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单位只放两天假。没时间也没钱去旅游,想休息也办不到,就回老家给松树地里除草。
距上次清明节前除草,已过一月有余。今春雨水多,草就长得快。多亏栽了四年的松树已高过人头,草比往年长慢了,但它们见缝插针,生命力超强,似乎总想和松树比个高低。你锄你的,我长我的,生命不息,繁衍不至。
最近地方政府通知,要百姓两年内将可耕田里非粮作物一律“退林还耕"。既不说赔,也不说补贴,我们这一带成千上万亩的白皮松将不知何去何从。
七八年前,有人栽松树发了财,陆续就有人跟风,结果都比种庄稼强的多。后来就招致大片农田变成了“森林”,却不知销往何处,但该怎样管理,每一家却毫不马虎。现在通知一下,本就一片迷茫的百姓干脆撒手不管了,任其野草丛生,自生自灭。
但在我却不行。四年前的秋天,花几千块买来三百多树苗,为省钱自已挖坑栽种,大汗淋漓干了好几天。这几年除去每年冬天一次修剪,其它三个季节每隔一月最少除一次草,其中辛苦几人知道?为了松树健康成长,我宁可用手一根一根拔草,也从不用农药。用锄虽快,但好多草被拦腰锄断,根还在土里,过几天照样枝繁叶茂。就是连根锄下来的草,一两天内要下了雨,照样死而复生。只有拔下来的草,根上几乎不带土,把它们头朝下根朝上放地上,不管暴晒不暴晒,能复活的几乎没有。
站起来伸个腰,短暂休息的几分钟,看邻家麦地里景象,一片米蒿比麦子高过一尺左右。大风吹来,草浪掀天,这是怎样的一种景色啊?这要在过去,村里老人会骂谁家先人的。但现在,没一个人会去说三道四。我问过邻家大叔,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大叔毫不在意的一笑,除草剂就那几样,用的多了久了,草就有了抗药性,药也就没啥作用了。用人工锄草,有那时间还不如去西安干个绿化,一天八十块,这一个春天随便能挣三四千,顶种二三十亩麦的纯利润。地不种不行,种了长成啥就是啥,听天由命吧。
种庄稼却不管庄稼,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值得百姓深思,更值得领导干部深思!如何提高重现实又重利益的百姓的种粮积极性,是一个严肃,严重又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但不管怎样,我决不会让自已的责任田里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一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二要知道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