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国命纵横》笔记10
《第二章 山东雄杰》笔记4
四、安邑郊野的张家母子
1.张家过往
离开洛阳,张仪星夜赶回了安邑。
张家祖上本是附庸农户,隶农身份。魏文侯任用李悝变法时,其曾祖有幸成第一批脱籍的自由庶民,分到了两百亩私田。曾祖勤奋力耕,到晚年时成了家境殷实的人家。
吴起在魏国招募士兵,准备与秦国争夺河西之地。张仪的祖父投军做了“武卒”。祖父感念新法功德,在军中任劳任怨勇猛作战,几年后被吴起升为千夫长,十年后又做了统辖万卒的将军。
张家从此成为新兴贵族。后来,吴起受魏国上层排挤,离开,祖父再未晋升。
再到张仪父亲一辈弃武从文,做了魏武侯时期的一个下大夫,主司盐业。
魏武侯死后,张父莫名卷入权力漩涡,成了公子罃政敌中的一员。他即位后,张父一党惨遭涂炭。张父被放逐到离石要塞做苦役,没有三年,便在苦役折磨中死了。
张父去世时还不到三十岁,母亲只是一个少妇,独子张仪只有三岁。
母亲卖掉府邸,埋葬张父,安顿遣散了绝大部分仆役,搬到安邑郊外的僻静山谷。她切断了与世交、族人的一切往来,带着几个义仆,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山谷里艰难谋生。
两年后,云游四海的鬼谷子在山溪边遇见唱着《诗》采药的小张仪,收为弟子。
2.慈母教,重振立业心
十三年后,张仪学成归来,母亲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妪。
张仪心痛不已,决心搁置功业,在家侍奉母亲颐养天年。
知子莫若母。母亲见儿子守在家里不出门,便知其心思。她先是以孟母寡居,孟子却游说天下,来劝慰儿子;后又带儿子参观为他而建的张氏家庙,激励儿子建功立业,重振家业。
张仪感动,重新振作。第一件事,就是赶赴洛阳会见苏秦。
张仪与苏秦做了十多年师兄弟,山中同窗修习,游历共沐风雨,虽非同胞,却是情同手足。
去年夏日,二人一起出山,商定先各自回归故里,拜见父母并了却家事后再定行止。
如今要定策士大计,他第一个想见的就是苏秦。在他心中,只有苏秦是自己的知音,如同俞伯牙的琴中心事只有钟子期能够听懂一样。
苏庄之行,二人达成默契——各谋一方,只有呼应而没有倾轧。苏秦说得好:良马单槽。只要他们之间不撞车,纵横天下就没有对手。
3.回家辞母,奔赴大梁
快马疾行,天未落黑时张仪回到了安邑郊外的山谷。
看着儿子风尘仆仆却又神色焕发,母亲脸上的皱纹第一次舒展开来。她默默地看着儿子狼吞虎咽,淡笑问,是不是要走了。
张仪告诉母亲,明日要去大梁归期难定。母亲说要送儿子礼物,张仪以为是上好的酒囊饭袋。原来张母将自己的得力助手——少年绯云,给张仪做伴,照顾他。
三日之后,张仪坐母亲为他打造的轻便轺车上路了。
青衣短打布带束发的小绯云仿佛没有重量,扭身飘上车辕,张仪在车厢中竟没有任何感觉。他马僵只轻轻一抖,轺车便轻灵上道,辚辚飞驰,不颠不簸很是平稳。张仪不禁脱口称赞:“好车技。”
问及绯云的姓氏,他说没有,张仪便不再问,怕他伤心。
原来:华夏族人的姓氏,不是人人都有。夏商周三代,只有世家贵族才有姓氏,且多以封地、封爵或官号为姓,如同一个部族的统一代号。
春秋时期,礼崩乐坏,身份稍高的“国人”也都有了姓,或从族中官吏尊长,或从原本的封国,或从自己所赖以谋生的行当,譬如铁匠就姓了“铁”。
战国以来,变法此起彼伏,各种奴隶纷纷成为自由平民,姓氏也就普及了起来。
日暮时分,渡过大河,他们在广武城外一家可以喂马的小客栈住下。
绯云诧异,广武城小,却车多人多,挤得像个水陆码头。
张仪告之:敖仓是魏国的最大粮仓,每日进出运粮的牛车马队络绎不绝。但敖仓周围十里之内都是军营,不许车马停留。缴粮调粮的车马队,只有到最近的广武城外歇脚打尖。
广武最大的怪异处,是城外繁华,城内冷清。窗外吃喝的,是各郡县的车役挑夫;厅堂里用饭的,十有八九都是押运的县吏。
4.路遇世交,误会起
