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短暂、很渺小,它是单程的旅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在了路上,不管意愿如何。塞涅卡说的,愿意的人,命运领着走;不愿意的人,命运拖着走。无论愿意与否,时间带着自产自创的“永动机”小马达,蹭蹭蹭带着你往前奔。为何在这儿?它又将带着自己奔向怎样的终极目的地?惶恐而惴惴不安地咆哮质问着时间,回答的还只是它愈发快速的小马达,飞也似的冲着。
不敢再质问,有的闭上了双耳,仿若听不见那飞奔的小马达,圣徒一般等待着死亡;有的带着小马达,快速地吃饭、睡觉、工作、学习,较劲儿地和它赛跑,仿佛一点点都是挣的,催促的小马达,一点不停歇地赶着逼着;还有的似乎忘了这个小马达,他也在吃饭、睡觉、工作、学习,不一样的是,却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用心感受着周遭的一切,享受着每一个被赐予的新的一天。
短小而紧迫的一生啊。
昨日呱呱坠地跑,今日病榻垂死恋红尘;朝为青丝少年郎,暮变银瀑白发翁。
如此渺渺,意义何在?
也许并非不在意,只是每天一睁眼,很感激这量身定制的自己的人生,该不该做,想不想做,由着自己的性子,恣意发挥着天马行空也罢,热血挥洒也罢,总之是自己考量过后真切爱着的方式;也许并非为了争个高低所以,只是想要更多一点打量打量这个世界,那么大,真的想好好花尽毕生来品尝;也许并非为了生活,只是为着那份活着的悸动。
存在即意义。
思绪远了远了,帕斯卡在耳畔说,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思想上什么,那么不接地气儿的东西,准时哲学家们凑活糊弄提升逼格的东西。我们是普通人,对,我们是平凡人,不兴这玩意儿。只是在不知道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的参悟时,理一理那些个沙尘里滚烫滚烫的金子般真的真史真理,丈量丈量最高的那层塔,掂量掂量自己距海平面的空间与时间差,读一读那些个滚滚文流都没被冲散的参悟之人,参考着他们的行事之果,探之思之,参之悟之,鉴之醒之。
看看是什么含碳量的铁,才好掌控打的力度与可以给予的最好的构思。从不恐惧变成的样子是什么,高也罢,低也罢,贵也罢,贱也罢,都是满心欢喜接受的,自己的样子。享受着这一路路反省调整正视的过程。
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