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花好月圆啦啦啦想她

当我还够不到家里吃饭桌子时,整个世界都等待着我去探索,五彩斑斓的花,高矮不同的草……牵牛花爬上了围墙,我爬遍了漫山遍野,只为探索这个充满好奇,无限美好的世界。

那时候世界都很美好,却很少在意身旁那些高高的人,也许因为那时的服装都是偏深黑蓝色居多,又或者个子太矮看不到他们的脸,所以他们的样子同美好的记忆一样朦胧。

奶奶塞到小小口袋的花生,爷爷送到嘴边的核桃,外公总是吃着黑色的药丸,七大姑八大姨,严苛忙碌的父母……他们的身影此起彼伏,簇拥着我,将我像天上圆圆的月亮一般高高托起。

那时候,所有人都很好,我想我可能是小皇帝吧,所以大家的青睐都是应该的。在懵懵懂懂的时代里,我只管吃饭、睡觉、做梦……

他们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一见到我就笑得合不拢嘴,就仿佛他们才是小孩子。

他们把我举向空中,左摇右晃荡秋千。兴起时把我放在脖颈上,我一高兴,一股暖流就从他们的颈部流淌而下,他们做一个羞羞的手势,我就笑得捂住了眼睛。

不会去在意他们的样子,不关心她们怎么做出鲜美的味道,整个世界,都是我的,都在围着我打转儿。他们处心积虑地讨好我,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微笑,就能够获得他们的宠溺。

那时候,以为长大就像这样简单,只是吃吃饭,喝喝水,吹吹风,我就能活一辈子。

可是在冥冥之中我又鬼使神差地渴望着,期盼着快些长大。到现在我依然怀疑,那时候我为什么会想快快长大,永远当一个小孩子,不是很开心吗?

小学、初中、再后来人生轨迹开始像树根那样变得宽广起来。离别的列车呜咽着向远方出发,故乡的味道在异乡难以寻觅。在远方,连一句乡音都很难听到。

那一句“我是汉中嘞”就像一曲天籁,或者家乡的某一个小地名传入耳中,那是多么的亲切啊。多少次我在楼顶上,吹着风,凝望远方,月光皎洁得像白天一样,天地之间都如此的清晰可见,可是我分不清家的方向。

我废寝忘食在工作之余读了很多书,什么《本草纲目》《唐诗宋词》《史记》营销类、外语类、国学类……

我认识了很多人:高、矮、胖、瘦,贫贵、富、贱。可是它们就像茶和水一样,茶透换茶,水干加水,不停地变换。

从内心底,我极度地恐慌,世界越来越大,我拥有的越来越少。那些花儿也不再是从前的样子,那月亮也没有了以前的光芒。人生道路出现无数条岔道口,多得我不知道如何选择,许多不安与遗憾只能在听一些心安理得的歌曲时才得以释放。

朴树在《那些花儿》里的歌词里说: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 想她

想她,想她们。童年时无数的美好时光,在记忆里开花。月亮爬上高空,将每个迷茫的人送入童年。在外婆讲的故事里,他们安然地入睡,那些花儿一直开到梦里,散发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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