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愿意把“糟糕”这类词放上台面来赤裸着讲,说与不说都不会有实质上的改变。学会闭嘴和自渡才是必经之路。
邱妙津说:“我什么也不相信,你们这些人真可笑,费那么大力气要让自己变好,什么才是好?”今天洗澡时撞到了头,没穿几次的羽绒服的松紧带断掉,午睡醒来发现手机膜裂开,错综的裂痕像被生活撕扯的我。
我问我自己,很无力,是吗。
可我又不愿这么坐以待毙,我在旅行软件上看旅游的车票,计算不同交通工具的时间经济成本。我在想跨年夜和朋友去哪家餐厅,周末去做点什么,下一瓶沐浴液的味道。可是当下这个环境和节点,我不能迈出一步,病毒随着寒潮又包围了这里,已经困在这个小小的北京已经两年。
我从未如此迫切的希望逃离这里,我做不到甘之如饴。
就是如此糟糕,层出不穷的、穷追不舍的琐事。拎出任何一件事都显得无关紧要,不值得放大。但偏偏交叠在一起,不依不饶的挠着你的神经。
我也不是期许校园的人,无论是生活,还是恋情。强行塞入组合的集体并不是给彼此融洽磨合的机会,而是无数个个体叠加的展露,这是混乱、嘈杂、莫衷一是。
我给不了自己什么释然的余地,因为这些事需要被解决,而不是给情绪做心理疏导。我丝毫不介意任何人给我贴上任何性格上的劣性标签。
昨晚说“我的心都在颤抖着抽搐”,我无法向你诉说我的悲伤和愤怒。我的确带着有色眼镜看一些无法抹除的人,我质疑人与人的隔阂,疑惑个人素质的巨大差异。愤怒会上瘾,讨厌会发酵。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是我自身最大的缺点。
前些日子收到朋友的私信,“我从你身上学到太多。第一条是保持温柔独立与好奇心。”我很坦诚的讲,我的确也这么认同自己,或者说向着这些品质在迈进。我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憎恶什么的人。我不想去界定自己散发出来的种种,很多时候在于你能看到什么,而不是我展露了什么。这里的看和展露都得带上引号。人不能活的过于绝对和片面。
最近又想到郑东霓,她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不清,龙城三部曲要再出版了,笛安的微博大部分都是关于她的女儿,她在做母亲这件事上越发游刃有余。我记得郑东霓把自己摔碎也能再拼起来。跟邱妙津说的:“我喜欢我现在就是这样,随它去糟看能糟到什么地步,最好糟到我有感觉,有力气可以了断自己。”异曲同工。
我的十九岁接近尾声,这一年也即将到头。除了迅疾我也不想用什么其他的词,其实也没多混乱,我们就这样被推着走,时不时回头看。
偶尔对视,交叠,触及。偶尔摔碎,咬牙拼起。
此刻,我觉得没什么会更糟糕,希望你有个好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