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作家毛姆所著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抛弃美满的家庭到巴黎艰难度日,只为了追求画画的梦想。
在巴黎,小有名气的画家斯特罗伊夫很赞赏他,但斯特里克兰德却丝毫不领情。斯特里克兰德有次生病,难以自理,画家将他接到家里,同妻子一起照料他。
病愈后,斯特里克兰德占领了画家的画室,画家终于忍无可忍,打算将他赶出去,却不料妻子说她爱上了斯特里克兰德,打算和他一起走。画家“净身出户”,妻子“被抛”自杀后,画家选择回乡下。
后来,斯特里克兰德辗转到了塔希提岛——心中的圣地,也是最后的归宿。在这里,他和阿塔结婚。阿塔是名十分理想的伴侣,从不干涉斯特里克兰德的一切,更不会想要掌控他的生活,只会打理好家里的一切,安分守己。两人育有一儿一女。
最终,斯特里克兰德患上麻风病,在墙壁上完成巨作后死亡。
毛姆用旁人的世俗、愚昧来刻画斯特里克兰德的独特、执着。
斯特里克兰德的妻子喜欢和作家文人打交道,在得知丈夫不会再回来后,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做起了打字员。后来又继承了姐姐和姐夫的遗产,过着富足的生活。丈夫死后,她买来丈夫画作的复制品,挂在家里当装饰。和记者巧妙周旋,绝口不提当年放下身段的过往。
在作者笔下,斯特里克兰德的妻子是世俗的,有着上流社会女性的劣性根。
再来说画家斯特罗伊夫。在“我”看来,他的画作是不会有大突破的,只能在集市上卖几个钱,回家供族人开心而已。他笨拙、滑稽,连悲痛的样子都会惹人发笑。但他喜爱艺术,对艺术毕恭毕敬。这也是他以牺牲自我来保护斯特里克兰德的原因。
妻子死后,他重回画室,看到了斯特里克兰德留下的关于妻子的裸体画,本能使他恼羞成怒,艺术的光芒却使他心生敬意。他说不怨恨斯特里克兰德,如果还能遇到他,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乡。
作者将斯特罗伊夫刻画成滑稽的丑角,在他身上,我们也看到了艺术的力量。原著有段话,翻译过来是这样的(苏福忠译本):
“一个人的外表有时候很难与他的灵魂保持一致,这实在是难为人,德克·斯特罗伊夫内心具有罗密欧的激情,却生就一副托比·倍尔契的貌相;他具备仁慈和宽厚的本质,却总是把事情搞砸了;他能真正领略到美的东西,但这种本领一旦付之实践却只能创造出平庸的物件;他有特别细腻的感情,外表却粗俗不堪;他处理别人的事情头头是道,轮到自己的事情则一塌糊涂。造化在创造这种人时,把多少矛盾元素都捏在了一起,却令他直面这大千世界的令人迷惑的冷酷无情,这是开了一个多么残忍的捉弄人的玩笑啊。”
至于画家的妻子布兰奇,作者用她和画家结合的原因来为斯特里克兰德“开脱”: 布兰奇被诱奸,准备自杀时被画家救下,就这样,外貌极不相配的两人结为夫妻,画家对她百般呵护。
“一个女人能原谅男人给她造成的伤害,但是不能原谅他为她的缘故而做出的牺牲。”——布兰奇早已对画家怀恨在心,她厌烦他。
小说的最后,斯特里克兰德生前的画作得到高度赞赏,拍卖价格也很可观。
书名《月亮与六便士》,“月亮”代指艺术,“六便士”有代表世俗价值观、金钱、物质等等多种解说。
主旨似乎显而易见:月亮与六便士是两种不同的追求,斯特里克兰德追求的是月亮,其他人追求的是六便士。有人被斯特里克兰德追求艺术的执着所感动,感叹天才是有多么的不易。
不过我的想法是:月亮真的比六便士重要吗?
斯特里克兰德抛妻弃子,这个举动本身就值得讨论;更何况他从不把斯特罗伊夫的好放在心里,对他所造成的悲剧无动于衷。冷酷无情到极点,却又会在迫不得已时,向人伸手借钱。既然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将好心当做可以讥讽的笑料,何不干脆做到自给自足,不给他人造成麻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天才需经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苦难,但不意味着亲近的人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买单。
月亮和六便士可以是一样重要,也许本就没有可比性,不过是价值观不同作出的不同选择。不存在艺术是高尚,六便士是低俗的说法。这个问题,能不能说,有点像问你:“面包和爱情哪个重要”呢?
想起课堂上老师播过的一个视频:《万万没想到》第二季第八集——《我要当歌手》,夸张地讽刺了当歌手的“潜规则”。想来,现在也有不少人拿追求艺术、追求理想当借口,肆意对待身边的人、无辜的人。
天才的不幸值得被刻画,但那些因为天才而变得不幸的人,同样值得关注。