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única enfermedad que alguna vez tuviste fue cólera.
No, mamá. Confundiste el cólera con el amor.
——你唯一可能患上的疾病就是霍乱。
——不,妈妈,你弄混了霍乱和爱情。
霍乱?还是,爱情?
我不知道。
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轻了;经过各种人生曲折之后,到了八十岁,他们还是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老了。唯一牵系的,是爱情。
我是不懂的。
Florentino Ariza并不认识Fermina Daza,仅仅是走廊上的一瞥,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也许,爱情,就是这么盲目,就是这么疯狂。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在Florentino狂热的激情席卷之下,Fermina也狂热起来。但由于她父亲的阻挠,二人的感情受到了重创。不过,两人没能在一起的根源并不在此:它或许缘自Fermina热情冷却之后的一种远距离静观,或许缘自生命之本能,或许缘自人性的弱点,或许缘自世俗的诱惑。
又或许,他们只是输给了生活。
他们的恋爱越恋越苦,越苦越恋。彷彿某种宗教的苦修,越得不到回应,就越受折磨。越受折磨,就越渴盼神恩,也就越苦的苦修,以更多折磨,来证明自己的忠贞,祈求神的怜悯。然而那位神,继续无回应。似乎,继续爱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总觉得,Florentino陷入了一个爱情的怪圈,愈走愈深,竟至于耗费了半个世纪的时间。一段毫无理智可言的虚妄的爱情被现实的婚姻取代,经历了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梦才成真。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明白了,似乎爱情本就毫无理智可言。
西亚·马尔克斯说,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艰难的事了。是啊,躲过了战争,逃过了霍乱,却败给了爱情。
Fermina说,爱情只不过是幻觉。借此她离开了Florentino,嫁给了医生,过上了她本该有的生活。
本该有的生活吗?我不知道。
Fermina可能永远不知道,有一个人曾在雨夜的灯塔下,盼她归来。
这漫长的五十年,每当Florentino心中默念她名字的时候,都是一次对爱情的献祭,我不知道,五十年的时间里不时重复这种心碎需要有怎样的执着;我也不知道,这种执着随着岁月流逝会不会已经变成近乎一种偏执。但是,我看到他得偿所愿的那一幕,还是有深深的感动。当爱情变成一种信仰,我想没有必要再去问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去苛责Fermina,尽管可能最后她接受的可能只是幻觉,而不是Florentino。
我不去想他们最后到底会怎么样。我只知道,跨越了半个世纪的爱情,终于可以另起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