,也主要得益于个人捐赠及门票收入。
尽管声名远播,早已做足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我走近它的一刹那,还是被深深、深深、深深地震撼了。
01.来自大自然的灵感
圣家堂的整体,像是一座森林,教堂中一支支高耸入云的立柱,仿佛一根根插入云端的树干,这是生命之树。穹顶光辉四散,仿佛星空般辽远而深邃。
形状各异的窗,色彩斑斓的彩色玻璃和马赛克,在光柱射入的一刹那,让整个教堂披上一层温柔的色彩。置身其中,一种油然而生的神圣和宁静,皆因光线和色彩赋予的生命。
圣家堂是高迪最伟大的作品,也是倾注了最大心力的作品。在这里,他将自己所有的想象,来自大自然的丰富灵感,一点点付诸实现。在漫长的建筑过程中,高迪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的客户(上帝)并不着急。”因为,这不是一栋建筑,而是上帝赋予的一个新的生命。
02.宗教与艺术的奇异组合
同样震撼人心的,还有教堂的雕塑。
在圣家堂的外立面,几乎没有一整面没有雕塑的墙体。雕琢之精细、生动,让人忽而感到慈爱,忽而感到痛苦,忽而感到平静,忽而感到残忍。都是赤裸裸地直指人心。
讲解中说,圣家堂总共分为三个立面——面向东方的“诞生立面”、面向西方的“受难立面”和面向南方的“荣耀立面”,分别以隐喻的手法,象征耶稣一生的三个阶段:诞生、受难与复活。其实,这何尝不是映射一个人的人生阶段。
高迪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和艺术之徒。用这样一种方式,完美地将他毕生所爱纠结交缠在一起,让艺术变得狂妄,让严肃的教堂建筑变得意念深重,确实是独树一帜。有人说,百年未建成,最大的障碍可能还是他那些属于上帝的想象。
我深以为然。
03.神圣是内心的自给
虽然不太理解真正的教徒,不太懂得那些宗教故事里的诞生与死亡、埋葬与复活,但是丝毫不影响从这样的生命建筑中,找寻自己的生命意义。
直至今日,圣家堂雕塑中所展现的凶残、真实,它本身传奇的命运,以及它的“父亲”高迪的艺术狂想,仍令我历历在目。这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
难怪有人评价,这是“石头构筑的梦魇”,“石头都充满精神”,“世界上最狰狞的建筑之一”。时代杂志评价教堂——“感性、神圣、异想天开、生机勃勃”。
除了高迪,行走巴塞的街巷中,时不时都会碰到各式各样、风格迥异、令人心动的建筑。巴塞罗那主教堂、国王广场、加泰罗尼亚音乐宫、圣十字圣保罗医院,还有一些我没有找到名字的艺术设计。太美妙!不由地捶胸感慨: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啊!
建筑是一个城市的气质,有故事的建筑,甚至是城市的灵魂。而允许这些多元存在,就是最大的智慧与包容。所有的所谓“口碑”,都不是刻意而为,而是真情流露、润物无声。事实上,于国家、于城市、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高迪的一生充满传奇,这些建筑,就是他传奇的注脚。纯粹之人受怜爱,神圣一定是内心的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