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壳构造承受过多的力时便产生了断层。
人生呢?
前几日梦见了从小一直照顾的那几株小榕树。
很小的时候自己受了老爹的指点后,下意识地觉得榕树就是“好的”植物,所以自己外出撒野时总会低头寻找榕树,遇到长得相似的便挖回家种盆里。一来二去,也种了三四株。得空时总要给它们编形状,浇水。照顾得颇好,连隔壁叔叔也夸我照顾有加。
上了高中后一学期才回家几次,再回家时那几株便是枯了的模样。老爹说是遭了白蚁。其实那时候那几株的外貌看着还是鲜活的,内心还一直期待说好好照顾下能再活过来的。后来春天走了,夏天到了,秋天去了,暑假,寒假,冬天来了。从那很久很久后,那几个盆里都没有再种上什么花,草倒是长了一片。
那时在平淡中就忘记了那几株榕树,连同养了七年的猫。可前几天又梦见了。梦见那几盆安稳如初地放在地面上晒太阳,而那黑得发亮的猫也在其间穿梭。
如果将生命连成一个整体来看,哦,原来那段时间只是断掉错位了。被独木桥上的人群拥挤着或被动或自愿地不甘落后而无意之中忘记那段时间,忽略那时就开始承受断层所带来的影响。
也许断层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的。毕竟生命中可不会只有一次断层。也是百无聊赖的这样的周末里才能被想起。
大学四年里,其实也有。
六七月热得人发慌的太阳,冬季里冻得人发颤的北风,期中期末考试时呼之欲出的烦躁,论文、专八、实习等里的局促不安……
而毕业后的这两年时间里,经历过的心灵断层也零零散散地,被我随意丢弃在自己路过的地方。以忙和没心情为借口,不愿直视。
等到自己愿意理清楚的时候,才发现那入口不见了。只留下丑陋的结痂,就在我的日记本上,在我的心口上跳动撩拨。风一来,就开始百般折磨。
是啊,我就是这般不屑地看待那些过去的时光。因为知道,在乎也不会改变现状的什么,抑或是,我已经决定举手缴械,同这世界握手言和,如同文儒的羔羊般,任其挤压,然后再次断裂。
不同时间段里断掉了的层次经过不同的外在影响又重新粘合挤压在一起,扭曲的,平坦的,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便又奔向下一块人生构造。
不会总结的人也有好也有不好。好的地方在于能快速地不明就里地向前或左右移动,丝毫没有受到干扰,不好的地方在于总是在时过境迁后的某个太阳慵懒的午后开始思绪氤氲。
而现在,又开始处于不同的断层。
该怎么来描述呢?
就好像偌大的荒原里突然远远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凭空而生的振幅开始传播期待。可是期待啊,期待啊,就是始终听不到火车靠近,车轮摩擦铁轨的声音。所以心里顿生的那股期待总得用无尽的自我暗示来打消:是错觉,是错觉,是错觉。
可错觉是从哪里开始的呢?从一开始的汽笛声吗?还是那片荒原?还是从自己内心不死的期待?越是暗示自己越乱。断得不够利落,于是思想便横生枝节,盘根交错。
可外在依旧是断层,不管内里是横是竖,是单频道无回声,是寂静的状态。
其实说也说不清。
我是十一安,希望你会喜欢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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