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2018-66
林海音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年7月第1版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回,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这首回荡在英子童年生活中的骊歌让人看着都觉得很伤感。在重读《城南旧事》这本书时,我感觉到它的主题词就是“离别”。作者林海音把她的童年生活写进了小说中,感伤与遇到的那些人的逐一离别,包括与秀贞和妞儿的离别,与草丛中那个人的离别,与兰姨娘和德先叔的离别,与宋妈的离别,与爸爸的离别,还有就是与纯真美好的童年生活的离别。
英子的生活是幸福的,他们一家从台湾移居到北京,有富裕稳定的生活,有疼爱她的父母奶妈,于是她是纯真善良的,对世界充满善意。这与复杂的成人世界是不一样的,因此她看待世界的眼光也是正面美好的。
六岁时,她与被别人称为疯子的秀贞成了好朋友。在别人都躲着秀贞的时候,她却喜欢她,还同情她的身世。这是一个在爱情上受到严重伤害以致精神错乱的可怜女子。她还同情妞儿,那是被养父母虐待的可怜女孩。英子最后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母女关系,帮助她们见面相认,结果却并不能如愿。这是人生的遗憾,她们随着英子的搬家而消失了。
在这部分的末尾,作者这样写:“西厢房的小油鸡,井窝边闪过来的小红袄,笑时的泪坑,廊檐下的缸盖,跨院里的小屋,炕桌上的金鱼缸,墙上的胖娃娃,雨水中的奔跑……一切都算过去了吗?我将来会忘记吗?”是的,很多人长大后就把这些童年印象忘记了,但林海音用文学的方式把这些记录下来,纪念这童年的离别。她的惆怅引发了我的惆怅。
七岁时,她在草丛中遇到了那个人。她不能分辨那是好人还是坏人。最后,她知道他偷了东西,这是个坏人。但她知道他有个弟弟,他想帮助弟弟漂洋过海去念书,她把他当做是一个会讲故事、心地善良的人,是一个朋友。最后,他被抓走时,英子好想哭,她记得的是与那个人相约将来“我们看海去”。
到了八岁,英子逐渐懂事,有了烦恼,有了小小的心计。她看到了兰姨娘对她父母关系造成的危险,她用计谋把兰姨娘和德先叔拉拢到一块,让他们成为了一对,然后双双离开。于是她又经历了一次离别。
宋妈是她们家的奶妈,为了生活,抛弃了两个孩子来做奶妈,没想到最后,一个孩子被淹死,另一个被丈夫送人。宋妈的悲惨身世令人同情。最后,她的离去让她们全家伤感。
最后,到12岁时,英子小学毕业了,而她的爸爸去世了,爸爸养的花儿落了,英子的童年过去了,她不再是小孩子了。
就这样,从6岁到12岁,作者记录了她童年生活中印象深刻的几件事情。时光的流逝,使得我们生命中一个个人如过客般经过,经过了,然后慢慢淡忘了,令人惆怅,令人唏嘘。《城南旧事》给我们带来的就是这样离别的忧伤。
2018-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