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后最难平衡的,就是生活与其的关系。我似乎把这个当作热爱,实际上就是在逃避一些更重要的东西。看之前的日记,里面所记录的种种难受不安让现前工作的我有些不适,其实也不是多大事,我对踏入社会的焦虑与害怕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但我的紧绷感依然未去,对事情的认知还有一种失控感。
我庆幸我之前有记录的习惯,因为这些记录,我似乎寻得一种在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存在。
昨天和朋友逛街,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衣服时,我说我现在把自己定位为童话作家,喜欢一切风格稚拙鲜艳的服饰。她笑,说自己还是喜欢成熟大方的风格。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我在穿衣打扮上从来没有个定数,就像我的人生目标一样,一直在变。我朋友一直以来都是大方温柔的风格,而我,似乎什么都想去碰碰,最后我没找到一种完全适合自己的风格,但也开始有了一种新的感受,那就是,喜欢当下喜欢的。
我学生时代对穿衣服这事一直都是犹豫不定的,我想起我大三时跟朋友去地下商场买衣服,买一件我就要打电话问我妈,当时我朋友觉得我这样特别病态,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来看我。我当时对这种眼神感到不适,但也很能理解,我什么都要问我妈,除了吃饭,这确实很病态。
后来我开始学着跟我妈的感受分离,不管我买了什么衣服我都不再问我妈意见。那时候我觉得我除了钱方面不能自个做主,其他都行。可最可笑的就在于,那时候老妈一次只给我发两百块,有时候揣这一两百去买衣服时,感觉很多,又不是很多。。。。所以,大学几年来我几乎买衣服买得很少,唯一一次放纵买了一千多块钱衣服我都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我其实很想追溯到童年,因为在买衣服这上面,我有太多回忆可以来解释其病态的原因。追溯童年往往是个不愉快的事,因为我长大后总在追溯童年时泪流满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泪腺是有记忆的,它明白难过不能储存在腺体里,所以每次都把那些不快的回忆变成多骨诺米牌,一旦触发机关,就是一连串眼泪的碰撞。
我记得,我应该一直以来都想当个所谓的童话作家,不然我不会种向日葵,不会在寒假第一天大喊春天的到来,更不会在雾气氤氲的早晨,呆呆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村庄。我对于童年的美景,从来都只有以下几种自然现象,大雾,微风,阳光,白雪。应该这么说,我现在对于狂风四起的树林子有一种冲动,因为我小时候把一个塑料袋当作风筝把它放到了一棵比三层楼还高的树杈上。好奇怪,这种事情我一直记到现在,我小时候写我的童年写得可好了,但从不写这个放塑料风筝这个事,这也算童年的一个遗憾吧。
哈哈扯远了,想想,不刨根问底,也能想清楚,无非是父母的掌控以及长大后的自我阉割罢了。只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却需要用很多个日日夜夜来疗愈。
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朋友失恋了,结束了一段六年的感情。她很难过,我却有些开心。在我看来,她如果和那个人走到一起了,我会祝福他们。但我不会觉得他们会有一个长足的人格发展,她与一种习惯告别,这其实太需要勇气了,我相信这次分手会给她很多启示。
和她这次约会,其实轻松自在,她和我说她的理想她对于生活的看法,其实和那个男生在一起时感受是一样的,但我却莫名有种欣慰的感觉,她其实没怎么变,可能就是身边的人变了点,她因为感情曾有过很多没必要的情绪,这段感情就算走到这并不是很体面的收尾,我也觉得,可以了,挺好的。我总是想大声地祝贺她迈进了人生的新进程,因为太难得了,人生有几个六年会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体验呢。
只是对于她来说,这暂时是个难过的事,六年不短,太需要消化了。
这么说的话,童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六年,它暂时是个难过的事,不短,太需要消化了。
长大成人后度过的六年不多,不过,要期待,后面到来的每个六年都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