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即使在梦中我仍旧不能逃离

莫鎏清

带着弟弟往山上跑,疯狂的跑,下面来报,有人要杀他,一个五岁的小孩。我在前面跑,另外两个人在后面跑,突然听到脚步声,反射性的匍匐在地,稍稍抬头,看到了你,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如果有选择,我一定选择逃避。看看身后的小人,我站了起来,从台阶上跳下来。

  看到我你很震惊,但丝毫不掩你眼眸中的欣喜。你拉着我的手,似乎已经忘了你要执行的任务。这样最好,忘了最好,这不正是我来的目的吗。轻轻的吻落下来,麻麻的,没来由的让人心安,从前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甚至让我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你拉着我的手,继续朝山上走,我说我累,你蹲下来背着我,美好的让我怀疑你的可信度。终于,你把我放下来,看到你向上面的人招手,我抬头才看到上面的几个男生。一瞬间回忆回到现实,我找寻到了我去北京的缘由,终究你还是那个已经改变不再回头的男孩。即使上面男孩指着你笑,你依旧明朗,也丝毫没有松开拉着我的手。你上去和她们喊,有吃的没,女朋友饿了。那几个人调侃昨天还是单身狗,今天就搞到了一个女朋友。你也没有多解释,确实,过往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看到其中一个男生向我点头示意,我记得他,你曾经的好友,当初我们分手了他还说我狠心抛弃你,对我横眉冷对,现在一瞬这么温顺我倒有些不习惯,但我仍旧乖乖点头。你以前就经常说我社交恐惧,不愿意接触任何人,但是遇到人总是一副小猫咪的样子。要到了食物的你拉着我走开。突然发现这个小土包上竟然有这么多人,似乎你和每个人都认识,和每个人都打招呼,我呢,只需要微笑点头就好,这是你以前教我应付陌生人的方法。终于,走到了一个绿茵地,你随意的坐在草地上,又脱了衣服铺在地上给我,然后才扶我坐下,分手这么久,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沾土不舒服的毛病。

  偏头看你,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照在你白皙的脸上,真的很帅,我忍不住托腮犯花痴。想起刚开始你问我为什么同意你的追求的时候,我告诉你,我选择的男生一定要白,白到发亮,你没有发亮,是很温柔的白,总是感觉看到你世界都暗淡了几分。被你发现了,又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那一瞬间,以为是永远,好像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快要不记得曾经分手的理由了,似乎没有不爱,只有我的执拗离开。毕业时,你跑来问我考哪,我没有回答,分手了又何必告诉你,你只是说你要考北京,然后就走了。我知道,这么多人面前没有给你台阶下,你生气了,但那又关我什么事。“我知道她们去找你了”听到了你的声音,我一震,思绪从回忆被拉回现实,我当然知道你说的她们是谁,那几个小女生,追到我们教室要我分手,说是喜欢你。“我打了她们”你的声音再次想起,我有些震惊,你从来没打过女生。有些心疼,为了我你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看着你笑笑,你可能觉得我的笑是鼓励,再次蜻蜓点水般亲了我,这次是嘴唇。我好奇你干嘛那么快,你说怕我生气,心再次揪心的痛,这么爱我的一个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使现在,我仍然只是想要让弟弟能够逃离。我轻轻亲了下你的脸,看到你脸上的笑容缓缓浮现。向来冷脸的你难得看到笑脸,但是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激动的加重了拉着我的手的力量,我有点痛,但没松开,这一路上,你就没有松开过手。

  “慕,你来了”,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曾经的几个小太妹,尽管她们是在和你打招呼,你却仿佛没有听到,我震惊的是即使你打了她们,看来也没能减少分毫她们的追求。看到我,显然她们惊呆了,可能是没想到吧,毕竟真的几年不见了,又或者是,我瘦了很多,白了很多,也会打扮了。但是我很满意她们眼里的不可置信。刚才我还在想慕你是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的。“哎呦,不是白吗,怎么也来参加我们这种人的聚会”仇人相对,冷言冷语是必然的,记得读书的时候来找我还是有几分寒暄的啊,现在都这么直接了。“你可以走了”回答的是你,感觉到你压制的怒气,你这个人真是太容易生气了。显然几个女生不太高兴,瞪了我一眼走了。你有些惊慌失措,可能是担心我生气离开吧,可是其实我并没有生气,曾经跟你那么久这种事我都习惯了。回握了一下你的手,感受到你慢慢放松,我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对我而言,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帅哥,我是可怜巴巴的丑小鸭,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甚至我自己都觉得你是玩玩,这一玩就是曾经的三年。高中的我,156的身高105的体重,偏胖,肤色有点黑,整天穿着宽大的校服,真的是别人眼里除了成绩一无是处的人。可你不一样,180的身高110的体重,很白,整天穿的很帅气,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不能想象,这样的两个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只记得自己组员里有你这样一个人,成绩差,不爱说话,整天一张冷脸,最烦的就是收作业,你永远没写,心情好了抄一下,心情不好你都不抬头,没办法,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的作业都是我写的,可是,似乎你心情好的时候太少了。突然有一天,你拍了我的桌子让我出来,所有人都觉得我要挨打了,在大家眼里你就是那种混道的人。在我思考的时候就被你拉出去了,让我把手机给你,我没敢动,你一把抢过,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干嘛,然后把手机塞给我,你就走了,留我原地犯傻。回去翻看手机,什么都没有。同学们都觉得你是警告,即使这样,第二天,我还得硬着头皮找你拿作业,这是我的职责。

