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年回忆(1)
快过年了,今天已到了腊月廾七了,虽然只有五天就是正月初一,但我的感觉,大部分家里除了一些日常准备应该准备的东西,如年糕,只有几条,肉也没有几斤,还有的人家做了一些香肠,自酿几刁酒外,真正的还真没有什么准备的年货,现在的过年,跟平常的日子差不多的,至少我是这样看的。
今年我写了以上下乡,学习音乐的文章后,也想写写关于小时过年记忆的事,现在想起来,既温馨又苦涩。
儿时的过年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过年是我们都盼着来的,因为最好的是有了肉鱼等好吃的,第二才是玩,第三是有新衣服穿(为什么在第三,因为也没什么衣服,也就是薄衣,并没有什么棉祆,所以兴致小),但是,首先是家里的母亲在考虑如何让家里的几个孩子穿上新衣服的事,虽然那个时候物质贫乏,收入相当低,但是过年是大节,无论如何,硬是从牙缝里挤,省出一点钱,也要使孩子能有新衣服穿,当然,大多的家都是哥哥姐姐们的衣服退给弟弟妹妹穿,我们家里更是如此,因为我们家里人口多,收入仅靠父亲的十几元工资生活,我的印象中,经常是上月接不到下月,等不到发工资的日子,钱早已没有了,因此,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每月的七号,这个日子,至今铭刻在我心里,那么如果有其它事情用钱呢?,其实那个时候这个人情往来,请客吃饭,婚丧嫁娶是很少的,不象现在,多得不得了。可能是因为我家父母都是外地人之故。如有这些往来的事,礼物也是很少的,我印象中我的小舅舅结婚,具体送多少我不知道,但决不会多的,倒是来回的车费,花了几个。(这个以后文章说)所有这些事情,统统由我的母亲打理,精打细算,可以说精确到每一分。以前的事不象现在,有力气,不怕苦,可以做生意,那时候是不允许的,说是投机倒把,搞资本主义,因此,经济上的来路很少,其实我的母亲以前开过店的,是做过蒸包子,馒头生意的,做这个生意也有十几年的时间,现在也说是遗产吧,也是那些用铜做的在馒头上刻花的工具。(后来改革开放,母亲不顾年纪已高,还曾经出来做了几年的馒头生意,此话后表)然说下,我们家里也经常吃上母亲做的杂粮馒头,如玉米的,等等,以解决,补充粮食不足。衣服问题暂且将就,那吃的呢?
我记忆中,每到过年时,天气基本上是冷的,这个也是由于以前的衣服单薄,没有现在的什么羊毛衫等,更谈不上羽绒服等,衣服大多单,补。整天抖抖索索,还成天下雨,雨不太,但是雨天更增寒气,坐到那里,那里都是冰和冷,那个时候我们住的基本上都是平房,由于雨冷冰冻,屋沿上基本上都挂着冰陀,我们的手指,父母亲的手指,基本上也都是冻冰满手。但是过年好歹也必须要准备一些吃的,那时的母亲(我的印象中),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母亲一手操办的,比如哥哥的婚姻,小舅舅的婚姻,等等,至少我至今都认为,我的母亲是一个很称职的母亲,为什么不说伟大呢,首先我们是平头百姓,担当不起这二个字,第二也就是家长里短,并没有什么大事可以留芳,但我觉得还要加上一个坚强,屈强,自强的母亲是最妥当不过了(这个内容以后还会讲到的),那时,也做年糕,每到这个时候,向公司借了一辆手拉车,先在头天把晚米淘洗干净,第二天,拉着这些米,我离我家不远的东方红大队,那里有个年糕加工场,这个时候我家还住在公司老食堂(大会堂),更以前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到了离我家不远的年糕场,那里巳经排了许多前来做糕的人,每个人前面是几个箩筐的米,整个糕场热气腾腾,人们挤来挤去,热闹得很。我们挤在揉糕师傅边上,每当轮到自己家糕的时候,都会从师傅手里拿到一小块热气騰腾的,刚蒸好的,散发出沁人米香的年糕,有点咸的,或夹上红糖,红糖一夾进后,由于年糕很烫,马上化开,和年糕溶为一体,好吃极了。