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芯
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张小娴
“烟灰以堆满床头,酒杯塞住下的楼,唯一照片被猫叼走,早知道这么难受……总想找个理由,回到相遇的前头,…”一首《一亿个伤心》直入耳膜。
昏暗,灯光闪烁着,音响在吧台的侧面,说混乱,它井然有序,说井然有序,也有点混乱。两两三五一群,各自喝着酒,交杯,碰杯的,怡然自得,各得其所。
一女子,一个人喝着闷酒,白白净净的脸庞,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她叫简心,来买醉。
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现实,回忆完了又继续往前走。
想起以前的,……想起他喂水给她喝,温柔体贴的他,想起他开着车她困了,他睡在他腿上,手扶着,怕她摔下去似的。剥瓜子的故意逗弄,咬她的手,手上咬出的血……
以前,跟他常来这里,如今已成路人,想得入神,酒不经意,洒在百褶裙上,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嘴里送。
“简心”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声音望去。
简心抬起头一副懒羊羊的神情说:“溥仪,好久不见,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简心看到溥仪急忙转身,起身就要走,“别走”溥仪说着一手拉住她,回过头看着她,强忍泪的躲闪。整理情绪,简心又坐回吧台。
这时简心想起:西江花园的夜晚,大桥上,车库边,广场里,大小街巷,花园里有过他们经过身影,这里的一切都透漏着他们的回忆。她还是爱他,爱的义无反顾,所有的苦,所走的路点点滴滴,深深刻在心底最深处。
溥仪一身休闲穿着,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泥,但眼里不注意表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蔑视。一双剑眉下却一双犀利的眼睛,脸上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嘴角总是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颜。
“好久不见啊!”站立吧台左边,一副无辜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走了来,人还没来,手就伸了过来,直接来拉胳膊。大概看她趴在吧台上的样子太可爱,忍不住而为之。
“溥仪你这死家伙,不要拉我!胳膊疼,疼!”简心难受的直冲溥仪叫到。
溥仪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了笑随口说:“看来是清醒的,还知道疼,简心呀!简心,你曾经不是滴酒不沾,哟,现在也学会了喝酒,长本事了?”
溥仪边笑着边得意的调侃着,笑的是那么没心没肺,似乎这一切他不在眼里,看他的神情,厌恶眼前的一切的那种骇然。
简心身子靠着吧台,手里攥着酒杯,一副慵懒的神情,眼也不回,自顾自的笑,自我嘲讽,自甘堕落,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心生凉意。
溥仪举起手示意让服务生过来:“伙计,给我来杯红酒”服务生随手递来一杯,“谢谢!”
溥仪拿着杯子“碰”两杯子,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是用了点力道,“你轻点,故意的啊?还让我喝不?”简心加重了语气,很明显不高兴。
溥仪手搭在简心的肩膀上,简心斜了他一眼。溥仪见简心,嘴角不自觉拉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咪了眼。
“不要喝了,回家吧!”溥仪边说着手做着扶她起来的动作。
“手拿开,不要管我,喝个酒还要你管,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简心的手一下子推开溥仪,一副很嫌弃溥仪的样子。
“我不管你,谁管你?喝这么多你怎么回去?”溥仪笑又笑的说着。
“我清醒的很,你看我样子像是喝多了吗?”简心的头靠近溥仪说。
简心边说着,边站了起来,从这个位置,又换到另一个为止,溥仪也跟了过去。
“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人管,什么事我自己会处理好,自己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看看我是谁啊?”简心感觉很正常,示意不让溥仪再管他。
“你不就是简心那”?”说完嘴唇落在简的嘴上。
害羞的简心,头挣脱开来,“简心出去谈谈”
“好啊!看你耍什么花招?”
“哪敢耍花招啊!”
一出酒吧门,一股热流迎面而来,夏日里的城市里充斥着一股浓烈,机油的味道。
“简心,简心”一出门简心想挣脱缰绳的野马,愤怒着“我不要见你,你走”
“简心,从新开始好吗?”说完将简心拥入怀里,简心又推开了溥仪。
一个黑影急而快,迎面而来,直冲他们去,在他们纠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击,突然,只听“碰”的一声,一闷棍打在溥仪的身上,溥仪随即倒在地上。打完才看清,身材魁梧,黑油肤色,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溥仪,溥仪,你给我站住。”简心受了惊吓,着急的喊着。刀疤男见情况不妙,把木棒一扔,慌乱的逃跑了。这时行人才留意到打人事件,围观者,蜂拥而至。
“溥仪,溥仪”情急之下,简心拿出手机给120打电话,在这种情况下,简心还能保持这么冷静与理智,不乱阵角,实属难得……
“快快快!”一救护车到了。……将溥仪台上车,车走,人群散去,地上的一摊血散不去,黑暗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医院,“溥仪,溥仪!”一微胖中年妇女急呼。“怎么又是你?两年前都叫你走了,你怎么又出现了?都是怪你,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也不会这样,你这个扫把星。……”破口大骂,难听至极。
“女士,这是医院请安静,要说去外面。”一个带口罩的医生道。
“我儿子没事吧!”只是昏迷,没大碍,幸好送来也及时,伤口处理好了,要多注意修养。”
“唉!你不要走了!”他妈妈叫道,似乎还没骂过瘾。
简心见没大碍,头也不回,走了。
“啊!我头好痛啊!”手摸着缠满绷带的头。
“儿子醒了,不要乱动” “妈怎么是你?简心呢?”
