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曾经或现在为生计奔波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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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局:蓝色大海的传说。全智贤在里面饰演了一条美人鱼,有一个场景就是她在寒冷的天气里发传单。她拼了命地想要赚钱,我以为她赚钱的样子是不美的。出乎意料,她发传单的姿态却很自信,很优雅镇定自若。这是我第一次对底层工作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也可以不掉价。
朋友来看我的时候,聊到了毕业论文。她一惊:“我都忘了你才大四,还没毕业啊。”
我也恍然大悟:“两个月时间,我却仿佛自己出来工作很多年了。”一旦离开父母的保护,生存理所应当地成了最大的难题,我们都在拼尽全力地做一道生存的难题。
发传单是为了帮工作宣传,也是为了做好工作。可潜意识却抗拒发传单,因为总觉得那是掉价的行为。可在寒风瑟瑟中,觉得出来了总要做点什么吧。放眼望去,一片都是发传单的。各种各样的教育培训机构,红红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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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掉价,害怕被拒绝。便放弃了给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发,把目标放在了爷爷奶奶身上。总得迈出第一步吧,即便他们只是为了拿着袋子装东西而已。
一位老奶奶蹒跚着步子过来:“我把袋子还给你们吧。”我们以为她是怕我们收费,便耐心地说我们是免费的。她急忙解释道:“我家就在你们对面,我自己过去就好,袋子还给你们就可以多宣传一个人。”
我和朋友相视一眼,那一瞬间,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动。我们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原来我们眼中的掉价的行为却为我们带来了来自陌生长辈的关心。原来,人们匆匆走过,哪里会对你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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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走过那样的路口,所有发传单的人们挤在出口处,伸出他们长长的手递给你一个单子或者一个无纺布袋子。人潮里都是急躁的路人,和急躁的发单人。我则是发单大军的一员:像美人鱼一样不断地伸缩手腕,遇到一个又一个拒绝,有时候甚至连一个拒绝也没有。
于是开始感激有的路人还会给一个拒绝,这样我就可以继续保持微笑地发给下一个人。
苏斯博士说:“有时候你也会玩孤独游戏,在这种游戏中你会获胜,因为你的对手是你自己。”
刚离开校园的日子,我常常在孤独的游戏中轻易获胜。因此,发传单可比孤独游戏好玩多了。即使我仍不想要自己掉价,但我会送给那些和我交谈愉快的人一个大大的笑。
在拥挤的人群里,简单一句话:你好......”突然的一阵嘈杂传来,一位男士被一群人围着。(你接了第一张传单,就会有第二张别的传单递给你)满以为,他会发火。
可他竟然用不快不慢的语调说:“别急,我一个一个拿,发完了你们就可以都回家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哽咽了。原来我们眼里的掉价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对弱势群体生活不易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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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和我们一起发传单的阿姨,发完传单会跟路人说一句:“新年快乐。”不想掉价的我有些不屑,干嘛这样低声下气,何况很多路人冷漠的脸看着就够了。不过,我却很好奇她能持续多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竟然,开始有人回复她,新年快乐。甚至也开始和她攀谈,问她发的是什么,咨询她详细的内容。后来,阿姨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而主动地和我分享她的经验。她说,我们这一行啊,靠的就是脸皮厚。嗯,这对锻炼心理素质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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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有了越来越多的温暖。我们的笑就更有温度了。于是我们也开始为路人考虑,默默地做了自己的原则表。
绝对不发给接电话的路人,他们也许有工作在忙,给他们一片清净吧。
绝对不发给匆忙赶路的人,别耽误他们一分一秒。
绝对不发给正在吵架的人,别给心烦的他们添堵了吧。
绝对不要堵住出口,别让那些
我们依旧发传单,可越来越少遇到拒绝。甚至,越发越轻松,越发越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温暖。
听说,偷懒的方式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那件事,然后做自己最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