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芜的时候野蛮生长



      原创 黄玉萍  Jennifer in Dimple

        其实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词眼,原本应该雅韵清新的东西,沾染一点世俗气息,总会让有洁癖的我嗤之以鼻!

      最近很忙,也有可能是在找另一种生活的理想,人过四十,不惑不足以形容需要自己支撑下去的坚持!工作中太多勉强维系着自己对于热爱的诠释,生活中原本喜欢的花花绿绿,也慢慢淡出了原本的喜欢,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断舍离的极简奢靡更持久一些!

    匆忙奔波于两点一线的那种脚下生风的回忆少了,更多的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支持一下小区门口的共享电车,然后脑子里乱哄哄的冲向学校!校门口的小黑,最近似乎身懒了许多,常常都是趴在地面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无光的眼神,也在告诉我日子的飞短流长?入门的扫脸识别系统最近常常有恙,总是识别多次还是会甩出冷冰冰的一串汉字“无法识别的陌生人”,让我就在抱怨它也没有昔日的温度了的时候,突然又怜悯般的吱呀打开了,半推半就的爱理不理,我严重不自信:是不是自己也被这个校园陌生了?

      院子里的几棵老槐树还是抽枝散叶了,只是今年的夏天,可能是温度不够,那绿好像透过稀疏的枝叶,衬着明媚居然会有点寒光铁衣的味道!校园里的孩子们,依然行色匆匆,疲于奔波在追寻梦想,或是实现自由的路上,疲惫还是荡漾在黑眼圈和没有血气的苍白表情上!有些时候,会穿越,间或回到我的中学时代,那是一条贯向南北的大坡,放学的时候,这唯一一条热闹非凡的大道上,撒着穿天白杨树叶里漏掉的金银斑驳,马路上到处都是中央广播的声音,下班回家的人潮,除了谈笑风生和轻松惬意,丝毫看不出饥肠辘辘的奔忙和简单生活在这五线小城市都算不上的山坡上的委屈,慵懒的节奏里,并没有腐蚀掉我们的励志梦想,匆匆回家的路途上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一路的叽叽喳喳,你推我搡,偶尔小商店里奢侈的消费几个阿尔卑斯棒棒糖,那天的傍晚,连西下的斜阳都有了香甜的味道!

      只是,我们长大了,我们的童年葬在了那段回不去的时光里,树太少,风沙大,可能搬迁酒泉的路途上,我们的队伍太长,以至于彼此之间,忘掉了当初简单生活的模样,也丢掉了那个时候同事邻里之间不用扫脸不用按铃就能一脚迈进彼此没有挂链藏匿的秘密吧!

    这个新城区好大啊,园区与园区之间,感觉找不到合适的摆渡工具,人和人之间,也找不到可以心心相惜的话题!还记得原本山上那个大院子里课余饭后围着下棋的一队老教师,再也看不见挤在一起红着脸争棋却还是会忍不住过一会儿又头对头对火的样子;还有那么多年轻的老师,和孩子们搅在一起打篮球摔汗滴的热闹,也是难的一见的太久了!操场漂亮了,没有了瓦砾多了红绿相间的草坪缺少了生气和青春的随意;校园大了槐树也壮了,但是再也看不见那一堆挤着下棋忘了回家吃饭的老师们的热闹!槐树孤孤单单,佝偻着身躯,树叶还在风中回响只是好像也学会了戛然而止,声音调成了静音!除了偶尔小黑躺平在树荫下勉强找点阴凉以外,他们活脱脱的真的就站成了树,虽然奄奄没有生机,但是它们也知道,忙,让所有步履匆匆的人根本顾及不上他们当年万里觅封侯时候,背着药水被抢救打点滴的厚待!

  是的,越是这种冷漠与被忘记,越要坚强的活着,没有往日在身边晒太阳讲故事的欢笑,没有一点点浮躁与浮夸下面真实的铸造,他们越要想办法物竞天择的站下去,因为,这里还有早出晚归的孩子们,虽然疲惫但是掩不住青春里面洋溢的力量;惺忪朦胧也丝毫不影响天然去雕饰的意兴阑珊!

      我曾听说,轮回是指月的阴晴圆缺,我也知道杨绛先生曾经说过生活的围城总是让面临选择的人有不一样的憧憬!我想,其实心在掸掸灰,爱在松松土,我们还是要做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风水,然后告诉自己,只要不怕黑就能等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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