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鬼细马当家

在那生活匮乏的年代,孩子多了是没办法的事情,多个孩子多张嘴,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盼不得有人帮忙带走一个。

邱二爷和邱二妈正好没有孩子,他们商量去邱大家,邱二爷的哥哥家过继一个孩子,邱大就像送礼物一样很大方的把最小的孩子给了邱二爷。

现在我们很难理解那时候的人,对孩子的感情怎么那么淡泊,生活所迫,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邱二妈这个人要饭还嫌饭不好吃,俩人商量说是邱大太精,这个小的什么活都不能干,有大的不给,便给个小的,他们商量再给送过去。

可是户口都落下了,送回江南也很麻烦,于是他们就这样暂时留下了细马,该上四年级的学生,学习却很差,老师也很无奈。邱二爷和邱二妈商量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正顺他们意,不用交学费,还可以帮家里干活。

他们俩商量给细马准备几只羊让他去放羊,邱二妈狡猾的说:“可别让他觉得是我们不让他上学,确定一下他自己真的不愿意上学才可以,别以后抱怨我们。”

细马本来就不怎么爱上学,再加上他满口江南话,油麻地的方言他似乎也听不顺,干脆不上学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还有小羊羔玩。小孩子的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开始是很兴奋,时间久了他经常放羊路过学校,听到里面的朗朗的读书声,心里虽然孩子自己,不上学也没关心,可是他的心确是空唠唠的,天天在家,经常再跟邱二妈发生点口角,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家。

他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想家了,他就要回家,甚至打听到把户口迁回家才行,他也要去做,可惜别人把他当小孩,没有理会。从此他也绝望了。我喜欢这个孩子是因为他真的很正能力,心里没有一点灰暗的一面,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坚定的男子汉,有时候桑乔都很佩服他。

回来后继续放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下起了漂泊大雨,草房子肯定是支撑不住的,小小的细马跟邱二爷和邱二妈,临时建起了一座小房子,懂事的细马,暗自发誓他要给邱二爷和邱二妈建一栋大房子。

经过这一场暴风雨,再硬的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化的,邱二爷和邱二妈被感动了,他们把细马户口迁走了,准备送细马回家,确实细马在这里也不快乐。

小小的细马最懂大人的感情了,在车上他好像有一种坚决的责任心冒出来,他走了,留下孤苦伶仃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于是他下车又返回了家里。

祸不单行,这时候邱二爷生病了,细马听说中药里头得放柳树须子,大冬天的他用镐子撬,细小的身影在柳树下咚咚的砸着细碎的冰块四溅,他要多找些柳树须子,一定要治好爸爸的病。

可是邱二爷未能等到春季就过世了。邱二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也疯了,小小的细马,不知道什么是悲痛,全书里没有看到作者写他掉一滴眼泪和发一点牢骚,有的只是他坚强的背影。

邱二妈失踪,细马就去找,羊羔给桑桑帮忙,桑桑也很负责任,可是一去就是好几天。

终于桑桑看到细马满身尘埃,脚上的鞋已被踏破,露着脚趾,眼睛因为搜弱而显得更眍,几颗大门牙,显得更大。

令人惊奇的是邱二妈仍然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头发竟一丝不乱。小小的细马把家里的羊全卖掉了,带上邱二妈去县城看病去了。很幸运半个月过去了,邱二妈竟然好了。

细马回家有把家里的16棵树卖掉了,他要攒钱继续买羊,这孩子真是有勇有谋,他竟然还要留下四棵大树,说是做房梁用。让人无不感动,这是一个像松树一样笔直傲霜的男孩。

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困难在他面前都会被吓跑,魔鬼见了他都只能低头而过,书里说:

桑桑读六年级的时候,细马的羊群已经发展到一百多只了。这一年,他卖掉70多只羊,只留下五只强壮的公羊和25只特别能下崽的母羊。

然后他把卖羊的钱统统买了刚出窑的新砖。他发誓,他一定要给妈妈造一栋大房子。

余下的结尾我非常喜欢就像一副名画的留白,给人无限的遐想。

夕阳正将余晖反射到天上,把站在砖块堆上的细马映成了一个细长条,余晖与红砖的颜色融在一起,将细马染成浓浓的土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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