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播出到现在,樊胜美是五个女孩中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个。
一个工作十年的资深HR,为何至今仍住在合租房里,而且还是最便宜的那一间?
貌美如她,本该很容易踏入婚姻,为何却非要绞尽脑汁钓金龟?
身穿一身伪名牌,不放弃任何一个参加高端聚会的机会,樊姐真的是曲筱绡说的“捞女”吗?
安迪不相信,邱莹莹不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
樊胜美明艳照人却不娇气,古道热肠却又注意分寸,泼辣仗义可以为了朋友冲锋陷阵。
在邱莹莹和白渣男的恋爱中,樊胜美总是适时提点,金句迭出。
看着小蚯蚓不加分辨一头扎进恋爱里,樊姐第一时间告诫她要慎重,办公室恋情不可取。
果然不出所料,白主管和邱莹莹在一起不久,就劈腿勾搭白富美。
当邱莹莹知道自己被骗之后,樊胜美秒变御姐、挺身而出,为小妹妹出气“报仇”,捣毁了渣男的老巢。
看樊姐评价白渣男时鄙视的眼神、犀利的话语,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捞女?
把“工作当成唯一依靠”的樊胜美,鄙视“攀高枝”的樊胜美,会成为一个称职的捞女吗?
答案是,不会。
但是,要说樊胜美不虚荣,恐怕也没人信。
对物质的渴望体现在她生活中的每个角落。
她对各个奢侈品牌如数家珍,买了许多仿版。
丫米、私人山庄、高端酒会等标榜上流社会的一切对她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为了能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同学王柏川的面前,她求安迪开车送她去约会。
明明住在合租房里,偏要假装自己是欢乐颂小区的业主。
家里出了事,经济上周转不开,樊胜美压力山大,暗自抓狂。
这样的时刻,安迪明明愿意伸出援手,她为何还是宁肯勾搭富二代?
向邻居们暴露自家窘迫,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
真的只是因为“虚荣”?
或许樊胜美早已习惯独自处理家里的那摊事儿。
她知道自己家的窟窿,是借多少钱都补不上的。
只要自己的哥哥依旧不务正业,只要自己的父母还是习惯跟女儿要钱给儿子,她就只能背着这沉重的枷锁前行。
“人人都胸有成竹,直到脸上挨了一拳”——迈克.泰森
父母的突袭,让樊胜美勉力维持的光鲜假象轰然倒塌。
冬天的上海火车站,又冷又湿,身无分文的父母带着哥哥家的孩子投奔自己来了。
樊胜美不得不向22层的邻居们求助。
因为哥哥打人造成的医药费,樊胜美的钱包已经空空荡荡、所剩无几。
2202的三室一厅将在很长时间内居住6个人。
樊家不甚光彩的家务事,将很快暴露在22层的邻居们面前。
她父母的自私、粗鄙,相信会给邱莹莹和关雎尔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樊胜美一个人的工资不仅要贴补父母的用度,还要帮哥哥买房、生孩子、找工作。
她的父母早已把她当做了人肉提款机,只要哥哥家有什么事,就开口向妹妹要钱。
樊胜美劳师动众把他们从火车站带回家,她母亲开口就是谴责她为何不住公司宿舍。
看到樊胜美买的衣服,她母亲连连叹气可惜现在没有当铺。
如果有当铺,是不是要把樊姐的衣服换成钱给儿子寄过去?
如果住在公司宿舍,是不是要把省下来的钱都给孙子买奶粉?
他们可曾体谅过一个女孩子飘零异乡的孤独?
他们可曾体谅过一个女孩子朝九晚五打拼的辛苦?
他们可曾想过为女儿准备嫁妆,好帮她嫁个好人?
抱着女儿家早晚要嫁出去的态度,他们的如意算盘精明着呢。
女儿工作了,从女儿这里要钱;女儿嫁人了,从女婿那里要钱。
没有爱护,只有压榨;没有关心,只有索取。
面对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哥哥,樊胜美是怎样熬过了30年光阴?
一个女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不走邪路,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樊胜美知道,放任父母、哥哥做伸手党会毁灭她的人生。
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如果甩不掉原生家庭的包袱,根本没有人愿意同她结婚。
她知道应该拒绝母亲一次又一次的伸手,可是无论当时的语气多么激烈、多么愤恨,她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曾经有一个女同学,在午夜打电话给我,声泪俱下地说,“好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这样就不用操心家里的事了。”
她有一个弟弟、一个哥哥都在农村生活,只有她一个人念了大学留在了城市。
就和樊胜美一样,她憎恨哥哥弟弟的懦弱无能,又没办法坐视不理。
身处这样的困境,她幻想能出现一个白马王子解救她出水火。
樊胜美又何尝不是?
她具有美貌这样的利器,出现在高端酒会上,应该也是某些富豪乐于见到的。
所以,在穷困的逼迫下,樊胜美不止一次地伪装成名媛的样子,做片刻的公主,期望王子的一个回眸。
她甚至为此做了许多功课,熟悉这些场合的礼仪、食物、衣着,费尽心思地琢磨那些富豪的喜好和习惯。
“下一个转角,会不会有王子出现?”她时刻准备着,时刻盼望着。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希望一次次燃起,一次次破灭。
癞蛤蟆倒是遇见不少,真命天子还在和她捉迷藏。
灰姑娘变成公主的梦,她做了太久了,久到她都不敢袒露真实的自己。
却不知这层伪装薄如蝉翼,经不起生活的一点撞击。
是啊,那么重男轻女的父母,做他们那么多年的“金主”,却还没有半点地位!
这样冷酷的生活、悲催的现实,如果我是樊胜美,我也甘愿沉浸在梦里!
她的善良仗义,无法让她毫无底线的做一个捞女;
她的灰姑娘幻想,无法让她全力以赴对待工作。
30岁的樊胜美,在理智和幻想之间摇摆,对别人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对自己的事却没有勇气面对。
她不是不喜欢王柏川,只是她害怕王同学承担不起她那多舛的人生。
她不是不知道曲连杰的逢场作戏,她只是甘愿沉醉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