这个味道,这种场景,至今已体会不到了。现在的感觉是是否吃多了,哈哈!除了年糕,那个时候父亲单位还会分到一些春节物资,水果公司经营的是桔子,所以桔子是少不了的了,因为公司的特殊,所以,从外地调进了许多当时见不到的干果,如香非,小核桃等,这些东西,吃起来真香也,以至于省着吃,直到上学到学校还在同学们面前吹嘘。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许多的传统习俗,至少我们家里没有,一是可能经济原因,二来可能是外地人的缘故,一般我们过年都跟着父母,去温岭大溪的几个舅舅家过年的。那时我们的学校同现在一样放假了,父亲的单位也放假了,因此,全家一大早,五点多,大家就被父母叫起来,穿上新衣服,当然,父母是穿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衣服,草草地吃了些昨天晚上的剩饭莱,葱葱忙忙地赶到黄岩车站。那时的车站在小东门环城东路,后又搬移到九峰路口,车票是当天买的,不象后来再到现在可以提前预订车票的。早晨,大家都睡眼谜糊,在小小的售票窗口排成长长的队伍,整个车站乱哄哄一片,特别是售票处,更是人挤人,所以,大家都一齐向前挤,那个售票的窗口也实在大小,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顶多20心分见方,刚够能看清里面卖票的人以及伸进一只手。也不知道能买到票,因为没有象现在有预告的电子屏幕,可以网上预约,预订,出行的交通工具又多。所以有几次还真的没有买到票,车次少,要不推迟车班,要不改天再上车的,当然你如果同车站里的人熟,那就太好了,方便呀,随时可以上车,那时在车站工作的人,和在电影院等地方工作的人是很吃香的,如找个对象什么的,真的不怕找不到对象。
去舅舅家路线是,首先先乘车到大溪车站,是一个建在通住温州的路边,四周都是稻田,孤零零的,旁边还有一间破房子,如遇天冷下雨,那还真的没有地方下脚,都是七角八巧的碎石板铺成的田沟路。下了车,然后我们就开始向东面走。那个方向是方山,走上大概要一个小时吧,就到了家。这个路也不平坦,其中走小路,下溪坑,过小山,我舅舅家住在大溪的桃夏坎头,姓谢,是一个真正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好几个风景点,有阳谷洞,说以前有仙道人在那修道,有叫什么的山泉洞,泉水久旱不断,并且是冬暖夏凉,还冒雾气,不知道现在在否,后来我去过一次,那是给舅舅送丧,到过山上,没有注意这个,只是上山见了上面已经修了一个庙,是姓谢本家人当方丈的。听说这里已经列入雁荡山景区内了,这个我母亲姓谢的上辈人还出了一个叫谢铎谢祭酒的人,是台州名人,大家可以从网上查一下,有谢铎的许多传奇故事。我们到舅舅家经过的马路边上,有他教学生的路廊,现在自从母亲走了以后,舅舅们二个也已经没有了,还有二个也早巳撖到城里面住,因此至今我也没有去过,也不知道这个路廊是否还在否?
我的舅舅家住在山脚下,和长屿洞天相邻,再向南就是雁荡山景区,属于同一座山系,与长屿石板仓相比,规模小了许多,那里的人也从事石板的生产,我的哥哥那时学校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也曾经在那里跟舅舅一起干过这个重体力的工作。那个苦,以前听他说过,冬天喝山泉水,中饭吃冷饭等等,那时候他的年令才十几岁也。(这个以后再写)。
舅舅家建在山脚下,一排四间二楼石板屋,按大小排列,大舅舅靠东面,最小的舅舅在西边,四个舅舅依次而排,那时小的舅舅没有对象,我的母亲为此每天都在愁心,因为外婆已经过世,所以,作为长女,母亲理所当然地负起了这个任务,(第一章完)请大家关注以后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