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说,他凭手中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小琴与我一听,都不吱声了。
小莲嘀咕道,本来这事儿我也不知道,那是上周六下午放学后,我正要背书包回家的路上,被那虫贝叫住了,我问妳要干什么?虫贝看看前后近处无人,就从身上摸出一样儿小东西来还包着金金洋洋的小绒布,十分谨慎地交给我说,小莲同学,念及咱俩儿同是一个村,又隔庙后坑塘相望相住的份儿上,请妳把这个东西代我交给唐宛玉同学,拜托妳啦!
小莲见我与小琴都擎着脑袋支着耳朵听得很投入,就接着说,我才不当那冤大头的钻石王老五呢?他虫贝若诚心诚意央我干点儿别的啥事儿,一村住着,又是同班同学念书的份儿上,你们俩儿别说哩我还真兴许会一口答应他会照做照办的…可这又是啥破事儿呀,不明不白的,就让我去帮忙,我怎么会就糊哩糊涂地给他当起了送鸡毛信的儿童交通员呢?一是这号男女私情的事儿,咱不想掺乎进去,更不想搅黄他与她的一份情缘,更不想当那人人敬仰的活雷锋,我也没那个闲心与义务;二是她唐…唐某女凭什么能让我给她送东西?任凭天下男生个个都向她献媚都向她投其所好,哼,我又不是男生,小琴,她唐…唐浪货身上长的什么多啥儿少啥儿,咱能不知道么,又有什么稀罕人的?我才不宾服她,动不动就甘愿让人做她的使唤Y环?…她想得美,她做她的大头美梦去罢…!
我们仨儿本就头顶头凑得近,小莲那么一说,我就有点脸红了,插嘴儿道,妳看妳小莲说的什么混话儿?
那小莲正说到兴头上,当然不饶我,她说,就知道妳小春也暗恋着她,一心一意护着她,我言语中损伤了妳心目中的小情人那美丽的光辉形象了不是?
我正要反讥她,也知道小莲吃唐宛玉独占鳌头常有男生众星捧月般讨好宛儿的醋,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我左侧的小琴葱指儿立于樱桃小口前嘘地一声发出警示,说妳小莲不可强辞夺理,咱仨儿之中,小春他势必是个男生,刚刚妳那后半句,打的比方以及描画的什么女孩子身上长啥少啥的话就有些偏激了…我想,这才是小春要呛白妳的主要症结之所在,恐并没有其它更深层次的误会与纠葛的!
我附和着点点头,不作答,心中暗佩服,女生中知我者惟小琴也。
小莲却不知心领神会,仍道,这个时候,我没法儿与他小春拿实例就地来论证男女有别的事,咱灰龙湾诺大一个村儿谁不知他弟兄五六个,身边又没个姊妹…逮个机会,我非让他看看,让他知道咱女孩儿们到底与他长得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不可!
我想横她一眼,斥她又口不择言尽说什么鬼话。小琴却吃吃地笑她道,妳小莲又开始浪疯了,只图口舌之快,言辞中连一点B脸儿也不要了…我恨不得伸手把妳那水灵灵的B脸儿撕破了给人家小春看看!
小莲不知自已的语病在哪儿,还自以为是地不依不饶人,她伸着丹顶鹤一样的细脖子上的小脸凑到我额前,让小琴撕,还气咻咻似地说,愧妳小琴都与小春暗地里都有肌肤之亲了怎还不告诉他(指我)咱们和他长得根本…根本是不一样的呀!
光天化日之下,小莲说得太直白了,尽管声低若蚊飞,倒仍把我左侧的小琴给窘成了大红脸,小琴不便再拔乱分明厘清青红皂白,小琴只好双掌捂了脸儿缩了白里露红的细脖颈,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一声不语了。
我不忍心小琴就那么不自在地受窘着,便怼了小莲一句,说妳小莲请在语句表达上,要专注一个思路一个中心,别分心弄成了两个基本点…三心又二意的,啥也弄不明白,一塌糊涂的…别尽说些那没用的,一喧宾夺主就把那要表达的主题给弄得跑偏了!
(待续)
3月22下午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