第二天太阳上山,张仪的轻便轺车驶出广武客栈,直上官道。
经过敖仓时,在官道上遇见世交敖仓令先轹。二人樊谈,张仪谢过先轹同行的邀请,自己走。
先轹祖上本是晋文公时的名将先轸,先氏后裔弃武从文。先轹是司土府辖下的敖仓令,算是个有实权而无高位的中爵。
张仪的父亲与先轹的父亲都曾在司土府任职,是同事,有通家之好,所以张仪与先轹也算得是世交了。
后张氏罹祸,搬出安邑,两家往来中断。
张仪从王屋山修习归来,在大梁安邑的士大夫中已有了名士之誉,先轹慕名拜访,世交又自然恢复了。
先轹为张仪引见诸多当年司土府官吏的后裔,自嘲是大梁的“司土党”。众人纷纷鼓动他来大梁做官,张仪只高谈阔论,没接这个话题。因为当时他没有想留在魏国,也不想过深卷入到“司土党”里去。
洛阳之行,与苏秦一夜长谈,张仪大受启迪,决定在魏国努力。便在从洛阳回家的途中取道大梁,拜会了一个“司土党”,透露了自己想在大梁谋事的想法。给自己原先的婉拒打个圆场,不想无端开罪于他们,并没有请他们斡旋引见的意思。
谁知对方却认准他是放不下名士身份,含蓄地要“司土党”给他修桥铺路。
消息传开,便有了“司土党”首吏——敖仓令先轹回大梁为张仪斡旋之事。
张仪却蒙在鼓里。
张仪走的是当世名士的路子,直接求见君主,无须任何人从中引见。这种方法既能充分体现名士的风骨,又考量君主识人眼光与用人胆略;成则一举公卿,不会陷于任何官场朋党;败则飘然而另去,不会将大好光阴空耗在无休止的折冲斡旋之中。
想消除一个无端对手,却引出了一场额外的“援手”;偏偏张仪浑不知晓。
一路消闲,夕阳衔山时到了大梁。
北门外,先轹带了“司土党”几个实权官员在迎候,要接张仪到他府上接风洗尘。
此时,张仪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吩咐绯云驱车去安置客栈,而后到先轹府外等候自己,他则与先轹同乘一车去赴宴。
这是委婉地与“司土党”保持距离,显示了自己的独立。
“司土党”见张仪如此做派,一时颇感难堪,气氛别扭。
酒宴结束,没有一人送张仪前去客栈,张仪毫不在乎,一一打拱辞行。
回到客栈,张仪沐浴后,喝杯冰茶,吩咐绯云自去歇息,自己取出一卷大书,在灯下认真琢磨。
这是一本羊皮缝制的书,封面大书“天下”两个大字。
这本《天下》是老师积终身阅历,并参以门下诸多著名弟子的游历见闻编写的,书中记载了七大战国与所存三十多个诸侯国的地理、财货、国法、兵制、吏治、民风等基本国情,颇为翔实。
且各国都有一幅老师亲自绘制的地理山川图,要隘、关塞、仓廪、城堡、官道路线等无不周详。
读后感悟:
张母的坚强,以及对孩子的良苦用心,真的是完美的释诠了那句: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张仪聪明机敏,但是有时候可能是太过于心气高傲,说出的借口或理由,让不了解他的人听不明白或者是理解不了,才产生误解。
就如苏秦了解他,知道这个师弟机变过人却又心高气傲,即便讨教于人也要找出个“顺便听听”的理由。
我觉得人还是简单点好,正如约书亚所说:
我们丢弃生活中那不重要的90%,剩下的10%会让我们收获更多。
也就是说,我们的很多烦恼可能来自于那不重要的90%东西。就如,张仪如果他不太过于看重面子,有话直说,或是委婉一点,不要太绕弯子,也许就不会与“司土党”产生误会了。
正如乔布斯所说:
“至繁归于至简。”
越高级的人生,往往越简单。
欢迎点赞+关注,愿你我放下繁琐,简单生活,享受美好生活的每一天。
我是平原雪,执笔公众号酿一坛成长,以我之笔书写生活与梦想,诚邀你相伴,共酿一坛成长。
平原雪邀请你免费开通简书会员
如果你愿意坚持在简书深耕,可以点击上面蓝色字体开通简书会员。
开通后简信我返贝,(仅限首次开通会员,月卡返180贝,季卡250贝,年季500贝),还可以简信我进简书写作群。
注:我旗下会员续费,记得简信我领取续费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