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故事的主角叫C厘。
C厘是我众多朋友中最疯癫的一個,爱热闹爱讲话爱发疯爱喝点小酒,喝完酒还喜欢扭扭屁股跳跳舞,穿衣偏爱港风,性格轻度外向孤独病症,和我一样,是可乐和后摇中毒爱好者,我很喜欢她。大多数我们见面的时候,她都只身一人。倒是有不少的男孩子钟意她,但她的口中没出现过男人,我总以为她是LS。
1月24日,三五朋友聚在我家喝酒。从晚上十点到清晨四点,谈人生理想吐槽工作生活讲爱情故事。这大概是大伙儿第一次一起喝酒,两瓶老白干,一瓶劲酒,两箱青啤。第二天看着红红绿绿的空酒瓶,我征了好长时间。
清晨四点的酒和老友,我们都想说点什么。C厘酒量不太好,微醺的状态下一直在扭屁股跳舞,扭着扭着她忽然就停下来,眨着眼睛问我们。
“你有没有遇到过比星星还遥远的人?”
“有的。”
“他叫梅西。”
然后故事就开始了,这个故事很短暂。
我见过梅西先生的照片,笑容干净皮肤白皙,模样很高挑,看起来是个温暖的男孩。出门带纸有轻微洁癖的男生总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好感,C厘说梅西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是通过网易云的评论认识的。
“误入污水塘,遥见彩虹山,怀梦黄昏鹿场。”热爱后摇的C厘在「南方蝶道」的评论里加上了这句话。而梅西先生是甜梅号的死粉,很中毒的那种,很浓烈地热爱。如所有爱情故事的套路般,他们因为这句评论认识了,更狗血的是认识后发现他们是出租在同一条小巷的校友。那些突然出现在生命里的人,从来不是等你准备好才出现的,那都是惊喜。C厘觉得梅西就是那份惊喜。
于是他们开始联系密切。
他们有很多相同的爱好,音乐书籍电影电台旅行极限运动还有对文艺生活的向往。听惘闻甜梅号布衣,唱李志赵雷周云蓬,品三毛杨绛张爱玲,看霸王别姬东邪西毒大话西游。他们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走路,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憧憬未来。C厘说她从没有过如此悸动的样子,C厘说她发生爱情了。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但事实是,这世上有很多的一见如故都只是荷尔蒙的冲动。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soulmate。C厘和梅西先生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太浅薄。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梅西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安东内拉。而C厘则成为了他生活里众多无关紧要人们中的其中一個。他为她做所有曾经为C厘做过的事,甚至更多。但不幸的是,安东内拉也有自己想守护的人,而那个人不是梅西。
他也很孤独,C厘流着眼泪说,她多希望他能快乐,可是她没法让他快乐起来,人总是只能被期待的人所安慰。
酒喝到最后,C厘不再说话。我们也没有继续问她为什么分手。不喜欢一个人跟当初喜欢一个人一样,没有理由。她再没有和梅西联系过,生人可以变成熟人,但熟人如果变成了生人,会比生人更生分。因为怕被讨厌,于是就全力退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爱原本就是卑微的。
我不知道C厘那段时光最终是如何度过的,但她的故事让我想起了阿绿的电台,“尘世有几许事可堪动地惊天,还不是去似微尘,所有种种,回头再看,就那么回事。”那么,一切其实都会过去。
我也遇到过比星星还遥远的人,连喜欢他的权利都没有的那种。
阿绿还有一期节目叫做「总会有什么人是你喜欢这个世界的理由」,她说某短时间她很喜欢中岛美嘉的一首歌,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这首名字很黑暗的歌,治愈了很多人。宛如阿绿的声音治愈了很多个我失眠的夜。
难受的时候我喜欢抱抱我爱的人,男生也好女生也好,总感觉那样能重新开始,总感觉那样能继续喜欢这个世界。所以那些比星星还遥远的人啊,就让他们遥远地消失吧。
后来我的生活里遇到了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人。我没有告诉C厘,因为我知道,她也会遇见。
曾经我很讨厌抽烟的人,可看到你抽烟的模样,竟不觉得讨厌。我想我很钟意你。
我们听故事,听到最后都是听自己。无所谓故事是否真实。
HAPPY NEW YEAR。
2017,我们的故事继续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