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自述写给我自己,也写给我在厦门认识的的好朋友,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交代清楚。
现在手机里放着李代沫的歌。早上醒来,收到朋友发来问候的简讯,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我告诉她我很害怕,她问我怕什么?我发给她前天晚上失眠记录下的思绪:
我感动一丝害怕
为什么连音乐也无法浇灌我干涸的灵魂
那些温柔的、舒缓的、悠扬的、婉转的歌声啊
为什么都使我无法感动
我的灵魂在哪里
我感动害怕
我说:我现在的情绪平静到不起任何波澜,我以为生命中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的状态是最好的,但是我突然感到很害怕,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好像萎缩了,对任何东西都无欲无求,心无挂碍。这还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么?
伴着歌声,眼眸好像红了。我说:跟你聊聊我好像好多了。“好像有一个生命在你身边陪伴,也替你分担”。
到厦门三年整了,我也有三年没回过“家”,是的,你没有看错“三年未曾回家”,而且这三年没有和“家人”有过任何联系,一次也没有。
此刻我的朋友,你一定会感到讶异,从来没听我有任何提起过,甚至我在隐藏:“每次过年,是我最难过的时刻”。
我不想刻意隐瞒什么,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跟朋友解释我为什么连过年都不回家或者是说我懒得与不相干的人讲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我不想成为什么大家谈论的焦点,我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隐私,或许是我不够勇敢吧。
在外漂泊,我不太喜欢交朋友,因为飘忽不定,又不忍分离。很多一时聊得来的朋友,随着工作的改变可能缘分就断了,再不联系,然后又开始新的朋友。我时常会觉得这样很薄情,好像自己也应证了那句话:“情到多时情转薄”,所以一般都不太轻易接纳新的朋友,好像顾城的诗句里写的:
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
拒绝所有的开始
而值得庆幸的是,命运并不因为你拒绝就不会不给你礼物。在光鱼工作期间认识了几位朋友:潇洒如李白一样的小阙,世俗又不乏真性情的锅子,心灵干净到像钻石一般的小林,还有笑起来眼睛会变成月亮的小雨。
我开始有点内疚,不是朋友吗,那为什么不能“素颜相见”。我为我的怯懦要跟大家讲一声抱歉,也为自己可以开始慢慢面对这一切跟自己说一句谢谢。
抱歉在此之前对你们的“隐瞒”,这句抱歉希望不会太晚。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需要对我的朋友坦诚相待,因为我爱你们。
下次相聚时,请给我多一点的担待和包容。不要问不回家背后的故事,我想我应该不会回答,这不是隐瞒,而是生命里注定有一些不美好的存在,不愿意去想。
小林最近在写自己的故事,有一天晚上我和他微信聊天,他说:“小刘,以后有时间我写写你的故事”。我说好啊,以后有机会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把我所有的故事都讲给你听。
我想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
那个对于一切都看淡的人
那个对于一切都心无挂碍的人
如槁木死灰一般,像将要枯萎的花朵
即便是凋零的花朵也有在盛开时生命最华美的绽放,可是,你有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追寻美好的向往
荆棘满路也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