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天地始交,万物并秀。
人工降雨后的岛城又焕发新生。路人啧啧的评论着盎然的绿意,全然不记得头天午后的暴风吹了满嘴沙子。年青的社会人又容光焕发的打着响指活跃在高楼大厦之间,笑的仿佛收了租金的房东。生活又看似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清晨的阳光裹着我迈向那个不得不挥洒汗水的地方。微风拂着我的面,面上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胜券在握的微笑,笑的像极了周杰伦。
物至此时皆假大也。万物生长,光阴流逝,叠起的高楼,拥挤的人流,堵死的国道,还有飙升的房价。我站在公司店门口,望着着四点钟方向腿长腰细一米七二的妹子的短裙起伏变化,深深感受到了世界的蓬勃。嗯,夏天来了。若有所思的深深吸了一口随身带了半月的烟,呛得泪流满面,忘了自己根本不会。
午后的烈阳开始灼烧大地。气温明显变得焦躁起来。公路对面的吊车也耐不住寂寞犹犹豫豫的怼上了前方的小轿车。没有围观群众,没有打架斗殴,只有一地碎片。这个城市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毕竟这种小碰撞人们已经习以为常。我看着小轿车上下来三个壮汉客气的给吊车边上的瘦小伙子递着烟聊着天,岁月静好,撞得正好。
忙忙碌碌这一天。黄昏的日光又变得轻柔和煦。就像十字路口不瘟不火的红灯,缓缓的的在倒计时中隐没,城市的齿轮在这个时候才有了转动的感觉。街灯亮起,车灯亮起,小巷足疗店的粉灯也亮起,热闹繁华弥漫开来。夜幕下的人们把白天的憋闷一扫而空,三两成群的穿梭在车鸣声中,红灯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我在二十八层的出租房里,透过玻璃望着脚下光怪陆离的霓虹出神。
呵,白天不懂夜的黑。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只记得一个声音真切的问:你诞生,就是为了活到死吗?妈的为什么梦里会问这么现实的问题。我无从辩解,唯有醒来驱散这梦魇。这不算是逃避吧?毕竟醒来更像是活在一个冗长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