  “想什么呢”,你突然发声,再次把我拉回现实,还是好奇,为什么当时你在我那天收作业后就向我表白了呢。当时抢完手机的第二天,在我继续收作业后,突然接到短信,寥寥四个字,我喜欢你。我这种三好学生当场就石化了,又不敢动,很久以后回短信问你是谁,接着手机上就跳出来,“你出来,门口”,我简直吓死了,但还是拉着好友出门,你在门口树下靠着,帅气的不像话,我更加不敢动,你一把拉过,对我好友说走开,好友溜之大吉。你又问我愿不愿意,我没说话,你说不说话就是默认,我仍旧没说话,然后就是一个浅浅的吻落在额头,听到里面一阵唏嘘,但等你拉我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默契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课你硬要和我同桌换座位,和老师说让我给你补习,老师是你家亲戚,当然同意了,就看到你拿着两三本书过来了。什么补习,都是借口,坐下以后,你拉着我的左手就没松开过,即使下课我要去厕所,你也是跟着在厕所外面等我,就那么站着,冷冷的对着来往女生的笑脸。直到我出来,继续拉着我的手。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我抬头,刚好碰上你的眼眸,又是一个浅浅的吻。我问你“当时为什么是我”,你有些发愣,但很快回答,“不是选你,是注定是你。”我摇头表示我的不明白。你拉着我手继续说刚开始我每天那样对你你很烦,但后来发现你从来不写作业,但作业永远是上交状态,老师还夸你认真,直到有一天你看到奋笔疾书的我一天之内两种字体写了两份相同的作业,那一刻,你觉得特别美好有人这样为你,殊不知我只是不想老师找我麻烦。那次你把我拉出去其实是向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保存了我的号码,至于我没找到蛛丝马迹是因为你删除了。第二天我向你收作业你突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一个小姑娘该有多好,然后就表白了。听完你的陈述,感觉有些戏剧化。你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扯回我的想象,我问你不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吗,预料之中的又一个吻,同时伴随你低低的声音,在我心里你真的很美,反正看着胸很大。看着我脸红,你满意的笑了,又问我,什么时候能摸一下啊,我不语,在思考着你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你问我这三年去哪里了,我说北京,你自言自语你在家乡选了所大学。我低头没有说话。很快开饭了,你拉着我去吃饭,看到碗里的菜,我有些无奈,对我这样一个不吃猪肉的人,这肉真的有点多,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你很淡定的把我碗里的肉都挑走了,没想到几年了,你还是记得我不吃肉的习惯,再次被你感动,你有些轻微洁癖,记得你除了我碗里的,你真的是连你爸妈碗里的东西都不吃。以前因为这个我打趣你伪洁癖,你总是说媳妇的还是不能嫌弃的。吃过饭就该回去了,你一路拉着我的手说明天见,要等着你。我在想着弟弟应该也逃离了,赶紧回去为好。可是你又突然拉住我,让我在多陪你几分钟,我跟着你想要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你却拉住我,要我坐在你怀里,不忍心拒绝,毕竟不会再见。你把头靠在我身上,自语着为什么当初要离开,为什么抛弃你三年没有音信。我们的爱情让所有人出乎意料,总是你付出的多一些,结果还是我铁了心的要分手。我不知道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可是我们注定没有结果。我亲了一下你,“傻瓜,要好好的”,这是对你,也是对我,要好好的,不要再见。

  “再爱我一次,就算错也不后悔”,手机铃声想起,猛然发现,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微湿的枕头,落泪的眼角,都在告诉我,又是你,心心念念却没有可能,不知道是梦到你多少次,每次到这儿,我便醒了,仿佛还是没有离开你,可是现实中,我们已经走丢4年,他们说,你发了疯似的在找我,对不起,我爱你。

 

莫鎏清

再见不是不见,希望不是永别

什么时候能与你再次相见,软软的被你拥在怀里,叙说曾经的故事

我的对不起你是否能听到,又是否愿意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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