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大学时的好友伊儿,好到什么程度,恐怕也只有她们俩知道了。有时候,百合半开玩笑的埋怨,自己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要不是homoerotism也好啊!后来,她离校回到家乡,而伊儿后来去了德国留学,她告诉百合,她可以亲自感受歌德们了,当然,伊儿也象德国人一样变得务实了,回国后,她回到了母校,讲授西方财政学,然后,跟另外一个“海龟”结婚了。
她们一直保持紧密的联系,有时候她们互相抱怨各自的国际长途话费的高昂,当然都是一笑了之的了。6月,伊儿来上海开会。她们有多年没有见面了,百合做东,两个人在一个咖啡馆坐了下来,百合说,这个地方安静,而且老板也是留学德国回来的。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每次都是百合先说话的。
“不就老样子?读完书,就教书啊!哪象你做SOHO多自由!”
“你不觉得我们这种人很飘零吗?”百合其实有些伤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围城心理罢,我反正挺向往你这样的生活,我是不可以的了,现在想起来,当初就不应该这么早回国!可是,怪想爸妈的”
“也许吧,秋天的枫叶总是红不到春天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了”百合也许是真的无奈了。
“对了,想过自己的将来吗?”伊儿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没想过那是骗人的,当然想过,想过又怎么样呢?”百合点了支烟。
“35了吧?!你比我还大4个月的哦。”伊儿搅了搅杯中的咖啡。
“其实……我也是女人嘛,当然也想小鸟依人啊,相夫教子啊”百合深吸了口香烟,接着道:“Mark,你知道的!我跟你说过啊,其实我也很想跟他结婚,他有事业,也有学问。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或许他觉得我比较适合他,可我认为他并不适合我。”
“为什么呢?你的眼光这么高?”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事情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可能是感觉吧!”百合掐灭了香烟,道:“每次我都想接受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往往都想来迁就我,都想舞文弄墨的,看起来别扭,要不让他们这么干,心里也是感到空空的,相互间好象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一般。”
她们聊了很久。都说自己好象有几百年没有聊天一样。
伊儿后来跟丈夫说,Mark喜欢用曲线和函数来诠释感情,而百合却是一个用感情去诠释曲线和函数的女人……
伊儿说,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欣赏百合的一些观点,但她没有百合的勇气。她说: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人和感情,却有相同的曲线和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