“走了,她指不定跟偷袭人是一伙的。”溥仪妈妈瞪着眼睛说道
“妈你不要瞎说,怎么可能!”
有些人见或不见,注定改变不了什么,相见不如怀念,至少,还有许多美好的曾经。
她只是溥仪的继母,看上去对溥仪如亲儿子一般疼爱有加。每天把自己精心雕琢一番,才肯出门,嫁给溥家,是溥仪母亲去世之后,两三个月。这场婚礼是在她的催促下完成的,在老一辈反对情况下举行的。
“儿子,没事吧!”这时,溥正凯急忙推门而入。
“不要紧,公司那么忙,你不该来的,明天就出院了。”说着边吃着水果,故作慵懒状态。
没什么大碍,水果都吃上了,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那个偷袭你的人查到了吗?”溥正
凯拉个凳子顺势坐了下来。
“托小陈,查去了”
“我还有事,现走了。”继母脸色稍有变化,惶恐不安,脚步急促。
“喂!事情办砸!姓的溥老家伙,赶紧带上钱出去避避风头,你家里由我来安顿”齐惠
“好的,齐姐,钱打我卡上。”墨镜男说完便挂了。
“到家了”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一脸的雀跃与欢笑,张妈帮忙拿一下东西,姥爷回来了。
“还是家里好,”
“那是”老爷子说完进了书房。
溥仪也进自己得小书房,这事太蹊跷了,到底得罪了谁?向来与人无仇,竟然让我不明不白的吃了一棍子,不会是她,不会简心!啊!我这脑袋不想了,疼。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自言自语的趴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望着外面。简心简单单纯,温柔体贴,安静,话少。知道很多却不与人计较太多,得过且过。
洗漱好,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小陈,车开来,陪我出去一趟。”
“……嘟嘟……”这家伙,又打不通,怎么回事?
“车开来了,溥少爷”了,“去西江花园”这地方是她以前的住处,回来没别处,也只能回这里,以前溥仪也常来这里,这地方自然也是知道的。
“简小姐住处?”小陈说道
“碰碰碰碰!简心,简心”溥仪使劲的敲门,火急火燎的。
“怎么这么吵,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一行人说
“呦呵!都几点了?大姐你还睡啊!我们查房的”小陈说着,妇人瞅了一眼,一脸的不屑,就下楼了。
“能再大点声吗?进来啊!看什么看?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再不进来,我关门了”简心说着,便关门。
“进来进来,你跟着干什么?小陈你回去吧!”
溥仪有点小兴奋,连忙把小陈支走。简心扯着嗓子“喂喂!”见小陈走了,赶紧将门关起。
“这段时间去哪了?”溥仪
“你管的着吗?”简心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溥仪
“有啊,你想听什么话?我挑好听的说给你听”简心
“是吗?说你想我了”溥仪
“溥仪,你有完没完?你可以出去了”简心
走门简心一副爱搭不搭理的样子,把溥仪给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溥仪得意咧嘴笑着,电话响了。
“赶紧回来一趟,查到偷袭者”溥正凯
“马上回来”
他说他走了,把事处理好了再来,见他出门简心赶紧整理衣服,整理好后看看时间,去学校把儿子接回来。
她一个人把小孩带出来了,婚后似乎什么都不顺心,遇人不淑,总是争吵不断,一气之下将儿子给带出来了,简心很任性,刚结婚不久,老公贪玩,对家不闻不顾。
“宁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愿坐在宝马里哭。”就怕坐在自行车上,你还让我哭。
这边齐惠也没闲着,将老头子保险柜钥匙弄到手,正去公司的路上。
密码不对怎么回事,这老家伙真是阴险狡诈,连我都防着。我的赶紧回去,不然露出破绽,这事急不来,得从长计议。
“爸,爸,人呢?”只见匆忙赶回来的儿子,怎么问,他也不说。谁指使你的,再不说直接送警察局去。
“正凯,我回来了。”齐惠大声嚷嚷着,一进门真好与刀疤男眼睛相对视,齐惠的一双眼死死的顶着他,眼睛似乎会说话,……,刀疤男说“我认错人了,之后害怕就跑了。”溥仪非要将此人送入拘留所,……这事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齐姐,刚才好险?”
“你还有脸说啊。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媳妇要生了。”……
接下来,我们进入下一步计划,一定要把保险柜密码弄到手。
溥仪少爷,弄到简小姐的号码了,还听说她结婚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
“是的,溥仪少爷,千真万确,这是她工作的地方。”伸手递给溥仪一个纸条,上面记的地址以及简心的联系方式。
“好你个简心”溥仪气冲冲摔门而去,这厮把车开到她工作的地方,下班时间人都走光了,还不见她人影。问一行人才知道,简心不在这已经走了。
“咦!怎么我保险柜里什么都没有。”溥正凯拿起手机拨打齐惠,怎么关机了?这时候他明白了,昨天问保险柜密码来着,没想到唉!
后来听说齐惠把钱带到丈夫坟前,用打火机把钱都烧了,她嫁给他是有目的,只是让他公司倒闭,齐惠之前她老公有心脏病,两人相爱有加,感情十分要好,她老公开的是小公司,因为溥仪的插手,把他们公司客户拉走,导致刚起步的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又欠外债,要债人都上门,导致心脏发作,送医院太晚,不治身亡。
这些钱根本就影响不到溥家,溥正凯就站在老远看着齐惠,看着她在坟前哭。溥正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洞若观火,走到旁边去,齐惠我们回家吧!
一大早,简心拉着旅行箱,旁边跟着个小孩,溥仪看着简心的背影,简心牵着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